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在20多年前的中国，故发在中国新闻，应该是合理的
本来，小达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燃鹅，今年早些时候，在某园，看到这个话题，十分不解
故而多事询问了一下，提出了些疑问和建议，开始博士阵营，以为找到了同路人，态度友好
随着疑问越来越多，逻辑越来越不对，博士阵营开始谩骂，删帖，封杀，小达也不在去某园
来到牛卖蹄，发现此题目还在哔哔，都20几年的事情了，要有什么结果都不可能，不现实了
氮素，某些人要挑战达叔，看能不能把事情说出来，那就满足他的心愿，慢慢来每天一贴吧
吃瓜群众，坐稳扶好，瓜子香烟茶准备好，俺们从头开始，大约需要1-2个月的时间，各方谈
达叔只是搬运， 一刀不剪，一字不改，原汁原味，还原历史，看看漏洞缺陷何在，各自评论
开始了 - 偶尔评论，将是达叔个人观点， 和原著者无涉，将会一一注明，以免鱼目混珠之嫌
开工！
立此存照-关于哈佛博士事件的来龙 - 没有去脉；因为20多年后还有人哔哔不停
版主： iaimit
山东一民办高校高薪揽才 百万年薪请来哈佛博士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最近以１００万元人民币的高额年薪，聘请到具有国际影响
的金融理论家、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经济管理博士陈琳作为该院常务院长，这
使陈琳成为目前中国内地所有高校中年薪最高的院长。
正值年富力强的陈琳博士原籍福建省，曾就读于武汉大学和中国科大研究生
院，赴美留学期间先后获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哈佛大学经济管理学博士学
位。他是在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获得博士学位的唯一一位中国人。
作为具有影响的金融理论家，陈琳博士所提出的利率期限结构和利率风险管理
方面的一系列新理论被广泛运用于美联储、美洲银行、美林证券等金融机构，曾经
供职于美国的投资银行、中央银行和高等学校。
学院院长孙承武介绍说，选择陈博士是由于陈博士学识渊博，具有国际视野和
管理经验。陈博士选择山东外事翻译学院，是看中其体制灵活、便于实施自己的一
系列教育理念。
上任之后的陈院长将主要负责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对外教育交流、学校教学科研
及筹建山译高科技集团等工作，其中，陈博士必须每年至少输出１０名学院优秀毕
业生到哈佛、斯坦福等世界一流名校去学习。
达叔注： 故事从这里开始
原帖评论如下：
陈博士必须每年至少输出１０名学院优秀毕业生到哈佛、斯坦福等世界一流名校去
学习。 １０万元人民币一个外派生，好买卖。福建省的蛇头玩不出此类高招。
（田牛）
陈博士知不知道哈佛、斯坦福是怎么招收学生的？能够保送若干名额吗？
（JJT）
的金融理论家、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经济管理博士陈琳作为该院常务院长，这
使陈琳成为目前中国内地所有高校中年薪最高的院长。
正值年富力强的陈琳博士原籍福建省，曾就读于武汉大学和中国科大研究生
院，赴美留学期间先后获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哈佛大学经济管理学博士学
位。他是在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获得博士学位的唯一一位中国人。
作为具有影响的金融理论家，陈琳博士所提出的利率期限结构和利率风险管理
方面的一系列新理论被广泛运用于美联储、美洲银行、美林证券等金融机构，曾经
供职于美国的投资银行、中央银行和高等学校。
学院院长孙承武介绍说，选择陈博士是由于陈博士学识渊博，具有国际视野和
管理经验。陈博士选择山东外事翻译学院，是看中其体制灵活、便于实施自己的一
系列教育理念。
上任之后的陈院长将主要负责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对外教育交流、学校教学科研
及筹建山译高科技集团等工作，其中，陈博士必须每年至少输出１０名学院优秀毕
业生到哈佛、斯坦福等世界一流名校去学习。
达叔注： 故事从这里开始
原帖评论如下：
陈博士必须每年至少输出１０名学院优秀毕业生到哈佛、斯坦福等世界一流名校去
学习。 １０万元人民币一个外派生，好买卖。福建省的蛇头玩不出此类高招。
（田牛）
陈博士知不知道哈佛、斯坦福是怎么招收学生的？能够保送若干名额吗？
（JJT）
朱丽亚 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 ――对“哈佛博士年薪百万落户民办高校”的调查
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
――对“哈佛博士年薪百万落户民办高校”的调查
本报记者 朱丽亚
2002年6月26日中国青年报
5月15日，山东多家报纸、电台、电视台报道了同一则新闻：哈佛博士陈琳从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手中接过常务院长的聘书，成为我国第一个年薪百万的大
学校长。
报道称，陈琳博士原籍中国福建，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惟一的一个从有
“总统摇篮”之称的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获得博士学位的华人，是进入美国
联邦储备委员会的惟一华人经济学家。
消息一传出，立即在当地引起强烈反响，很多人对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惊人
之举表示叹服，但也有不少人对此事的真伪持怀疑态度。本报记者历时多日对此
事进行调查，发现“哈佛博士”有诸多可疑之处。
“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生到世界一流名校留学”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是一所民办高校，至今只有3年的历史，但今年3月底的一
则新闻着实令它火了一把———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向社会发布了一条消息：以50
万元人民币的年薪诚聘常务院长。
待遇虽然优厚，但对这位常务院长的要求也令众多眼热者望尘莫及：毕业于
哈佛、剑桥、耶鲁、早稻田等世界一流名校，具有博导资格；分管中外教育交流
与合作，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生到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
年按5名指标递增；分管专业学科带头人和整体师资队伍，使其在预计期限内达
到世界一流师资水平；分管教学工作，使教育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一流高
校标准。
是教育改革还是新闻炒作？一时间，社会各界对此议论纷纷。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解释说，这是学校发展的需要，山译目前在校
生已过4000人，今年9月将达8000人，学校规模迅速扩大，面对中国加入世贸组
织后国际教育竞争与整合的形势，如果不站在世界教育的前沿用人育人，如果不
站在世界教育竞争的高度抓教学、抓管理，在国际教育竞争的比赛中，结果可想
而知。
就算山译是真心纳贤，但栽下的梧桐树能否引得“凤凰”来？很多人怀有疑
虑。
年薪从50万元涨到百万元
5月14日，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一楼会议室里涌入了将近20家媒体的记者，令众
多记者心动的消息是：山东外事翻译学院虚位以待的常务院长终于找到了，而且
年薪从50万元涨到了100万元。
本报记者也应邀出席了当日的签字仪式。
众人翘首期盼的常务院长陈琳博士在签字仪式上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他说，
近年来，他一直希望能够回国从事大学管理工作，为中国培养出一流人才。去年
回国时，他曾公开向媒体提出希望回国当综合性大学校长的愿望，随后，曾有不
少公立综合性大学希望聘请他出任校长，但由于体制上的种种原因未能落实。
对年薪从50万元涨到100万元，他的解释是：“我不缺钱，我的钱一辈子都花
不完。清华大学前不久年薪百万聘请了28位客座教授，本来我也在被邀请之列，
被我拒绝了。若是我只要50万元，人家会笑话我的。”
据院长孙承武介绍，双方从今年4月份开始接触———互发了10来封电子邮件。
5月3日，陈琳第一次到该校，5月8日就开始工作了。本报记者询问该校是否查看
