偷渡缅甸者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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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缅甸者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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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两把刀子在后面。”2023年4月,黄伟俊在云南孟定派出所向警察回忆,两个“蛇头”一前一后地夹着他,往长满杂草的小路上走。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翻山越岭。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们终于走出深山,抵达缅甸。

黄伟俊与两个“带路人”素不相识。今年三月底,他在短视频平台看见缅甸KTV的招工信息,与视频发布者私信沟通后,听从安排从广东来到云南,和“带路人”接上头,此后一起乘坐汽车和摩托车抵达云南边境,走山路偷渡至缅北。

2023年4月7日,黄伟俊通过清水河口岸回到中国,在孟定派出所做完笔录,因偷渡被罚款五千元。

一位边检人员透露,如今仍有一些“蛇头”隐藏在短视频平台,以高薪招聘为诱惑带人偷渡。新京报记者在中国裁判文书网搜索短视频平台名称加上“偷渡”“蛇头”等相关词条,共出现33份相关判决书,一些“蛇头”通过短视频平台发布东南亚招工等相关信息,带原本不认识的网友偷渡至境外,有些人进入了赌场等地工作,有些人则进入了电信网络诈骗集团。

近年来,国家持续关注并打击海外电诈。5月14日,中国驻缅甸使馆再次对广大中国公民发出提醒,切勿轻信所谓网络高薪招聘信息,偷渡至境外从事各类违法犯罪活动,以免生命财产安全受到损害。

新京报记者调查发现,在短视频平台,这些“蛇头”的话语体系已经升级。他们并不会直接发布境外招聘信息,而是大量发布东南亚KTV场所里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短视频,吸引评论者和私信者前往境外。

北京市社会科学院法治研究所副所长、副研究员王洁长期从事反电诈研究,他提到,轻信网络平台高薪招聘,从而偷渡至境外的乱象被多次曝光却依然存在,说明电信网络诈骗的犯罪手段正在升级多样,短视频平台应该及时更新监管的方式方法,加入到反“电诈”的社会共治中来。

缅甸KTV招工

短视频里是黄伟俊向往的有钱生活。

他看到一个名字里带“丽”字的视频博主晒出的生活——百元大钞摞得到处都是,豪车和美酒遥相呼应,人群在霓虹灯的照耀下热舞......黄伟俊的羡慕感战胜了恐惧感,他发去私信,询问缅甸KTV是否还招人。

25岁的黄伟俊是广东人,此前一直在广东的KTV打工,一个月的工资几千元。当对方告知在缅甸KTV底薪八千,每晚的小费能有上百上千,一个月能赚一两万元,黄伟俊心动了,他决定去博一下。尽管此前他早已刷过很多遍新闻,新闻里警方提醒大家不要轻信东南亚高薪招聘信息。

三月底,黄伟俊按照约定,自费抵达昆明,与视频博主通了电话后,坐上一辆有着两个陌生男子的车。黄伟俊并不知道具体路线,只记得看到过“保山”两个字。从汽车下来之后,他们坐上一辆摩托车。等到深夜,开始在山林里的无人小路上前行。一路杂草丛生,黄伟俊有点害怕,可身后的人掏出刀子,他无法回头。

事情并非像最初在短视频平台沟通的那样,等到边境之后,给黄伟俊办边民证走出国门,而是不知不觉地用双腿走小路偷渡到了缅甸。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二十二条规定,违反国(边)境管理法规,偷越国(边)境,情节严重的,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为参加恐怖活动组织、接受恐怖活动培训或者实施恐怖活动,偷越国(边)境的,处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一个星期后,成功回国的黄伟俊交了五千元的偷渡罚款。

除了罚款之外,有偷渡者还因此被判刑。湖南省蓝山县人民法院的一份刑事判决书显示,2021年5月,湖南蓝山人陈某某在短视频平台看到缅甸有赌场招公关,便与视频博主李某某联系,李某某称若陈某某介绍一个人过去,便给其1000元介绍费。2021年6月初,陈某某辗转联系到黄某等五人,自掏腰包为他们付了前往湖南长沙的路费,在长沙集合后,陈某某通过社交软件将五人的身份信息发至李某某,李某某便为这五人购买了飞往昆明的机票。

6月15日1时许,黄某等五人到达昆明后,按陈某某提供的联系人,坐上一辆灰色奔驰商务车到达大理洱海,后又坐上一辆棕色别克商务车到达云南省德宏州芒市的一加油站。云南芒市人张某将他们五人安顿在芒市中寨村一家百货店的二楼,准备在下午五点将他们与其他人员一同偷渡带往缅甸。

