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华尔街日报 - 美国大学城：从繁荣走向萧条
发表于 ： 2025年 6月 5日 18:34
现在的教育行业本来就在苦苦挣扎，川普马斯克在破房子上又踢又踹，眼见着大学一个个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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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伊利诺伊大学(Western Illinois University)，一幢曾经容纳800名学生的宿舍楼现在空空荡荡，成了警察训练场，模拟应对现场行凶枪手的训练过后，宿舍楼里留下一堆翻倒的家具、橡胶子弹和彩弹壳。
附近的宿舍楼已经拆除，变成杂草丛生的荒地。还有两幢宿舍楼将于今年夏天关闭。曾经住满学生租客的兄弟会房屋和住宅变成了空地。过去，城市的街道在学期期间车水马龙，汽车只能龟速前行。但当年的热闹景象已经一去不复返。
“这几乎就像你在眼睁睁看着这座城市死去，”在马科姆出生并为西伊利诺伊大学校园警察局工作了28年的卡利布·麦格鲁德(Kalib McGruder)说。
马科姆是美国“新铁锈地带”的缩影：在美国各地，许多大学都处境艰难，大学周围曾经欣欣向荣的城镇也是如此。美国许多公立院校的入学人数在下降，名校与陷入困境的学校之间的差距不断扩大。从明年开始，在可预见的未来，高中毕业生人数将逐渐减少。
这种影响延伸到了马科姆市中心。在离校园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幢宏伟庄严、有130年历史的大楼，开在大楼一角的咖啡馆Sullivan Taylor Coffee House在学期期间基本没有什么人光顾。为了把店开下去，店主布兰登·汤普森(Brandon Thompson)动用了退休储蓄，透支了信用卡全部额度，甚至取消了自己家的互联网服务。
“我们已经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汤普森说。他正在考虑申请破产。
几代人以来，美国各地的大学为当地经济注入了活力，创造了就业机会，并吸引学生前来购物和消费。入学人数的增加让学校获得充裕的预算，这些大学不必担心效率低下，也无须考虑削减成本。
但学生的增加势头已经停止，许多大学城由此陷入了困境。
华盛顿特区非营利智库Brookings Metro的马克·穆罗(Mark Muro)和什丽亚·梅斯库帕利(Shriya Methkupally)的分析显示，在特别依赖高等教育机构的都会区中，四分之三的地区2011年至2023年期间的经济增长弱于美国整体经济的增长。
而在此前的十年中，这些都会区的增长速度大都高于美国经济的整体增速。
“在过去15年或17年里，发生了一次又一次财务危机，”美国地区大学研究联盟(Alliance for Research on Regional Colleges)执行主任、北卡罗来纳州布恩市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Appalachian State University)高等教育学教授安德鲁·科里奇(Andrew Koricich)说。“这些危机的影响开始在较小的大学城里积聚，特别是那些在银行里没有好几十亿美元存款的大学。”
目前，大学城面临特朗普政府削减联邦拨款的威胁，常春藤盟校和州立院校都因联邦资金的削减而冻结招聘并裁员。特朗普政府撤销学生签证的举措可能会对州立大学预算造成不良影响，因为大多数国际学生会支付更高的州外学费。
更糟糕的是，美国高中毕业生人数在今年创下历史新高后，预计将从明年春季开始下降。2007年，美国新生儿数量达到430万人的峰值，此后几乎每年都在下降。
拥有良好学术声誉和高知名度体育项目的大型旗舰大学继续推动着大学所在地经济的发展。在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佛罗里达大学盖恩斯维尔分校等大学所在的城市，学生挤满了宿舍、餐厅和酒吧。