过对方证件，孙承武说曾问过，但对方说证书在美国，没带回来。他告诉记者，
可以到哈佛大学的网站上去查，上面有“陈琳”的名字。当记者问网上是否有照
片时，他回答没有照片。
当其他传媒记者大多已离去后，本报记者委婉地向陈琳博士提出希望他提供
能证明他身份的有关证件。他回答说：“证书都在美国，我有护照。”当记者表
示希望看一下时，他说护照没有带在身边。
他说：“在美国找工作，从来没有人要看证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水平，你
只要跟他谈10分钟就知道了。”
后来，陈琳把记者叫到他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进入哈佛网站，指着其中一
栏说那就是他，除了“CHEN，LIN”外，只有一个导师名字和论文名称。而陈琳
并未提供能证明他就叫“陈琳”而且就是他所说的那个“陈琳”的任何有效证件。
“哈佛博士”的经历一团迷雾
在此后的一个多月中，对于陈琳提供的简历，本报记者逐一进行了核实。
这份简历称：“陈琳，男，原籍中国福建。1994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管
理学院，为该院获得博士学位的惟一华人，专业方向为经济金融管理。此外，陈
还拥有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硕士学位。
陈琳曾就职于哈佛大学商学院、美林证券、美联储等机构，现为美国佛州一
对冲基金公司副董事长。陈琳是中国政府在海外聘请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入围
人选。”“陈琳为具有国际影响的金融理论家。在哈佛大学期间，陈琳师从于诺
贝尔奖获得者罗伯特·莫顿教授，从事资本市场、金融衍生工具和风险管理方面
的研究。”
5月23日，记者赶赴合肥，在中国科技大学的档案馆里查找了物理系所有硕士
研究生的名单，只发现了一个“陈琳”，系该校1982届毕业生，1943年4月出生
于福建厦门，已近花甲之年。而“哈佛博士陈琳”自我介绍今年40岁。
清华大学有关人士则称，经查询，没有发现该“陈琳”的任何备案。
中国人民银行人事司干部处有关人士告诉记者，确实有个叫“陈琳”的人多
次给该行发来电子邮件，要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职位。但央行绝没有给他任何
答复。央行确实准备向海外引进人才，但这项工作还没有开展。
记者了解到，哈佛大学以肯尼迪命名的学院只有一个，但并非“肯尼迪管理
学院”，而是“肯尼迪政府（ government）学院”。此外，该学院的博士学位
也没有“经济金融管理”这一专业方向。
在哈佛大学的教授名单中，确实有一位 Robert Merton教授，曾于1997年获
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经与他联系，他却表示回想不起来曾经指导过一个叫
“ Lin Chen”的学生。
记者向哈佛大学校友会等有关机构查询，找到了两位“ Lin Chen”，其中一
位“Lin Chen”1994年从哈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但他的专业方向是生物与生物
化学，目前在美国一所大学任助理教授。而另一个“ Lin Chen”1991－1995年
在肯尼迪政府学院学习，获得博士学位的时间是1995年3月，专业方向是公共政
策。因为没有找到该“ Lin Chen”的详细联系方式，记者未能与他取得联系。
谁来审查“海归派”学者的资历
在对“哈佛博士”的调查中，记者深感艰辛和复杂。面对记者的质疑，当事
人“哈佛博士陈琳”非常恼怒：“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你凭什么查我？”
媒体该不该质疑他的身份？应该由谁来审查“哈佛博士”的资历？
一位高校人事处处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按照惯例，归国服务人员一般在
回国前会到当地使领馆开具证明，证明他（她）在哪所大学学习了几年，获得了
什么样的学位，证明上有当地使领馆的公章和分管教育的官员的签名。该校对
“海归派”学者的资历审查一般以此为准。
有关人士认为，民办高校在用人机制上相对较为灵活是其优势。具体到这起
新闻事件中，如果学校年薪百万聘请常务院长，只看真才实学，不看资历，则另
当别论，但因为其新闻卖点在于“哈佛博士”，媒体代表的是公众知情权，有权
对公众人物的身份和资历提出质疑，对方应主动出示能表明其身份的有关证书。
6月24日，记者再次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取得了电话联系，向他通
报了记者的调查结果。对中国科技大学查不到陈琳的硕士学位、中国人民银行否
认曾给过陈琳任何答复、 Robert Merton教授否认曾有个叫“ Lin Chen”的学
生等情节，孙承武多次以电话不清楚为由未做回答。
孙承武说，在新闻发布会后，他们通过哈佛网站查到肯尼迪学院的电话，与
陈琳的导师（不是 Robert Merton）电话联系过。他还看过陈琳的护照，上面有
照片，名字是“ Chen Lin”（据一位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的博士说，按照西方
国家的习惯，应为“ Lin Chen”）。孙承武说，他对陈琳的身份不怀疑，因为
他还看过陈琳写的一本书，书中提到戈尔演讲和在哈佛的经历，他感觉没有哈佛
的经历是写不出来的。
问到陈琳在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工作近况，孙承武说，他感觉陈琳很难跟老
师沟通，观念不大一样。孙承武认为师生应融为一体，教学是个互动的过程，但
陈琳认为老师应有老师的尊严，不应该轻易和学生说话。孙承武认为“寸有所长，
尺有所短”，没有永远的老师，也没有永远的学生，但陈琳说，就是因为这样，
中国的教育发展不快。孙承武认为，陈琳在理论上说得不错，给学校拿了许多方
案，提了很多建议，还是有可取之处，但在行动上与理论相差很远。
――对“哈佛博士年薪百万落户民办高校”的调查
本报记者 朱丽亚
2002年6月26日中国青年报
5月15日，山东多家报纸、电台、电视台报道了同一则新闻：哈佛博士陈琳从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手中接过常务院长的聘书，成为我国第一个年薪百万的大
学校长。
报道称，陈琳博士原籍中国福建，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惟一的一个从有
“总统摇篮”之称的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获得博士学位的华人，是进入美国
联邦储备委员会的惟一华人经济学家。
消息一传出，立即在当地引起强烈反响，很多人对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惊人
之举表示叹服，但也有不少人对此事的真伪持怀疑态度。本报记者历时多日对此
事进行调查，发现“哈佛博士”有诸多可疑之处。
“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生到世界一流名校留学”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是一所民办高校，至今只有3年的历史，但今年3月底的一
则新闻着实令它火了一把———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向社会发布了一条消息：以50
万元人民币的年薪诚聘常务院长。
待遇虽然优厚，但对这位常务院长的要求也令众多眼热者望尘莫及：毕业于
哈佛、剑桥、耶鲁、早稻田等世界一流名校，具有博导资格；分管中外教育交流
与合作，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生到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
年按5名指标递增；分管专业学科带头人和整体师资队伍，使其在预计期限内达
到世界一流师资水平；分管教学工作，使教育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一流高
校标准。
是教育改革还是新闻炒作？一时间，社会各界对此议论纷纷。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解释说，这是学校发展的需要，山译目前在校
生已过4000人，今年9月将达8000人，学校规模迅速扩大，面对中国加入世贸组
织后国际教育竞争与整合的形势，如果不站在世界教育的前沿用人育人，如果不
站在世界教育竞争的高度抓教学、抓管理，在国际教育竞争的比赛中，结果可想
而知。
就算山译是真心纳贤，但栽下的梧桐树能否引得“凤凰”来？很多人怀有疑
虑。
年薪从50万元涨到百万元