还未走到缅甸,他们便被云南省德宏州人口与出入境管理支队查获。湖南省蓝山县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张某、陈某某、黄某违反了国家对国(边)境的正常管理秩序,在首要分子的指挥下,实施拉拢、引诱、介绍多人偷越国(边)境,在准备实施偷渡出境时被查获,其三人行为均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应当以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罪(未遂)追究其三人的刑事责任,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七个月和六个月。

藏匿的“蛇头”

时至今日,一些“蛇头”仍然活跃在短视频平台。

2023年5月,新京报记者分别在两家知名短视频平台搜索东南亚招聘信息,发现首页均为用户发布的反诈视频。一家平台的顶端还会弹出一条温馨提示,称“缅北地区为诈骗多发区,请通过正规合法的劳务中介外出务工,切勿轻信赴海外招工信息。”

新京报记者调查发现,“蛇头”以一种更隐蔽的方式拉人。他们的话语体系已经升级,大量发布东南亚KTV场所里灯红酒绿、花天酒地的短视频,吸引评论者和私信者前往境外。一旦评论里有人声称自己“想过去发财”,就会有疑似“蛇头”出现。

新京报记者发现,一个名字为“婷婷子.”的用户曾在2021年12月31日发布一则在KTV里跳舞的视频,最近两三个月,底下出现了20条“问路子”“想过去搞钱”“想去玩”的相关评论,其中5条得到了“安排”“全包”或者“1”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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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视频平台里,一些人评论想出国后,会得到回应。网络截图
5月7日,新京报记者以应聘东南亚高薪工作为由,通过平台私信联系上一位名叫“无可替代jhy”的博主。他的短视频内容均为百元大钞、豪车和KTV跳舞视频。加微信后,他声称可以免费带人偷渡至缅甸小勐拉,但从所在城市去往西双版纳要自费。

“比走国门还快”,他自称经常带人偷渡,保证安全率百分百。根据他的路线,要先坐汽车,然后再坐摩托车,随后走上半个小时左右的山路,如果去的话,不能带太多行李,人也不能超过三个,否则不安全。

自从加上好友,这名博主每天都会催记者前往缅甸务工。他说去了缅甸之后,可以在他的赌场当服务员,前三个月保底工资一万元。见记者久未确定,便抛出高薪继续诱惑,他声称自己已经在外赚到80多万元,开上了法拉利,他用各种方式劝说,“我又不会强求你去,不拼一把跟咸鱼有啥区别,除非你家里很有钱,要不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别天天只顾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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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记者暗访时,“蛇头”为了让记者前往缅甸,一直找各种理由劝说。手机截图
5月8日,他发来一张聊天记录,称当天又带了两个人偷渡,已经安全到缅甸。还有一张含有身份证照片的聊天记录显示,一位安徽阜阳的未成年人给他发去自己的身份证,想让他帮忙带去缅甸,但他自称不带未成年人,因为边境对未成年人查得严,即使到了缅甸的关卡也会被劝返。此外,若是有案底,他也不能带。有时聊着,他还提醒记者记得删聊天记录。

一周不到的时间,两家平台上一共有20个人回应了新京报记者,均声称可以带人偷渡。他们的视频内容大多都有缅甸KTV的跳舞或喝酒视频,也有的没有内容,只是在评论里说过可以带人出国。除一家平台里的两位用户表示目的地是老挝和柬埔寨,其余的偷渡目的地均为缅甸。

视频发布者的ip地址大多在国内,云南、安徽等地都有,仅有一位用户名为“海风”的人ip地址在缅甸,而他也自称是缅甸果敢人。他们大多非常谨慎,既不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也不描述具体路线,对于要介绍的工作也含糊其辞,用户“@_磊”甚至在回复“能有啥工作你明知故问啊”之后,就把记者拉黑了。

这些人都说可以免费带人偷渡,不过前往云南的路费需要自掏腰包,名字为“二号男模”是唯一一个要收费的人,声称要10万元。

王洁在做反电诈研究时,曾走访数位曾陷入东南亚电诈集团的人,这其中有30%的人是通过短视频平台的招聘信息过去的。在他的受访者里,没有自费前往云南的,均为“蛇头”或介绍人提供全部路费,但是这些“蛇头”招聘的往往都是男性。

在记者的暗访过程中,也遇到一位自称可以包国内路费的人。用户“阿伟的选择”表示可以提前给记者3000元,让记者从河北飞往昆明,然后前往缅北做博彩相关工作。刚发来这几句话,他就通过平台打来语音商量偷渡事宜,但一听记者是女声,就开始破口大骂,认为记者并不是真心想前往缅甸。

