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太平公主道：“儿臣能做好人坏人吗？”
天后道：“可以啊！陛下，你也来吗？”
皇帝李旦笑道：“圣人！儿臣没出过宫啊！”
天后笑道：“那么婉儿你来吗？”
上官婉儿笑道：“圣人！婉儿难道出过宫吗？”
天后道：“这可调皮了！你没出过宫，弘文馆的学士们怎么都传说上官昭仪的才名？”
上官婉儿笑道：“哎呀被抓到了！那么婉儿就陪公主玩一下！”
上官婉儿时年二十二岁，清婉端丽。天后爱年轻人，宫娥女卫大多不过二十芳龄。上官婉儿妆容素雅，仅描眉涂唇，在周遭一干青春靓丽的少女中显得年长。在皇帝后妃公主面前又显得不够丰艳妩媚。
天后保养得宜，肌肤润泽光滑，光彩甚至胜过年轻女子。与天后相比，上官婉儿的肤色略显黯淡。可是她偶尔一笑，露出一点娇憨气来，与天后有种亲昵，比太平公主还亲近些。上官婉儿颇知进退，一笑之间，神色又转为恭谨自如了。
“哇！——”窦德妃怀中的婴儿哭起来。李隆基尚不足五个月，很认得母妃。离开窦德妃就张着小手要抱，又在宫娥怀中扭来扭去。窦德妃抱过来，他又哭了。
窦德妃欠身道：“圣人，孩儿饿了，请容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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