5月14日，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一楼会议室里涌入了将近20家媒体的记者，令众
多记者心动的消息是：山东外事翻译学院虚位以待的常务院长终于找到了，而且
年薪从50万元涨到了100万元。
本报记者也应邀出席了当日的签字仪式。
众人翘首期盼的常务院长陈琳博士在签字仪式上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他说，
近年来，他一直希望能够回国从事大学管理工作，为中国培养出一流人才。去年
回国时，他曾公开向媒体提出希望回国当综合性大学校长的愿望，随后，曾有不
少公立综合性大学希望聘请他出任校长，但由于体制上的种种原因未能落实。
对年薪从50万元涨到100万元，他的解释是：“我不缺钱，我的钱一辈子都花
不完。清华大学前不久年薪百万聘请了28位客座教授，本来我也在被邀请之列，
被我拒绝了。若是我只要50万元，人家会笑话我的。”
据院长孙承武介绍，双方从今年4月份开始接触———互发了10来封电子邮件。
5月3日，陈琳第一次到该校，5月8日就开始工作了。本报记者询问该校是否查看
过对方证件，孙承武说曾问过，但对方说证书在美国，没带回来。他告诉记者，
可以到哈佛大学的网站上去查，上面有“陈琳”的名字。当记者问网上是否有照
片时，他回答没有照片。
当其他传媒记者大多已离去后，本报记者委婉地向陈琳博士提出希望他提供
能证明他身份的有关证件。他回答说：“证书都在美国，我有护照。”当记者表
示希望看一下时，他说护照没有带在身边。
他说：“在美国找工作，从来没有人要看证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水平，你
只要跟他谈10分钟就知道了。”
后来，陈琳把记者叫到他的办公室，打开电脑，进入哈佛网站，指着其中一
栏说那就是他，除了“CHEN，LIN”外，只有一个导师名字和论文名称。而陈琳
并未提供能证明他就叫“陈琳”而且就是他所说的那个“陈琳”的任何有效证件。
“哈佛博士”的经历一团迷雾
在此后的一个多月中，对于陈琳提供的简历，本报记者逐一进行了核实。
这份简历称：“陈琳，男，原籍中国福建。1994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管
理学院，为该院获得博士学位的惟一华人，专业方向为经济金融管理。此外，陈
还拥有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硕士学位。
陈琳曾就职于哈佛大学商学院、美林证券、美联储等机构，现为美国佛州一
对冲基金公司副董事长。陈琳是中国政府在海外聘请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入围
人选。”“陈琳为具有国际影响的金融理论家。在哈佛大学期间，陈琳师从于诺
贝尔奖获得者罗伯特·莫顿教授，从事资本市场、金融衍生工具和风险管理方面
的研究。”
5月23日，记者赶赴合肥，在中国科技大学的档案馆里查找了物理系所有硕士
研究生的名单，只发现了一个“陈琳”，系该校1982届毕业生，1943年4月出生
于福建厦门，已近花甲之年。而“哈佛博士陈琳”自我介绍今年40岁。
清华大学有关人士则称，经查询，没有发现该“陈琳”的任何备案。
中国人民银行人事司干部处有关人士告诉记者，确实有个叫“陈琳”的人多
次给该行发来电子邮件，要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职位。但央行绝没有给他任何
答复。央行确实准备向海外引进人才，但这项工作还没有开展。
记者了解到，哈佛大学以肯尼迪命名的学院只有一个，但并非“肯尼迪管理
学院”，而是“肯尼迪政府（ government）学院”。此外，该学院的博士学位
也没有“经济金融管理”这一专业方向。
在哈佛大学的教授名单中，确实有一位 Robert Merton教授，曾于1997年获
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经与他联系，他却表示回想不起来曾经指导过一个叫
“ Lin Chen”的学生。
记者向哈佛大学校友会等有关机构查询，找到了两位“ Lin Chen”，其中一
位“Lin Chen”1994年从哈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但他的专业方向是生物与生物
化学，目前在美国一所大学任助理教授。而另一个“ Lin Chen”1991－1995年
在肯尼迪政府学院学习，获得博士学位的时间是1995年3月，专业方向是公共政
策。因为没有找到该“ Lin Chen”的详细联系方式，记者未能与他取得联系。
谁来审查“海归派”学者的资历
在对“哈佛博士”的调查中，记者深感艰辛和复杂。面对记者的质疑，当事
人“哈佛博士陈琳”非常恼怒：“你又不是公安局的，你凭什么查我？”
媒体该不该质疑他的身份？应该由谁来审查“哈佛博士”的资历？
一位高校人事处处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按照惯例，归国服务人员一般在
回国前会到当地使领馆开具证明，证明他（她）在哪所大学学习了几年，获得了
什么样的学位，证明上有当地使领馆的公章和分管教育的官员的签名。该校对
“海归派”学者的资历审查一般以此为准。
有关人士认为，民办高校在用人机制上相对较为灵活是其优势。具体到这起
新闻事件中，如果学校年薪百万聘请常务院长，只看真才实学，不看资历，则另
当别论，但因为其新闻卖点在于“哈佛博士”，媒体代表的是公众知情权，有权
对公众人物的身份和资历提出质疑，对方应主动出示能表明其身份的有关证书。
6月24日，记者再次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取得了电话联系，向他通
报了记者的调查结果。对中国科技大学查不到陈琳的硕士学位、中国人民银行否
认曾给过陈琳任何答复、 Robert Merton教授否认曾有个叫“ Lin Chen”的学
生等情节，孙承武多次以电话不清楚为由未做回答。
孙承武说，在新闻发布会后，他们通过哈佛网站查到肯尼迪学院的电话，与
陈琳的导师（不是 Robert Merton）电话联系过。他还看过陈琳的护照，上面有
照片，名字是“ Chen Lin”（据一位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的博士说，按照西方
国家的习惯，应为“ Lin Chen”）。孙承武说，他对陈琳的身份不怀疑，因为
他还看过陈琳写的一本书，书中提到戈尔演讲和在哈佛的经历，他感觉没有哈佛
的经历是写不出来的。
问到陈琳在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工作近况，孙承武说，他感觉陈琳很难跟老
师沟通，观念不大一样。孙承武认为师生应融为一体，教学是个互动的过程，但
陈琳认为老师应有老师的尊严，不应该轻易和学生说话。孙承武认为“寸有所长，
尺有所短”，没有永远的老师，也没有永远的学生，但陈琳说，就是因为这样，
中国的教育发展不快。孙承武认为，陈琳在理论上说得不错，给学校拿了许多方
案，提了很多建议，还是有可取之处，但在行动上与理论相差很远。
明报：年薪百万高校院长遭解雇
年薪百万高校院长遭解雇
哈佛博士学历惹质疑
【明报专讯】山东一所民办高校上月以百万年薪聘请哈佛大学博士陈琳为该校常
务院长，成为轰动海内外的新闻。不过，《中国青年报》的调查报道指出，这名
“哈佛博士”的来历有诸多可疑之处。而陈琳本人昨天对本报强调，他是货真价
实的哈佛博士。该校院长孙承武则表示，已经决定解雇陈琳。
学院已付八万不再履约
上月十五日，包括《人民日报》海外版在内的海内外多家媒体都报道这一新闻：
哈佛博士陈琳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手中接过常务院长的聘书，成为中国第一
个年薪百万的大学校长。
陈琳提供的简介称：原籍福建，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从有“总统摇篮”
之称的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获得博士学位的华人，专业方向为经济金融管理，
曾师从诺贝尔得奖者罗伯特．莫顿（Robert Merton）教授。是进入美国联邦储备
委员会的唯一华人经济学家。此外，拥有史丹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
大学物理硕士学位。
不过，《中国青年报》的调查报道指出，这名“哈佛博士”有诸多可疑之处。陈
琳不能出示能够证明其身分的相关证件。报道称，中国科技大学的档案馆物理系
所有硕士研究生的名单，只发现了一个“陈琳”，且已近花甲之年。而“哈佛博
士陈琳”自我介绍今年四十岁。
报道指出，哈佛大学以肯尼迪命名的学院是肯尼迪政府（government）学院。此
外，该学院的博士学位也没有“经济金融管理”这一专业方向。曾荣获诺贝尔经
济学奖的哈佛大学教授莫顿表示，回想不起曾经指导过名叫Lin Chen的学生。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昨天接受本报查询时表示，当时是因为求贤若渴，