作为长期从事反电诈研究的科研人员,王洁提醒记者,假如对方将那三千元打过来,之后记者再打回去,就可能涉嫌洗钱。

背后的诈骗公司

“天上不会掉馅饼”,在王洁的受访者中,每位相信短视频平台高薪招聘的人,跟着“蛇头”免费偷渡至东南亚之后,都陷入了电信网络诈骗。据他的研究,通常来讲,之所以这些“蛇头”能免费带人偷渡,是因为他们背后的电诈公司垫付了钱,等到这些人去了境外,就沦为了电诈公司的“工具人”,需要通过诈骗业绩去抵掉自己的路费。

王洁说,过往这些虚假的境外高薪招聘信息,不仅直接出现在短视频平台上,还有招聘网站、社群论坛等各种互联网平台,随着这些年各部门联合起来的打击力度加大,全民的反诈意识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这些信息逐渐退场,“蛇头”或电诈公司的人转而以一种更隐蔽的方式活跃在互联网平台。

如今这些隐藏在短视频平台的“蛇头”,究竟介绍的是什么工作?新京报记者在暗访时发现,这些在短视频平台上的回应者,大多含糊其辞,不会提具体工作内容,公司名字和地址也不能透露。

“我们干的行业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当生意,跟你说太多不好。”用户“无可替代jhy”在聊天过程中,一会儿说自己开了公司,一会儿又告诉记者可以在他开的赌场工作,但所有具体内容都不便透露,只有上车之前才能告知。

而用户“大运”,则用拼音表示,偷渡费用由公司出,但到了缅甸后得去做电信网络诈骗,跟公司签八个月合同。通过私信,她直接发来一张缅甸果敢老街东城的招聘信息,上面写着招聘市场专员,试用期一个月。底薪两万元,十三薪,还有生日礼金、旅游津贴、节日礼金等,医疗费用也可以报销。要求打字速度快,“每分钟打字40字以上”,善于沟通,喜欢网聊。每天的工作时间在12小时左右,每个月最多能休息4天。


用户“大运”发来的一张招聘信息,底薪两万元,要求喜欢网聊,打字速度快。手机截图
用户“往事随风”也直言到缅甸是去做诈骗。工作内容分为两个部分,打电话的话就是做假冒电商网站诈骗,打字聊天则是做“欧美盘”,用翻译软件打字跟欧美人群聊天。为此,他找人时会询问对方普通话程度,他声称前不久有两个普通话不标准的广西人,待了一个星期就回去了。

他自称并非带路的蛇头,而是为诈骗公司介绍员工的人,每个月从这些偷渡过去的人的绩效里抽成15个点。没有底薪,但是一个月能拿到三万以上,目前他已经开上了宝马X4,“今年你们努点力,我好换车。”

用户“往事随风”自称,以前在武汉光谷做“印度盘”“南非盘”,假装女性去找这些地区的男性聊感情。后来很多人被抓了,他们便转移去了国外,如今在缅甸,唯一的难题在于招人难。

他声称现在他们在缅甸租了一层楼,并非园区。但没去之前,都不能随意将具体地址告诉他人。此前有人曾经去了之后回来给警方报信的,“有信息一样端,现在三国联合。”“所以说啊,不会告诉你位置,去了观察几天,没问题就接到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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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往事随风”直言到缅甸是去做诈骗,工作内容分为两个部分,打电话的话就是做假冒电商网站诈骗,打字聊天则是做“欧美盘”,用翻译软件打字跟欧美人群聊天。手机截图
王洁提到,他访谈的每一位成员均在一定程度上被限制人身自由,在园区内被打、被虐待也是常事,唯有诈骗业绩能换取一定范围内的自由。近年来,媒体多次报道中国居民在东南亚电诈集团被困、被虐待一事。回国难,几乎是身陷其中的人的共识。

而这也催生了另一个新的“产业”,即收费将人送回国门的生意。黄伟俊等人也将其称之为“蛇头”,实际上这些人只是将人从所在地带至国门,保证他们踏上中国土地之前这段路的安全。

新京报记者发现,在两家主要短视频平台也都出现了一些“广告”。在他们的视频里,画面是国门,又或者是境外某条街的街景,而文字内容则写着,可以帮忙,对接国内家属,将他们平安地送至国门。

王洁认为黄伟俊是少有的幸运者。他未曾被诱骗至诈骗集团,才上了几天班,就听一位本地同事说,在这里上班的中国人,不久后就会被卖给电诈集团,“‘天上不会掉馅饼’,他说‘蛇头’带人偷渡不可能不收费,我相当于一来就欠了他们十几万了。”黄伟俊听了很害怕,想到每天街上那些背枪的人,觉得太危险了,立刻开始想办法溜。