《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对美国全部50个州748所公立四年制大学进行的分析显示，2023年，最著名的州立大学全日制和非全日制入学人数较2015年增加了9%。而知名度较低的区域性州立大学入学率则下降了2%。这一转变表明，数以万计的学生抛弃了那些苦苦挣扎的大学城。
田纳西大学诺克斯维尔分校(University of Tennessee Knoxville)是田纳西州的旗舰学校，该校2023年的入学人数较2015年攀升了30%。而在同一段时期，田纳西州10所区域性州立大学的入学人数合计下降了3%。在威斯康星州，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入学人数同期猛增16%，而区域性公立院校的入学人数则下降了9%。2011年至2023年间，麦迪逊和诺克斯维尔所在大都会区的经济增长速度高于美国整体水平。
有更多学生在高中毕业后选择不上大学，他们认为，为上大学付出的学费和因工作年限减少而付出的机会成本是不值得的。
报道教育新闻的媒体Hechinger Report称，规模较小、名气不大的私立学校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在过去十年中，至少有242所颁发大学学位的机构因此倒闭。
在选择上大学的学生中，越来越多的人将目标指向名牌大学，他们相信名校文凭能带来更好的工作，俄亥俄大学(Ohio University)研究高等教育的经济学家理查德·维德(Richard Vedder)说。“学生开始追求质量，”他说。
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这所名牌大学便增长迅猛。上一学年该校的入学人数较2010年增长了36%。去年秋季，由于宿舍面积不足，该校将宿舍床位数翻倍。
在2010年到2023年期间，厄巴纳-香槟校区周边都会区的经济增长速度是西伊利诺伊大学所在郡经济增速的两倍多。
严寒
马科姆位于厄巴纳-香槟以西，距后者约140英里，从2010年到2024年，该市人口下降了23%，目前估计为14,765人。自2010年以来，西伊利诺伊大学马库姆校区的入学人数减少了47%，从10,377人降至5,511人。
西伊利诺伊大学的发言人表示，入学人数的下降将更多财务负担转移给了州政府，而政府拨款跟不上学校成本的上涨。
伊利诺伊州议会的预算僵局使州政府拨款在2015年至2017年期间冻结了近两年，迫使该州裁员并削减预算。
由于西伊利诺伊大学的入学人数不断下降，拨款冻结对该校的打击尤为严重。员工们说，校方砍掉了一些项目并提高了学费，使招收新生变得很困难。
该校负责学生支援的副校长贾斯汀·舒奇(Justin Schuch)表示，有些削减带来的影响显而易见——人行道和建筑物都年久失修。一项旨在增加拨款、支持陷入困境的大学的州法案成为全城热议的话题。
校园人行道上的裂缝和坑洞非常深，深到要设置临时路障。最近的一个春日，校园中央的广场上只有寥寥几名学生。一幢废弃的教学楼里堆满沙袋。校园里的一个亮点是正在建设的表演艺术中心，该中心耗资1亿多美元，资金来自州政府的新基础设施项目建设资金。
随着大学学生人数的减少，教授的人数也少了。“教职员工少了很多，”本月毕业的农业商务专业学生泰·肯尼(Ty Kenney)说。“他们都得竭尽全力工作。”
在过去11年里，裁员和自然减员使该校的教职员工人数减少了38%。
“这就像在滚一个大雪球，”副教授兼图书管理员克里斯塔·鲍尔斯·夏普(Krista Bowers Sharpe)说。她在该校工作了28年，本月被解雇了。
新生儿减少
几十年来，马科姆的命运一直与西伊利诺伊大学紧密相连。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在美国经济从制造业转向白领工作的大背景下，婴儿潮一代纷纷进入大学读书，寻求取得学位。
西伊利诺伊大学成立于1899年，为了容纳激增的新生，学校新建了校舍，1973年，该校入学人数达到15,469人的高峰。
“马科姆变成了一个欣欣向荣的城镇，”市长迈克尔·因曼(Michael Inman)说。“小企业四处涌现。”因曼20世纪70年代曾在西伊利诺伊大学就读。
自1973年以来，该校入学人数减少了一半以上，其中大部分是在2011年之后减少的。市长说，在此期间，城市销售税收入的下降与学生人数的下降“几乎成正比”。