为了将民校变成名校，才重金礼聘陈琳。由于《中华英才》、《光明日报》等主
流媒体之前已报道过陈琳的事迹，因此没有怀疑他的学历。
孙承武说，陈琳上任两个月来由于“确实很难跟师生沟通”，因此昨天上午学校
召开会议之后决定解雇他。他称，目前只付了陈琳八万元人民币的月薪。
网站找到同名博士论文
陈琳昨天接受本报查询时，强调自己是真正的哈佛大学博士。他称，government
可以翻译成“政府”，也可以翻译成“管理”。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网
站上，记者可以看到署名“Chen,Lin”的博士论文，题目为
“Essays on Interest Rates,Derivatives and Risks（利率、衍生工具与风险管
理）”。
他说，自己确实不在安徽的科技大学读研究生，而是北京的科技大学研究生院。
对于如何证明自己是哈佛博士，陈琳说，可以致电哈佛求证。
对于校方决定解雇他，陈琳昨天表示感到突然。他说，自己还不知道，“这可是
有协议的”。院长孙承武则强调，协议很清楚，任何一方不满都可提出“分手”。
哈佛博士学历惹质疑
【明报专讯】山东一所民办高校上月以百万年薪聘请哈佛大学博士陈琳为该校常
务院长，成为轰动海内外的新闻。不过，《中国青年报》的调查报道指出，这名
“哈佛博士”的来历有诸多可疑之处。而陈琳本人昨天对本报强调，他是货真价
实的哈佛博士。该校院长孙承武则表示，已经决定解雇陈琳。
学院已付八万不再履约
上月十五日，包括《人民日报》海外版在内的海内外多家媒体都报道这一新闻：
哈佛博士陈琳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手中接过常务院长的聘书，成为中国第一
个年薪百万的大学校长。
陈琳提供的简介称：原籍福建，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从有“总统摇篮”
之称的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获得博士学位的华人，专业方向为经济金融管理，
曾师从诺贝尔得奖者罗伯特．莫顿（Robert Merton）教授。是进入美国联邦储备
委员会的唯一华人经济学家。此外，拥有史丹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
大学物理硕士学位。
不过，《中国青年报》的调查报道指出，这名“哈佛博士”有诸多可疑之处。陈
琳不能出示能够证明其身分的相关证件。报道称，中国科技大学的档案馆物理系
所有硕士研究生的名单，只发现了一个“陈琳”，且已近花甲之年。而“哈佛博
士陈琳”自我介绍今年四十岁。
报道指出，哈佛大学以肯尼迪命名的学院是肯尼迪政府（government）学院。此
外，该学院的博士学位也没有“经济金融管理”这一专业方向。曾荣获诺贝尔经
济学奖的哈佛大学教授莫顿表示，回想不起曾经指导过名叫Lin Chen的学生。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昨天接受本报查询时表示，当时是因为求贤若渴，
为了将民校变成名校，才重金礼聘陈琳。由于《中华英才》、《光明日报》等主
流媒体之前已报道过陈琳的事迹，因此没有怀疑他的学历。
孙承武说，陈琳上任两个月来由于“确实很难跟师生沟通”，因此昨天上午学校
召开会议之后决定解雇他。他称，目前只付了陈琳八万元人民币的月薪。
网站找到同名博士论文
陈琳昨天接受本报查询时，强调自己是真正的哈佛大学博士。他称，government
可以翻译成“政府”，也可以翻译成“管理”。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的网
站上，记者可以看到署名“Chen,Lin”的博士论文，题目为
“Essays on Interest Rates,Derivatives and Risks（利率、衍生工具与风险管
理）”。
他说，自己确实不在安徽的科技大学读研究生，而是北京的科技大学研究生院。
对于如何证明自己是哈佛博士，陈琳说，可以致电哈佛求证。
对于校方决定解雇他，陈琳昨天表示感到突然。他说，自己还不知道，“这可是
有协议的”。院长孙承武则强调，协议很清楚，任何一方不满都可提出“分手”。
中新网：哈佛博士学历遭质疑 山东年薪百万副校长被解聘
哈佛博士学历遭质疑 山东年薪百万副校长被解聘
中新网济南6月27日消息：被民办的山东翻译学院以百万年薪聘为常务院长
的“哈佛博士”，聘期还不到50天，昨天就收到了“被学校解聘”的通知。
当天，《中国青年报》刊登文章，对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100万元年薪所聘
请的哈佛博士陈琳的身份进行了调查，并指出其“哈佛博士”的身份存在种种可
疑之处。
作为主要当事人的陈琳，昨天下午在济南接受媒体采访时仍肯定地表示：
“我的哈佛经历是真的。”
昨晚8时，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向许多媒体发出公开信，宣布当天下午2时30分
学院已召开院务会议，决定解聘陈琳。信中说：“起初我院师生的期望值还是很
高的，但近两个月来，一些师生甚至包括学院领导均感觉与陈琳很难沟通，在教
育理念、教育方法上有一定的分歧。”
关于“哈佛博士”的学历、学位问题，学校表示他们一开始就请陈琳出示证
件，陈说没有带来，但表示暑假回来时带来，同时说关于其本人的资料，国内外
很多网站、报纸均有介绍，也进行了核对。“鉴于上述原因及我们的求贤若渴，
陈琳先生于5月8日正式来我院工作。”
昨晚，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在接受齐鲁晚报记者采访时说，“学校
解聘陈琳不属于违约行为，因为按照合同，如果一方感觉履行不满意，可提前3
个月通知。”孙院长还表示，下一步他们将继续追查有关哈佛博士的真实性问题，
如果身份属实，学院将支付陈琳3个月的薪水。
另外，陈琳昨天在接受生活日报访问时，也为自己的学历问题辩白。他说，
之所以没有带毕业证原件来，是因为在美国求职时，根本不会有人要求你出示什
么毕业证一类的证明，因为水平摆在那里，人家一看就知道。
再者，出示的所谓原件也不敢确定真假，复印件就更不知道真假了，还是得
去查证，没什么意义。他的材料，哈佛网站上可以查到，包括他的名字、导师的
名字以及论文名称。1991年哈佛大学印发的一份宣传册上，就有他的照片和介绍。
光明日报、中华英才都对他做过介绍。
陈琳表示，他在中国科技大学的经历也是真实的，中青报只调查了在合肥的
中科大，而他是在北京的中科大读的书。关于莫顿教授不记得他的事情，他表示
可能是询问者发音以及表述的问题，双方产生了误会，他在1990年至1994年期间，
确曾接受过莫顿的指导。关于他的专业问题，他说公共政策是个大的专业方向，
下面还有很多具体方向，比如卫生政策、外交政策等，他学的经济金融管理就是
其中之一。
他还表示，中青报记者未能取得联系的那个“Lin Chen”就是他，“如果我
的哈佛博士身份是假的，我愿意把山译给我的工资双倍、十倍甚至百倍返还。”
他最后说，假如他是假的，他愿意承担法律责任。
中新网济南6月27日消息：被民办的山东翻译学院以百万年薪聘为常务院长
的“哈佛博士”，聘期还不到50天，昨天就收到了“被学校解聘”的通知。
当天，《中国青年报》刊登文章，对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100万元年薪所聘
请的哈佛博士陈琳的身份进行了调查，并指出其“哈佛博士”的身份存在种种可
疑之处。
作为主要当事人的陈琳，昨天下午在济南接受媒体采访时仍肯定地表示：
“我的哈佛经历是真的。”
昨晚8时，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向许多媒体发出公开信，宣布当天下午2时30分
学院已召开院务会议，决定解聘陈琳。信中说：“起初我院师生的期望值还是很
高的，但近两个月来，一些师生甚至包括学院领导均感觉与陈琳很难沟通，在教
育理念、教育方法上有一定的分歧。”
关于“哈佛博士”的学历、学位问题，学校表示他们一开始就请陈琳出示证
件，陈说没有带来，但表示暑假回来时带来，同时说关于其本人的资料，国内外
很多网站、报纸均有介绍，也进行了核对。“鉴于上述原因及我们的求贤若渴，
陈琳先生于5月8日正式来我院工作。”
昨晚，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长孙承武在接受齐鲁晚报记者采访时说，“学校
解聘陈琳不属于违约行为，因为按照合同，如果一方感觉履行不满意，可提前3
个月通知。”孙院长还表示，下一步他们将继续追查有关哈佛博士的真实性问题，
如果身份属实，学院将支付陈琳3个月的薪水。
另外，陈琳昨天在接受生活日报访问时，也为自己的学历问题辩白。他说，
之所以没有带毕业证原件来，是因为在美国求职时，根本不会有人要求你出示什
么毕业证一类的证明，因为水平摆在那里，人家一看就知道。
再者，出示的所谓原件也不敢确定真假，复印件就更不知道真假了，还是得
去查证，没什么意义。他的材料，哈佛网站上可以查到，包括他的名字、导师的
