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很大。听说过几个军医大吗?Tony4 写了: 2023年 8月 22日 20:00 我曾经是军人,所以有下连队的经历。
学生军训真的是扯淡。尤其是,让大学生去当兵一年,真的是浪费生命。用训练炮灰的方法,训练未来科学家,这主意只有共军想得出来的,狗屁不通。
记住,好男不当大头兵。
他们同学关系特别好。不像地方大学出来的: 我的同学课间偷了我N个钱包。
版主: kazaawang, wh
世界很大。听说过几个军医大吗?Tony4 写了: 2023年 8月 22日 20:00 我曾经是军人,所以有下连队的经历。
学生军训真的是扯淡。尤其是,让大学生去当兵一年,真的是浪费生命。用训练炮灰的方法,训练未来科学家,这主意只有共军想得出来的,狗屁不通。
记住,好男不当大头兵。
偷东西是个人品质,家庭问题吧,不代表朋友关系好坏。
边境哪里?我有同学毕业后特地要求去西藏军区,他想研究曼荼罗mandala.sugarbabylove 写了: 2023年 8月 22日 22:16 偷东西是个人品质,家庭问题吧,不代表朋友关系好坏。
军医大可能大家感情真的很好吧。但是出路好像远远不如普通医科大,我有同学就是上海军医大的,读完后去了边境一军分区,他很郁闷。
当时我去劝劝多好:sugarbabylove 写了: 2023年 8月 22日 22:16 偷东西是个人品质,家庭问题吧,不代表朋友关系好坏。
军医大可能大家感情真的很好吧。但是出路好像远远不如普通医科大,我有同学就是上海军医大的,读完后去了边境一军分区,他很郁闷。
我想说国旗和这些节日可能更贴切些,突然意识到少先队也是类似的组织。。也罢。。哈哈
wh. 写了: 2023年 7月 1日 17:09 旧文应个景:
几次和水友说起我的“军人生涯”,发现自己对军装颇有感情。这可能是因为军训时玩得很开心;之后寒假逛东三省,暑假上长白山。那是第一次独自出门玩,而且一路穿军装,经历十分戏剧性。
这里只说长白山。我们坐船到大连,再坐火车到通化。一东北校友顺路同行一段,嗑瓜子聊天。以前以为只有南方女孩才吃零食。寒假在朋友家见识东北女人一整天坐炕上、嗑下满地瓜子皮的壮景;这次又见心灵手巧的东北男人嗑瓜子比女人还快。东北老乡说话慢条斯理却很逗,说冬天掏松鼠窝把松子掏光,急得松鼠直跺脚。他后来出国又海归,落户我的家乡杭州,笑说鸠占鹊巢。
到通化后分手,我和同伴手持军校队长的便条,去找他的老战友、军分区司令,请他帮我们买到白河的车票。司令不在,司令夫人接待我们,当下把便条递给身后的文书。部队的文书是天下最机灵、最会揣摩上司心意、办事最利索熨帖的人。我们被安排在军区招待所住下,刚洗完热水脸,就请去用餐;刚吃一半,就送来军人半价的火车票。当时的中国,买张车船票,难于上青天。后来我通宵排队买船票时,直后悔没让队长再打一张便条。
坐上白河的火车,对座也是个穿军装的男人,和我们搭讪。出门前队长再三吩咐,不要和陌生人说真话。于是我们自称通讯兵。那人是兴安岭林场的驾驶兵,酷爱开车,什么车都会开。同伴问火车呢,他爽朗大笑,说那倒还没开过。我们比他先到站,其时已聊得热火朝天。同伴坦白说通讯兵是假的。他慷慨地说我早知道,你们队长说得没错,出门要小心。我们依依不舍地下车,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又不好意思问他要地址。我向同伴这么一说,他说唉呀我也这么想。于是我们掉头就跑,一个个窗口去找他。我还去看每个窗口的衣帽钩,因为记得他把军帽挂在那里,想着他即使走开帽子应该在。结果没找到,心里难受之极。从此落下一病根,跟人聊天一投机,就要问人讨地址。
从白河坐汽车到长白山脚下,次日游山,旅游车客满出发。玩完天池、温泉,车要回去。一书生模样的当地人说怎么不去小天池。大家一听都起哄。司机只能再去小天池。以前的电视剧《雪山飞狐》说是在那里拍的。离开小天池回去时,女售票员突然和书生起争执,然后见司机把书生拽下车去拳打脚踢。我们在车尾不知究竟,忙上前问。原来近日车票涨价,书生不知,身边的钱不够买票,被赶下车横加报复。刚受过他恩惠的全车人,此刻居然无动于衷,甚至有人幸灾乐祸。我和同伴热血上涌,大叫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嗓子都失了声。车已开动,女售票员恶狠狠地说,再叫把你们也扔下去。这是我们第一次亲身经历善有恶报、恶人当道,终生难忘。后来看电影《泰坦尼克号》结尾,救生船里一妇女呼吁掉头援救落海之人,满船无人响应,船老大说再嚷嚷把你也扔下去。套用一句钱钟书关于比较文化的名言,此之谓东海西海,心理攸同。
从长白山回到通化,我和同伴分道扬镳,他陆路回京,我下大连海路回家。在通化菜场吃着一种名叫“姑鸟”的果子时,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婶激动地上前问我是什么兵。我心虚地说通讯兵。她更激动了,说她以前也是,现在复员,十分怀念当兵的日子、亲如姐妹的战友。说着竟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代以一个标准的军礼告别。我吓了一跳,既感动又后悔:又对一个好人撒了谎。部队里虽有种种坏处,但战友间的感情,真的是不寻常的深。后来我在陕西黄陵又有类似经历,一对军装爱侣在汽车站洒泪而别,女的上车坐我身边,一路说起她天南海北的战友,一反小儿女态,显得豪情万丈。临别我们也行军礼,像是一种联络暗号,令熟悉它的人顿觉亲如兄弟,一瞬间仿佛回到军营的热血岁月。
在大连买回家的船票,我怀揣两个大饼,到售票处门外排通宵队,正好省住宿费。五六点时,一帮纠察横冲直撞,把我们像猪一样赶到街沿坐成一排,像猪一样在手背上敲红印。我从没经历过这种不把人当人的场面,极为震惊,深感耻辱。七点售票处开门,本应一列纵队凭红印买票,结果一群猪还是蜂拥而上,我差点被绊倒踩成肉糜。船票售出十余张便告罄,众大哗。幸好我已买到,急速全身而退。
买完面包作船上干粮,身边已无分文。最后一晚本想在火车站打发,正记笔记,两个从深圳来玩的大学生见我是军人,好奇来搭讪。他们没买到票,附近旅馆又客满,正要去通宵电影院过夜。这主意真好,深圳人果然灵光。我们在影院睡得七倒八歪,凌晨时高一脚低一脚地出来,在街头小摊喝一碗热腾腾的粥,顿时浑身暖洋洋。深圳兄弟送我到码头,挥手自兹别。我上船找到六等舱的床位,立马倒下。两晚没沾床了,那张硬木板床是我一辈子睡过的最奢华舒适的床。
多年以后我去香港,在深圳错过过关时间。身边没带人民币,又人生地疏,于是故技重演,在街心公园的凉亭和流浪汉露宿一晚。那时已和深圳哥们失去联系,但手边还有其中一人当年留下的家庭地址。天亮后找上他家门,他妈将信将疑给他打电话。他撂下手边事赶回家,大呼小叫,拉我去吃蛇羹;漫漫长谈,差点又误过关。现在和这哥们又失去联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去敲响他老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