2017年，霍莉·斯托沃尔(Holly Stovall)失去了西伊利诺伊大学妇女研究教授的工作，之后，她取消了健身房会员资格，改去一家比较便宜的超市，也不再花钱请帮佣了。她还停止了对当地一家公共广播电台的捐款。
节省外出就餐费用并不难。“餐馆关门了，”她说，“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最近，她和丈夫、西伊利诺伊大学经济学教授汤姆·萨德勒(Tom Sadler)搬到了芝加哥。斯托沃尔说，她在那里兼职任教，这里上一堂课，那里上一堂课。萨德勒每周有几天时间坐火车到马科姆教课。
“如果你没有工作，马科姆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斯托沃尔说。
餐馆Vitale’s Restaurant and Pizzeria以前有时会营业到凌晨2点。“现在我们只能勉强营业到9点，”店主孔切塔·维塔莱(Concetta Vitale)的女儿朱丽·丁斯特尔(Julie Dienst)说。一家人想把店卖了，但找不到买家。
服装店Nelson’s Clothing座落在华丽的郡法院对面一排两层商业建筑中，店主约翰·尼尔森(John Nelson)说，由于一度丰富的学生劳动力储备已经枯竭，该店很难招到人。
市长说，该市正在寻求经济多元化，减少对大学的依赖。根据区域经济发展公司的数据，滚子轴承制造商NTN-Bower和窗户制造商Pella在马科姆东郊开设了工厂，雇用了1,000多名员工。该市的制造业工作岗位总数出现增长，扭转了数十年来的下降趋势。
因曼谈及最近开业的商店T.J. Maxx和Hobby Lobby，还有该市首家Chipotle Mexican Grill的开业计划。此外，该市还计划建设一个拥有室内篮球场和排球场以及4,000个座位的市体育场馆，以举办各种锦标赛。
安·托马斯(Ann Thomas)是马科姆市中心一家刨冰摊的老板，她并不看好经济改善的前景。她的丈夫是西伊利诺伊大学的一名音乐教授，担心失去工作。
他们正在考虑卖掉自己的房子，搬进出租房，以减轻城市持续衰退带来的影响。他们担心大量裁员会推低房价。
“我丈夫以前很有安全感，”托马斯说，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绝对是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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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伊利诺伊大学(Western Illinois University)，一幢曾经容纳800名学生的宿舍楼现在空空荡荡，成了警察训练场，模拟应对现场行凶枪手的训练过后，宿舍楼里留下一堆翻倒的家具、橡胶子弹和彩弹壳。
附近的宿舍楼已经拆除，变成杂草丛生的荒地。还有两幢宿舍楼将于今年夏天关闭。曾经住满学生租客的兄弟会房屋和住宅变成了空地。过去，城市的街道在学期期间车水马龙，汽车只能龟速前行。但当年的热闹景象已经一去不复返。
“这几乎就像你在眼睁睁看着这座城市死去，”在马科姆出生并为西伊利诺伊大学校园警察局工作了28年的卡利布·麦格鲁德(Kalib McGruder)说。
马科姆是美国“新铁锈地带”的缩影：在美国各地，许多大学都处境艰难，大学周围曾经欣欣向荣的城镇也是如此。美国许多公立院校的入学人数在下降，名校与陷入困境的学校之间的差距不断扩大。从明年开始，在可预见的未来，高中毕业生人数将逐渐减少。
这种影响延伸到了马科姆市中心。在离校园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幢宏伟庄严、有130年历史的大楼，开在大楼一角的咖啡馆Sullivan Taylor Coffee House在学期期间基本没有什么人光顾。为了把店开下去，店主布兰登·汤普森(Brandon Thompson)动用了退休储蓄，透支了信用卡全部额度，甚至取消了自己家的互联网服务。
“我们已经到了一贫如洗的地步，”汤普森说。他正在考虑申请破产。
几代人以来，美国各地的大学为当地经济注入了活力，创造了就业机会，并吸引学生前来购物和消费。入学人数的增加让学校获得充裕的预算，这些大学不必担心效率低下，也无须考虑削减成本。