名字以及论文名称。1991年哈佛大学印发的一份宣传册上，就有他的照片和介绍。
光明日报、中华英才都对他做过介绍。
陈琳表示，他在中国科技大学的经历也是真实的，中青报只调查了在合肥的
中科大，而他是在北京的中科大读的书。关于莫顿教授不记得他的事情，他表示
可能是询问者发音以及表述的问题，双方产生了误会，他在1990年至1994年期间，
确曾接受过莫顿的指导。关于他的专业问题，他说公共政策是个大的专业方向，
下面还有很多具体方向，比如卫生政策、外交政策等，他学的经济金融管理就是
其中之一。
他还表示，中青报记者未能取得联系的那个“Lin Chen”就是他，“如果我
的哈佛博士身份是假的，我愿意把山译给我的工资双倍、十倍甚至百倍返还。”
他最后说，假如他是假的，他愿意承担法律责任。
半岛都市报：“哈佛学历真伪事件”追踪：“博士”发表个人声明
“哈佛学历真伪事件”追踪：“博士”发表个人声明
2002年6月29日半岛都市报
本报济南6月28日讯 “哈佛博士”真伪事件昨天有了最新进展。陈琳发表了自
己的声明，对《中国青年报》的报道予以反驳。而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孙承武院
长则表示，如果陈琳的学历是真实的，学院将继续执行协议。
当晚8时20分左右，记者收到了陈琳发来的正式声明。在声明中，陈琳坚定
地表示，目前在山东的陈琳，就是哈佛博士陈琳。陈琳还从7个方面反驳了《中
国青年报》提出的质疑。
1．关于哈佛博士学位，记者可向他索取当年的照片，通过电子邮件寄给肯
尼迪学院的教授和员工看。陈琳表示“肯定有人认得我”。陈琳还解释，哈佛大
学肯尼迪学院的博士专业笼统地讲都是政府管理和公共政策，他专攻经济金融，
所以写成经济管理专业。
2．关于墨顿教授。陈琳认为，中青报文中提到ROBERT MERTON教授记不起
他来，这不太可能。陈琳说，他的博士论文做的是利率期限结构和衍生工具定价，
上世纪90年代初期哈佛教授中从事这一领域的只有 MERTON一人。
3．关于中国科技大学硕士。陈琳说，他上的是北京的中科大研究生院，并
不在合肥。
4．关于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人选。陈琳说，人行工作人员确实多次来电子
邮件索取材料，讨论副行长一职。陈琳说，他是金融学者，作为副行长候选人是
正常的。
5．关于特聘教授。陈琳说，他经常收到朋友来电邮询问其是否有意到某校
某校做教学工作，但他对教育管理更感兴趣，所以谢绝。
6．关于学位证书。陈琳说，由于他这次回国不是了找工作，所以不带学位
证书。至于跟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联系，是学院请他出任院长，而不是其应聘。
7．关于身份证件。陈琳认为，在美国没有身份证。他在国内没带美国驾照，
也不随身带护照，以免遗失。此外，他也没有中国的身份证，所以一般时候，他
身上没有任何证件。
记者昨天还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孙承武院长取得了联系。他告诉记者，该院
已把解聘的决定通知了陈琳，但是陈琳依然坚持自己的学历是真的，并且愿意继
续在学院执教3个月。在这期间，陈琳将按照学院要求，把自己的学历证书复印
件呈交学院，并送往教育部有关部门进行真伪鉴定。如果学历是真实的，山译将
继续执行协议，支付事先承诺的工资；如果学历是假的，学院将另有别论。（姚
建）
2002年6月29日半岛都市报
本报济南6月28日讯 “哈佛博士”真伪事件昨天有了最新进展。陈琳发表了自
己的声明，对《中国青年报》的报道予以反驳。而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孙承武院
长则表示，如果陈琳的学历是真实的，学院将继续执行协议。
当晚8时20分左右，记者收到了陈琳发来的正式声明。在声明中，陈琳坚定
地表示，目前在山东的陈琳，就是哈佛博士陈琳。陈琳还从7个方面反驳了《中
国青年报》提出的质疑。
1．关于哈佛博士学位，记者可向他索取当年的照片，通过电子邮件寄给肯
尼迪学院的教授和员工看。陈琳表示“肯定有人认得我”。陈琳还解释，哈佛大
学肯尼迪学院的博士专业笼统地讲都是政府管理和公共政策，他专攻经济金融，
所以写成经济管理专业。
2．关于墨顿教授。陈琳认为，中青报文中提到ROBERT MERTON教授记不起
他来，这不太可能。陈琳说，他的博士论文做的是利率期限结构和衍生工具定价，
上世纪90年代初期哈佛教授中从事这一领域的只有 MERTON一人。
3．关于中国科技大学硕士。陈琳说，他上的是北京的中科大研究生院，并
不在合肥。
4．关于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人选。陈琳说，人行工作人员确实多次来电子
邮件索取材料，讨论副行长一职。陈琳说，他是金融学者，作为副行长候选人是
正常的。
5．关于特聘教授。陈琳说，他经常收到朋友来电邮询问其是否有意到某校
某校做教学工作，但他对教育管理更感兴趣，所以谢绝。
6．关于学位证书。陈琳说，由于他这次回国不是了找工作，所以不带学位
证书。至于跟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联系，是学院请他出任院长，而不是其应聘。
7．关于身份证件。陈琳认为，在美国没有身份证。他在国内没带美国驾照，
也不随身带护照，以免遗失。此外，他也没有中国的身份证，所以一般时候，他
身上没有任何证件。
记者昨天还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孙承武院长取得了联系。他告诉记者，该院
已把解聘的决定通知了陈琳，但是陈琳依然坚持自己的学历是真的，并且愿意继
续在学院执教3个月。在这期间，陈琳将按照学院要求，把自己的学历证书复印
件呈交学院，并送往教育部有关部门进行真伪鉴定。如果学历是真实的，山译将
继续执行协议，支付事先承诺的工资；如果学历是假的，学院将另有别论。（姚
建）
齐鲁晚报：“哈佛博士”约见记者：质疑学位是“非礼”
“哈佛博士”约见记者：质疑学位是“非礼”
齐鲁晚报6月28日报道(记者李春光、张向阳)：今天，被媒体广泛关注的“哈佛
博士”陈琳约见记者时表示，对他身份的质疑近乎荒唐，他还出示了从新加坡传
真过来的学位证明以及印有自己照片的哈佛大学的招生宣传册的复印件，以证明
其博士学位是真实的。
美国求职不看证书？
据陈琳讲，他现在感到啼笑皆非。自己的身份本不应该受到质疑，这种质疑其实
是对一个海外归来的高级留学人员的一种非礼。哈佛博士是不需要证明的，从哈
佛毕业的人员屈指可数，如果对身边每个归国留学人员都这样追根问底问下去，
谁都很难证明自己。陈琳说，自己在中国科技大研究生毕业后，到美国留学，先
在斯坦福大学攻读社会学硕士学位，后来又到哈佛大学攻读宏观经济政策和金融
专业博士，他在美联储工作过，并出版过两本金融方面的专著。他说，在美国求
职是不需要看学位证书的，因为造假的太多、太容易，足以乱真。所以在求职时，
基本不需要原件、复印件等证明，雇主可以打个电话到学校核实一下，或者在网
上查询一下，在美国只要有驾照、信用卡就可以。他曾经到清华大学、上海交大、
西安交大等著名大学作过学术报告，但从没有人要求看他的学位证明！
到“小单位”引来麻烦？
陈琳认为，自己如果到一个国内知名高校可能不会引来这些麻烦，关键是自己到
了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这才引起一些人的猜疑。陈琳说，山译是看到
《中华英才》上对自己的宣传才对自己感兴趣的，当时他正在国内为两家英美机
构搞教育调查，看到山译有一定规模，又大气，自己对教育也感兴趣才来的，但
没想到到“小单位”竟然惹来这么多麻烦。
两份文件证明身份？
陈琳讲，自己的学位证明留在美国的住处，哈佛大学又正好放假，所以一时还不
好找人。陈琳还向记者出示了一份传真件，据陈琳讲这是哈佛大学1991年和1992
年在中国招生的宣传册，里面第七页就有他的照片，记者看到这张传真件上确实
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确实像陈琳。他坚持认为，作为证据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了，但陈琳没有明确告诉记者这份传真发自何处。就在记者准备离去时，陈琳接
到一份传真，这正是陈琳讲的学位证明，他说这份证明是他应聘到新加坡大学时
给新加坡驻美国大使馆留下的复印件。陈琳拿着这份用拉丁文打印的复印件说，
上面有哈佛大学校长、文理学院院长以及学校学位委员会负责人的签名。陈琳还
说，落款处的印章是新加坡驻美国大使馆的。他说，如果对这两份文件再有疑问
的话，就没办法了。他说中央电视台刚和他联系过，要给他做一期节目，他明天
可能就要去北京。
前使馆人员的看法
有这两份文件就可以证明自己是哈佛大学的博士吗？记者听说山东大学经济学院
有一位哈佛大学毕业的教授，于是前往采访，由于这位教授外出没有找到。然而
记者在山东大学却遇到了一位在中国驻美大使馆工作多年的李先生。据他讲，他
曾在使馆的教育部门工作过，对美国多家大学和欧洲一些国家大学的学位证书有
所了解。据他所知，这些学校的学位证书制作非常精美，格式也非常正规，而陈