黄伟俊半夜睡不着觉,在短视频平台上刷到一个专门负责帮忙回国的本地人,这个人发了不少带人回国的照片和视频。联系上之后,对方要价两万元,黄伟俊还价到一万八,找借口问家里要了这些钱,提现后给了对方现金,此后顺利走进清水河口岸,回到中国。

“社会共治”

2021年,刘浩宇相信了短视频平台里几乎可以“一夜暴富”的高薪招聘,去了缅北。然而等待他的却是“机器”一般的生活,每天早晨起来,就要打开电脑,用诈骗集团分配的社交账号添加女性好友,为公司的“杀猪盘”骗局增加可能的受害者。任务总是不能达标,他没有被打,但是总是会被“上级”罚做蹲起。

如今回忆起来,这是刘浩宇最想清除的一段人生经历。他原本生活在湖南山村,父母一直在外地务工,自己在家读书是读不下去了,但是每月打工得来的两三千元,已经足够他一人在乡下的开销。刘浩宇的生活简单,除了打工就是刷短视频消磨时间,他没想到,刷短视频竟然让他遭遇了这样一段糟糕的经历。

“这就像是‘大海捞针’,他们就是被捞上来的那少部分人。”王洁说,短视频平台给了这些“蛇头”大海捞针的机会,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人与人之间的连接变得更加容易。他所了解到的海外高薪招聘信息,大多是月入一两万元,要求却只是会打字,小学、初中学历的人也能去做,公司的具体信息透露得也含糊其辞。对于一般人而言,根据常识也能判断出不太靠谱,但是那20%的易被骗、易被害、存在侥幸心理的人看到之后信了,于是也就沦为了电诈集团的“工具人”。

最让刘浩宇后悔的,就是曾经为了一个月一两万元的高薪,他其实配合了那一场偷渡行为。结果钱没赚到,他的家人还赔付了好几万元,回国后也交了五千元的偷渡罚款。

北京市华城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甘仕荣说,恰恰是因为这些人大多有前往东南亚发家致富的意愿,往往非常配合“蛇头”的行动。再加上“蛇头”在短视频平台诱骗人偷渡的话语体系已经升级,要及时发现并予以打击,存在一定困难。

甘仕荣认为,通过让刘浩宇这种曾经身陷骗局的人现身说法,加上电影、电视、短视频等方式,对反电诈进行宣传,让大家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这些容易上当受骗的重点人群。

“蛇头”还在短视频平台继续活跃。5月22日,新京报记者拨打相关短视频平台的举报热线,平台均提示称,可以按步骤提供举报信息,“平台将严格核实举报信息,若确实存在违规的情况下您的举报将被通过。”

根据王洁的了解,目前在这方面,可以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电信网络诈骗法》第二十五条、第四十二条和第四十三条对相关责任方进行处理。可以由有关主管部门根据具体情况作出暂停相关业务、停业整顿、关闭网站、没收违法所得、行政拘留等处罚。他说,如果是直接发布招聘信息进行引流,那么短视频平台需要承担的责任更大,甚至可以作为共犯或帮助犯追究刑事责任。

“很难说短视频平台一定违规了,也很难界定他们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甘仕荣则说,当下一般是短视频博主描述在缅北的富贵生活,然后等待别人浏览视频后,通过私信等方式诱骗人去偷渡。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说短视频平台需要为这种事承担一部分连带责任。

随着我国对打击电信网络诈骗力度的加强,2022年9月2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六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反电信网络诈骗法》。其中第一条指出,“为了预防、遏制和惩治电信网络诈骗活动,加强反电信网络诈骗工作,保护公民和组织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稳定和国家安全,根据宪法,制定本法。”

王洁将“预防”一词着重说明,他曾见证过无数家庭因电信网络诈骗而付出惨重代价,而他所走访过的东南亚电诈人员,也大多没有赚到钱,反而让家里为了赎出他们,损失更多金钱,“赎金十几万,三五十万的都有。”为此,他将电信网络诈骗比喻为杀人不见血的东西,必须让全社会加入到预防电诈的行列中来。

“不能简单地以‘技术中立’规避责任。”王洁认为,短视频平台应该从技术层面加大监管力度,通过技术手段排查可能的线索,比如针对那些定位在东南亚地区的视频发布者进行更多行为监控,及时与公安机关等相关部门联动合作。随着短视频时代的到来,王洁指出,短视频平台应该成为反诈宣传的主力军,大力宣传有价值的反诈视频,让反诈的声音被尽可能多的人听见。

(黄伟俊、刘浩宇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汪畅 实习生 邹冰倩

编辑 陈晓舒 校对 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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