但学生的增加势头已经停止，许多大学城由此陷入了困境。
华盛顿特区非营利智库Brookings Metro的马克·穆罗(Mark Muro)和什丽亚·梅斯库帕利(Shriya Methkupally)的分析显示，在特别依赖高等教育机构的都会区中，四分之三的地区2011年至2023年期间的经济增长弱于美国整体经济的增长。
而在此前的十年中，这些都会区的增长速度大都高于美国经济的整体增速。
“在过去15年或17年里，发生了一次又一次财务危机，”美国地区大学研究联盟(Alliance for Research on Regional Colleges)执行主任、北卡罗来纳州布恩市阿巴拉契亚州立大学(Appalachian State University)高等教育学教授安德鲁·科里奇(Andrew Koricich)说。“这些危机的影响开始在较小的大学城里积聚，特别是那些在银行里没有好几十亿美元存款的大学。”
目前，大学城面临特朗普政府削减联邦拨款的威胁，常春藤盟校和州立院校都因联邦资金的削减而冻结招聘并裁员。特朗普政府撤销学生签证的举措可能会对州立大学预算造成不良影响，因为大多数国际学生会支付更高的州外学费。
更糟糕的是，美国高中毕业生人数在今年创下历史新高后，预计将从明年春季开始下降。2007年，美国新生儿数量达到430万人的峰值，此后几乎每年都在下降。
拥有良好学术声誉和高知名度体育项目的大型旗舰大学继续推动着大学所在地经济的发展。在密歇根大学安娜堡分校、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佛罗里达大学盖恩斯维尔分校等大学所在的城市，学生挤满了宿舍、餐厅和酒吧。
《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对美国全部50个州748所公立四年制大学进行的分析显示，2023年，最著名的州立大学全日制和非全日制入学人数较2015年增加了9%。而知名度较低的区域性州立大学入学率则下降了2%。这一转变表明，数以万计的学生抛弃了那些苦苦挣扎的大学城。
田纳西大学诺克斯维尔分校(University of Tennessee Knoxville)是田纳西州的旗舰学校，该校2023年的入学人数较2015年攀升了30%。而在同一段时期，田纳西州10所区域性州立大学的入学人数合计下降了3%。在威斯康星州，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入学人数同期猛增16%，而区域性公立院校的入学人数则下降了9%。2011年至2023年间，麦迪逊和诺克斯维尔所在大都会区的经济增长速度高于美国整体水平。
有更多学生在高中毕业后选择不上大学，他们认为，为上大学付出的学费和因工作年限减少而付出的机会成本是不值得的。
报道教育新闻的媒体Hechinger Report称，规模较小、名气不大的私立学校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在过去十年中，至少有242所颁发大学学位的机构因此倒闭。
在选择上大学的学生中，越来越多的人将目标指向名牌大学，他们相信名校文凭能带来更好的工作，俄亥俄大学(Ohio University)研究高等教育的经济学家理查德·维德(Richard Vedder)说。“学生开始追求质量，”他说。
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Urbana-Champaign)这所名牌大学便增长迅猛。上一学年该校的入学人数较2010年增长了36%。去年秋季，由于宿舍面积不足，该校将宿舍床位数翻倍。
在2010年到2023年期间，厄巴纳-香槟校区周边都会区的经济增长速度是西伊利诺伊大学所在郡经济增速的两倍多。
严寒
马科姆位于厄巴纳-香槟以西，距后者约140英里，从2010年到2024年，该市人口下降了23%，目前估计为14,765人。自2010年以来，西伊利诺伊大学马库姆校区的入学人数减少了47%，从10,377人降至5,511人。
西伊利诺伊大学的发言人表示，入学人数的下降将更多财务负担转移给了州政府，而政府拨款跟不上学校成本的上涨。
伊利诺伊州议会的预算僵局使州政府拨款在2015年至2017年期间冻结了近两年，迫使该州裁员并削减预算。