琳提供的这一份证明显得有些粗糙，格式不像，而且篇幅好像也小。但他声明，
他没见过哈佛大学的学位证明，只是见过哈佛大学授予山东大学已故老校长吴富
恒先生的名誉博士学位的证书(大约在20世纪30年代)，制作精美，用花体拉丁文
书写，格式很正规。
山大这位李先生还告诉记者，据他所知，在美国求职，简历、各种证明要准备充
分，而且还要有推荐信。曾经就职的经历要有邀请函、聘书来证明，而且求职经
历要求很严格，如果被人发现有虚假的地方，自己的信誉会受到很大影响。没听
说过只要有驾照就能求职的说法。同时他告诉记者，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是对留
学人员学历学位认证的权威机构，在国外学术机构获得学位的中国留学人员应该
得到该部门的认证。
齐鲁晚报6月28日报道(记者李春光、张向阳)：今天，被媒体广泛关注的“哈佛
博士”陈琳约见记者时表示，对他身份的质疑近乎荒唐，他还出示了从新加坡传
真过来的学位证明以及印有自己照片的哈佛大学的招生宣传册的复印件，以证明
其博士学位是真实的。
美国求职不看证书？
据陈琳讲，他现在感到啼笑皆非。自己的身份本不应该受到质疑，这种质疑其实
是对一个海外归来的高级留学人员的一种非礼。哈佛博士是不需要证明的，从哈
佛毕业的人员屈指可数，如果对身边每个归国留学人员都这样追根问底问下去，
谁都很难证明自己。陈琳说，自己在中国科技大研究生毕业后，到美国留学，先
在斯坦福大学攻读社会学硕士学位，后来又到哈佛大学攻读宏观经济政策和金融
专业博士，他在美联储工作过，并出版过两本金融方面的专著。他说，在美国求
职是不需要看学位证书的，因为造假的太多、太容易，足以乱真。所以在求职时，
基本不需要原件、复印件等证明，雇主可以打个电话到学校核实一下，或者在网
上查询一下，在美国只要有驾照、信用卡就可以。他曾经到清华大学、上海交大、
西安交大等著名大学作过学术报告，但从没有人要求看他的学位证明！
到“小单位”引来麻烦？
陈琳认为，自己如果到一个国内知名高校可能不会引来这些麻烦，关键是自己到
了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校，这才引起一些人的猜疑。陈琳说，山译是看到
《中华英才》上对自己的宣传才对自己感兴趣的，当时他正在国内为两家英美机
构搞教育调查，看到山译有一定规模，又大气，自己对教育也感兴趣才来的，但
没想到到“小单位”竟然惹来这么多麻烦。
两份文件证明身份？
陈琳讲，自己的学位证明留在美国的住处，哈佛大学又正好放假，所以一时还不
好找人。陈琳还向记者出示了一份传真件，据陈琳讲这是哈佛大学1991年和1992
年在中国招生的宣传册，里面第七页就有他的照片，记者看到这张传真件上确实
有一张模糊的照片，确实像陈琳。他坚持认为，作为证据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了，但陈琳没有明确告诉记者这份传真发自何处。就在记者准备离去时，陈琳接
到一份传真，这正是陈琳讲的学位证明，他说这份证明是他应聘到新加坡大学时
给新加坡驻美国大使馆留下的复印件。陈琳拿着这份用拉丁文打印的复印件说，
上面有哈佛大学校长、文理学院院长以及学校学位委员会负责人的签名。陈琳还
说，落款处的印章是新加坡驻美国大使馆的。他说，如果对这两份文件再有疑问
的话，就没办法了。他说中央电视台刚和他联系过，要给他做一期节目，他明天
可能就要去北京。
前使馆人员的看法
有这两份文件就可以证明自己是哈佛大学的博士吗？记者听说山东大学经济学院
有一位哈佛大学毕业的教授，于是前往采访，由于这位教授外出没有找到。然而
记者在山东大学却遇到了一位在中国驻美大使馆工作多年的李先生。据他讲，他
曾在使馆的教育部门工作过，对美国多家大学和欧洲一些国家大学的学位证书有
所了解。据他所知，这些学校的学位证书制作非常精美，格式也非常正规，而陈
琳提供的这一份证明显得有些粗糙，格式不像，而且篇幅好像也小。但他声明，
他没见过哈佛大学的学位证明，只是见过哈佛大学授予山东大学已故老校长吴富
恒先生的名誉博士学位的证书(大约在20世纪30年代)，制作精美，用花体拉丁文
书写，格式很正规。
山大这位李先生还告诉记者，据他所知，在美国求职，简历、各种证明要准备充
分，而且还要有推荐信。曾经就职的经历要有邀请函、聘书来证明，而且求职经
历要求很严格，如果被人发现有虚假的地方，自己的信誉会受到很大影响。没听
说过只要有驾照就能求职的说法。同时他告诉记者，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是对留
学人员学历学位认证的权威机构，在国外学术机构获得学位的中国留学人员应该
得到该部门的认证。
中国青年报：新加坡有个同名哈佛博士 身价百万者是否冒名顶替
新加坡有个同名哈佛博士
身价百万者是否冒名顶替
2002年6月30日中国青年报
本报济南6月29日电（记者朱丽亚）本报6月26日刊发的《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
”》报道，对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年薪百万聘请的“哈佛博士”陈琳的资历提出质疑，在海
内外引起强烈反响。连日来，山东众多媒体每天都对此进行报道，香港、新加坡等地的华
文报纸也加入了对陈琳的调查之中。
据山东媒体报道，6月28日，“陈琳”召开新闻发布会，试图用两份传真件向记者证明
自己的博士学位。其中一份，陈琳说是哈佛大学1991年在中国招生的宣传册，其中第7页
有他的照片。《齐鲁晚报》报道说：“他坚持认为，作为证据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了，
但陈琳没有明确告诉记者这份传真发自何处。”另一份传真则是他的学位证明。据《济南
时报》报道，陈琳告诉记者，“这是他以前在新加坡一所大学教书时该校的存档。‘哈佛
博士’事件发生后，他请该校从新加坡传真过来的。”《齐鲁晚报》也提到，“就在记者
准备离去时，陈琳接到一份传真，这正是陈琳讲的学位证明，他说这份证明是他应聘新加
坡大学时给新加坡驻美国大使馆留下的复印件”。“陈琳还说，落款处的印章是新加坡驻
美国大使馆的”。
海外媒体对陈琳的调查也追踪到了新加坡。
陈琳曾多次对本报记者和其他媒体记者介绍说，他1994年毕业于哈佛大学。6月26日本
报的报道曾提到，曾有“另一个‘ Lin Chen’1991－1995年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
学习，获得博士学位是1995年3月，专业方向为公共政策。因为没有找到该‘ Lin Chen’
详细联系方式，记者未能与他取得联系。”此后，陈琳便对其他媒体记者说他就是中青报
记者查到而未能联系上的那一个 Lin Chen。
但据香港和新加坡媒体调查，他所说的那个 Lin Chen实际上是新加坡人。
6月29日，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陈琳一直自称是《利率动力学、金融衍生产品定
价和金融风险管理》一书的作者（这一情节也出现在陈琳此前提供给本报记者的简历中）
，但香港《星岛日报》前天进一步核实后发现，该书的作者 Lin Chen根本不是目前在山
东的陈琳。那个Lin Chen的确在哈佛大学及斯坦福大学毕业，但他是新加坡人。该报从哈
佛大学的资料查证， Lin Chen是来自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新加坡南洋
理工大学）。 Lin Chen生于1965年，现年37岁，并非山东陈琳自称的40岁。
就在记者截稿前，曾于1995－1996年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工作、协助本报进行
过调查的一位博士从美国发来邮件说，他也查到毕业于哈佛肯尼迪政府学院的那位 Lin
Chen来自新加坡，并已回到了新加坡。1998年，Lin Chen曾以南洋理工大学的名义出席美
国经济学会会议。
陈琳的身世疑点暴露得越来越多。此前一直称自己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
院的陈琳，现在出示的学位证书（复印件）上却是文理学院院长的签名。
据《齐鲁晚报》和《山东商报》报道，陈琳拿着这份用拉丁文打印的复印件说，上面
有哈佛大学校长、哈佛大学文理学院院长以及学校学位委员会负责人的签名。而山东大学
一位曾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教育处、中国驻瑞典大使馆工作过的李教授说，凭他以前见过
的有关证书的特征来判断，该博士学位证书有90％的可能不是正规学位证书的复印件。
另据济南当地媒体报道，陈琳再三强调，哈佛博士是不需要证明的，在美国求职不需
要看学位证书，雇主可以打个电话到学校核实一下，或者在网上查询一下，只要有驾照和
信用卡就可以。而山东大学李教授却说，在美国求职，简历、各种证明要准备充分，而且
还要有推荐信，曾经就职的经历要有邀请函、聘书来证明，没听说过只要有驾照就可以求
职的说法。
在微软公司工作的一位留美博士也向本报记者证实，在美国求职虽然一般不要求看学
位证书，但会要求有详细的学习和工作经历，并提供各个时期的证明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但陈琳始终没有提供这样的证明人。
身价百万者是否冒名顶替
2002年6月30日中国青年报
本报济南6月29日电（记者朱丽亚）本报6月26日刊发的《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
”》报道，对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年薪百万聘请的“哈佛博士”陈琳的资历提出质疑，在海
内外引起强烈反响。连日来，山东众多媒体每天都对此进行报道，香港、新加坡等地的华
文报纸也加入了对陈琳的调查之中。
据山东媒体报道，6月28日，“陈琳”召开新闻发布会，试图用两份传真件向记者证明
自己的博士学位。其中一份，陈琳说是哈佛大学1991年在中国招生的宣传册，其中第7页
有他的照片。《齐鲁晚报》报道说：“他坚持认为，作为证据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了，
但陈琳没有明确告诉记者这份传真发自何处。”另一份传真则是他的学位证明。据《济南
时报》报道，陈琳告诉记者，“这是他以前在新加坡一所大学教书时该校的存档。‘哈佛
博士’事件发生后，他请该校从新加坡传真过来的。”《齐鲁晚报》也提到，“就在记者
准备离去时，陈琳接到一份传真，这正是陈琳讲的学位证明，他说这份证明是他应聘新加
坡大学时给新加坡驻美国大使馆留下的复印件”。“陈琳还说，落款处的印章是新加坡驻
美国大使馆的”。
海外媒体对陈琳的调查也追踪到了新加坡。
陈琳曾多次对本报记者和其他媒体记者介绍说，他1994年毕业于哈佛大学。6月26日本
报的报道曾提到，曾有“另一个‘ Lin Chen’1991－1995年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
学习，获得博士学位是1995年3月，专业方向为公共政策。因为没有找到该‘ Lin Chen’
详细联系方式，记者未能与他取得联系。”此后，陈琳便对其他媒体记者说他就是中青报
记者查到而未能联系上的那一个 Lin Chen。
但据香港和新加坡媒体调查，他所说的那个 Lin Chen实际上是新加坡人。
6月29日，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陈琳一直自称是《利率动力学、金融衍生产品定
价和金融风险管理》一书的作者（这一情节也出现在陈琳此前提供给本报记者的简历中）
，但香港《星岛日报》前天进一步核实后发现，该书的作者 Lin Chen根本不是目前在山
东的陈琳。那个Lin Chen的确在哈佛大学及斯坦福大学毕业，但他是新加坡人。该报从哈
佛大学的资料查证， Lin Chen是来自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新加坡南洋
理工大学）。 Lin Chen生于1965年，现年37岁，并非山东陈琳自称的40岁。
就在记者截稿前，曾于1995－1996年在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工作、协助本报进行
过调查的一位博士从美国发来邮件说，他也查到毕业于哈佛肯尼迪政府学院的那位 Lin
Chen来自新加坡，并已回到了新加坡。1998年，Lin Chen曾以南洋理工大学的名义出席美
国经济学会会议。
陈琳的身世疑点暴露得越来越多。此前一直称自己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
院的陈琳，现在出示的学位证书（复印件）上却是文理学院院长的签名。
据《齐鲁晚报》和《山东商报》报道，陈琳拿着这份用拉丁文打印的复印件说，上面
有哈佛大学校长、哈佛大学文理学院院长以及学校学位委员会负责人的签名。而山东大学
一位曾在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教育处、中国驻瑞典大使馆工作过的李教授说，凭他以前见过
的有关证书的特征来判断，该博士学位证书有90％的可能不是正规学位证书的复印件。
另据济南当地媒体报道，陈琳再三强调，哈佛博士是不需要证明的，在美国求职不需
要看学位证书，雇主可以打个电话到学校核实一下，或者在网上查询一下，只要有驾照和
信用卡就可以。而山东大学李教授却说，在美国求职，简历、各种证明要准备充分，而且
还要有推荐信，曾经就职的经历要有邀请函、聘书来证明，没听说过只要有驾照就可以求
职的说法。
在微软公司工作的一位留美博士也向本报记者证实，在美国求职虽然一般不要求看学
位证书，但会要求有详细的学习和工作经历，并提供各个时期的证明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但陈琳始终没有提供这样的证明人。
司马心：看“哈佛博士”事件——“舶来”的问号
看“哈佛博士”事件——“舶来”的问号
司马心
《解放日报》 2002年6月29日
两个月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哈佛博士”回国任某学院院长，并且年薪百
万，现在终于有了新的进展。这位“哈佛博士”，上任不到５０天，就被学院炒了鱿鱼。
解聘“哈佛博士”的理由，据说十分复杂，但有一条可以肯定，那便是学院要“博士”出
示学历原件，但至今没有看到……不管今天解聘“博士”的理由是什么，但当初连“博士
”证书都未“看到”，就慷慨开出百万年薪，毕竟令人遗憾。其实类似的事情，以及那种
对于“舶来”的盲崇，并非绝无仅有———一位名叫克雷斯的美国小伙，来自于彼邦落基
山脉下一个小小农庄，其英语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这位克雷斯，原本要到中国某校学历
史当学生的，不料因是“舶来之物”，竟成了当地人眼中的“英语专家”，被一些外语学
校争来抢去。现在，他除了在五所学校教授英语口语外，还到处被人抢去做英语家教。尽
管克雷斯有自知之明，再三声明他的“英语”很不好，属很土的地方方言，尽管学生也发
现，克雷斯发音与磁带上天差地别，但因为是“舶来之物”，并不影响他在中国一小时５
０美元的“口语教学”丰厚收入，克雷斯自己也惊叹不已。
克雷斯的遭遇是很值得注意的。我们正在全方位地引进人才，这自是全面开放的题中
之义，但不能唯“舶来”即崇拜。“洋人才”也是良莠不齐，“海归派”也有鱼目混珠的
。前几年，不是有过所谓“剑桥名人”，蜂拥而来，其实不过是花几十英镑就可以挂上的
“商业性”头衔么近时来，不也有外国某公司，专门出卖ＣＥＯ身份，一个小小企业，竟
发出了百余“总裁”证书，拿到中国来，供人作为求职高位的敲门砖么《围城》中那个“
克莱登大学”的笑话，怎么钱钟书尚未走远，国人就忘了呢所以说，对于“舶来之物”，
也要打个问号，一是查查清楚，二是引进真货，这样的问号，对于企业院校，是利益所系
，对于整个国家，也是提高人才引进水平的关键所在。
司马心
《解放日报》 2002年6月29日
两个月前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哈佛博士”回国任某学院院长，并且年薪百
万，现在终于有了新的进展。这位“哈佛博士”，上任不到５０天，就被学院炒了鱿鱼。
解聘“哈佛博士”的理由，据说十分复杂，但有一条可以肯定，那便是学院要“博士”出
示学历原件，但至今没有看到……不管今天解聘“博士”的理由是什么，但当初连“博士
”证书都未“看到”，就慷慨开出百万年薪，毕竟令人遗憾。其实类似的事情，以及那种
对于“舶来”的盲崇，并非绝无仅有———一位名叫克雷斯的美国小伙，来自于彼邦落基
山脉下一个小小农庄，其英语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这位克雷斯，原本要到中国某校学历
史当学生的，不料因是“舶来之物”，竟成了当地人眼中的“英语专家”，被一些外语学
校争来抢去。现在，他除了在五所学校教授英语口语外，还到处被人抢去做英语家教。尽
管克雷斯有自知之明，再三声明他的“英语”很不好，属很土的地方方言，尽管学生也发
现，克雷斯发音与磁带上天差地别，但因为是“舶来之物”，并不影响他在中国一小时５
０美元的“口语教学”丰厚收入，克雷斯自己也惊叹不已。
克雷斯的遭遇是很值得注意的。我们正在全方位地引进人才，这自是全面开放的题中
之义，但不能唯“舶来”即崇拜。“洋人才”也是良莠不齐，“海归派”也有鱼目混珠的
。前几年，不是有过所谓“剑桥名人”，蜂拥而来，其实不过是花几十英镑就可以挂上的
“商业性”头衔么近时来，不也有外国某公司，专门出卖ＣＥＯ身份，一个小小企业，竟
发出了百余“总裁”证书，拿到中国来，供人作为求职高位的敲门砖么《围城》中那个“
克莱登大学”的笑话，怎么钱钟书尚未走远，国人就忘了呢所以说，对于“舶来之物”，
也要打个问号，一是查查清楚，二是引进真货，这样的问号，对于企业院校，是利益所系
，对于整个国家，也是提高人才引进水平的关键所在。
陈琳自传《斯坦福·哈佛·华尔街》节选
陈琳自传《斯坦福·哈佛·华尔街》节选
以下文字选自尚未完成的拙著.之所以要在网上
发布,与眼下正在进行的这场闹剧有关.文字版
权为本人所有.可以在网上不作删节地流传.