由于西伊利诺伊大学的入学人数不断下降，拨款冻结对该校的打击尤为严重。员工们说，校方砍掉了一些项目并提高了学费，使招收新生变得很困难。
该校负责学生支援的副校长贾斯汀·舒奇(Justin Schuch)表示，有些削减带来的影响显而易见——人行道和建筑物都年久失修。一项旨在增加拨款、支持陷入困境的大学的州法案成为全城热议的话题。
校园人行道上的裂缝和坑洞非常深，深到要设置临时路障。最近的一个春日，校园中央的广场上只有寥寥几名学生。一幢废弃的教学楼里堆满沙袋。校园里的一个亮点是正在建设的表演艺术中心，该中心耗资1亿多美元，资金来自州政府的新基础设施项目建设资金。
随着大学学生人数的减少，教授的人数也少了。“教职员工少了很多，”本月毕业的农业商务专业学生泰·肯尼(Ty Kenney)说。“他们都得竭尽全力工作。”
在过去11年里，裁员和自然减员使该校的教职员工人数减少了38%。
“这就像在滚一个大雪球，”副教授兼图书管理员克里斯塔·鲍尔斯·夏普(Krista Bowers Sharpe)说。她在该校工作了28年，本月被解雇了。
新生儿减少
几十年来，马科姆的命运一直与西伊利诺伊大学紧密相连。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在美国经济从制造业转向白领工作的大背景下，婴儿潮一代纷纷进入大学读书，寻求取得学位。
西伊利诺伊大学成立于1899年，为了容纳激增的新生，学校新建了校舍，1973年，该校入学人数达到15,469人的高峰。
“马科姆变成了一个欣欣向荣的城镇，”市长迈克尔·因曼(Michael Inman)说。“小企业四处涌现。”因曼20世纪70年代曾在西伊利诺伊大学就读。
自1973年以来，该校入学人数减少了一半以上，其中大部分是在2011年之后减少的。市长说，在此期间，城市销售税收入的下降与学生人数的下降“几乎成正比”。
2017年，霍莉·斯托沃尔(Holly Stovall)失去了西伊利诺伊大学妇女研究教授的工作，之后，她取消了健身房会员资格，改去一家比较便宜的超市，也不再花钱请帮佣了。她还停止了对当地一家公共广播电台的捐款。
节省外出就餐费用并不难。“餐馆关门了，”她说，“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最近，她和丈夫、西伊利诺伊大学经济学教授汤姆·萨德勒(Tom Sadler)搬到了芝加哥。斯托沃尔说，她在那里兼职任教，这里上一堂课，那里上一堂课。萨德勒每周有几天时间坐火车到马科姆教课。
“如果你没有工作，马科姆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斯托沃尔说。
餐馆Vitale’s Restaurant and Pizzeria以前有时会营业到凌晨2点。“现在我们只能勉强营业到9点，”店主孔切塔·维塔莱(Concetta Vitale)的女儿朱丽·丁斯特尔(Julie Dienst)说。一家人想把店卖了，但找不到买家。
服装店Nelson’s Clothing座落在华丽的郡法院对面一排两层商业建筑中，店主约翰·尼尔森(John Nelson)说，由于一度丰富的学生劳动力储备已经枯竭，该店很难招到人。
市长说，该市正在寻求经济多元化，减少对大学的依赖。根据区域经济发展公司的数据，滚子轴承制造商NTN-Bower和窗户制造商Pella在马科姆东郊开设了工厂，雇用了1,000多名员工。该市的制造业工作岗位总数出现增长，扭转了数十年来的下降趋势。
因曼谈及最近开业的商店T.J. Maxx和Hobby Lobby，还有该市首家Chipotle Mexican Grill的开业计划。此外，该市还计划建设一个拥有室内篮球场和排球场以及4,000个座位的市体育场馆，以举办各种锦标赛。
安·托马斯(Ann Thomas)是马科姆市中心一家刨冰摊的老板，她并不看好经济改善的前景。她的丈夫是西伊利诺伊大学的一名音乐教授，担心失去工作。
他们正在考虑卖掉自己的房子，搬进出租房，以减轻城市持续衰退带来的影响。他们担心大量裁员会推低房价。
“我丈夫以前很有安全感，”托马斯说，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绝对是阴云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