不可印成任何形式的HARD COPY.
陈琳
山东济南
2002.6.30
《斯坦福·哈佛·华尔街》
回目
申请入学
早春时节
出国之路
身无分文
初到美国
以物易物
斯大风采
欢乐时光
高山流水
恩师托玛
集体行为
国际关系
人体素描
戈尔启示
邂逅纽约
芝大浮光
难忘芝城
中秋明月
申请哈佛
自我暗示
研习经济
申请哈佛
东去取经
青藤红墙
总统摇篮
语重心长
三易导师
朝花昔拾
政府管理
课内课外
实习华府
经济中枢
舞会派对
流金岁月
同学哈佛
初涉金融
哈佛商学
墨顿教授
硕士导师
经济顾问
中国同学
反思卢刚
三人我师
智商情商
分数素质
知识结构
产业就业
昔日神童
林樱光环
环球策划
申请赞助
巡回画展
拜见总统
经济政策
重返书斋
衍生金融
历史回顾
金融模型
思想火花
推陈出新
闭门造车
寻求突破
陈氏模型
周游列行
初次求职
纽约白领
金融中心
休闲时光
无烟战场
摩根银行
阳春白雪
金融策略
咨询公司
工作市场
美国联储
我心远航
故国明月
仲夏之夜
总统摇篮
我到肯尼迪政府学院时，天色已暮，落霞满天。肯尼迪学院红色的大楼在万道霞
光中熠熠生辉。推门而入，大厅里没有什么人，因为学校尚未开学且时值黄昏。
这大厅便是去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高尔演讲的地方。大厅的结构正是于我从电视
里已经熟悉的那样，只是小了一些。大厅北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故总统肯尼迪
的油画肖像。一道柔和的灯光射在画象上，肯尼迪露出他那爱尔兰式的独特的笑
容。严格地讲，这是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面部虽是完整，但衣服和背景都只草
涂几笔了事，呈前卫风格。在这庄重、严肃的场所挂这样一幅半写实半前卫的前
总统肖像，大概也反映了美国的自由精神吧。
从大厅左侧的楼梯拾级而上，就可见布告栏上贴有很多黄底红字的海报。这些海
报都是通告近期在大厅里举办的各种演讲。在这大厅里做过演讲的包括多位前任
和现任美国总统，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西德总理科尔，法国总统密特朗等国家
元首，三军总长鲍威尔，前国务卿基辛格等政府高级官员，和形形色色的诺贝尔
奖金和平奖获得者、文学奖获得者等著名学者。这世界上，大概除了美国国会的
大厅外，再没有其它地方比肯尼迪学院的这个大厅见证过更多政要名流的演讲了。
肯尼迪学院的教室和教授办公室多在大楼的二，三楼，图书馆和电脑室占据地下
一层。从学院大楼的正门出去，就进入肯尼迪公园。肯尼迪公园不大，绿草茵茵，
长椅横卧。公园的重点景观则是那座雅致的流水台。流水台由花冈岩砌成，远看
似白色，近看则可见很淡很淡的褐色。流水台的三个斜面上刻有故总统肯尼迪的
语录。流水从中央慢慢溢处，缓缓地顺着三个斜面流下，日日夜夜冲刷着肯尼迪
语录，使它永远鲜明如洗。有一面的肯尼迪语录是这样写的：
“不管我们现在担任什么职务，当历史的高庭在未来评判我们中间每个人的成功
或失败时，只问四个问题：你真是个有勇气的人吗？你真是个正直的人吗？你真
是个能明断是非的人吗？你真是个敢于献身的人吗？”
出了肯尼迪公园，便可见查尔斯河。蓝色的查尔斯河时宽时窄，隔开剑桥和波士
顿，几道弯曲，汇入浩瀚的大西洋。从肯尼迪公园望去，可见查尔斯河的斜对面
绿树掩映着一片深红色的楼房，那便是哈佛商学院。安得森桥跨过查尔斯河，连
接肯尼迪学院和商学院。当时我并没有想到在未来几年我会无数次地踩过这质朴
的石桥，奔走在两个学院之间。
默顿教授
一九九一年初，肯尼迪学院博士生办公室寄给我一份备忘录，要我尽早选定导师。
我想起了商学院的默顿。默顿当时的研究课题多围绕金融学的公共政策含义，与
肯尼迪学院的要求相近，遂有意去商学院投奔墨顿。我先投石问路似的把这个想
法告诉一些同学和老师，很多人劝我三思。说是默顿是大学者，恃才傲物，不轻
易接收学生，且对学生关心不够。我觉得默顿似乎对我并不傲慢。几周前我申请
福特奖学金，曾在电话上请默顿写推荐信，他欣然应允。至于不大关心学生，这
正中下怀，我就怕导师对我关心太多，三天两头查问研究进展。
墨顿在世界各地的金融学人和金融业人员中享有盛誉。一九九四年我的论文完成
后，到美国和世界各地的金融机构和学校讲学时碰到的很多人经常问我关于他的
事，他的为人，他的研究，他的讲课方法，和他的讲义。
墨顿的办公室设在哈佛商学院校园中一栋小洋楼的三楼。楼房淡褐色的墙壁上布
满了深绿色的常青藤，正如哈佛的别名。
我如约来到墨顿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不大，书和论文稿堆在书架、窗户和地板上，
显得几分零乱。办公室的一面墙壁挂有三代家人的若干照片。他把照片上的人向
我一一作了介绍。我第一次知道校园里常常看到的那个园脸蛋的女孩原来是他的
女儿。而赫赫有名的大社会学家墨顿果然是金融学教授默顿的父亲。他们父子同
名同姓，只是中间名字不同。中国在八十年代初期恢复社会学不久时，老墨顿的
著作曾被译成中文，其中最有影响的是科学社会学方面的论著，为国内的社会学
学子所熟悉。我对他说，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另尊大人的著作，我在斯坦福大
学读社会学时曾拜读过，如今读金融，又有机会拜读您的著作。两代墨顿的著作，
影响着这世界上包括我在内的千千万万个学子，改变了的他们的生活轨迹。
寒喧之后，言归正传，我问他能不能请他作为我的博士论文委员会主任。他说他
非常高兴我有这个意思，只是他为商学院教授，不便为其它学院学生的主任，但
他很愿意作我论文委员会的成员。我表示十分荣幸。接着便问他有没有适合的课
题。他思索片刻，反问我对什么问题有兴趣。其实当时我当时除了上了一学期他
的课外，对金融学尚未入门，一时语塞。突然想起几天见看过的圣·塔费研究院
出的文集中的一篇关于用复杂性理论预测股市和汇率走向的文章，便说非线性理
论在金融学上的应用可能是一个有意义的研究领域。接着我便对这一领域的研究
现状作了评论和分析，并预期和展望几个可能进行的研究方向。默顿听得专注，
且不时点头，使我如释重负。
默顿同意作我的导师使我可以向肯尼迪学院博士生办公室作个交代。我后来的研
究不但没有朝非线性方向进行，而且真正着手博士论文研究是大半年后我的环球
巡回画展结束后才开始。
环球策划
一九九零年底我开始为夏季的环球旅行作准备。首先要解决的是费用。周游列国
是要耗费巨资的。我想通过办沿途办巡回画展售画解决。此外，办画展是一种增
进国际文化交流的活动，因而有可能获得美国和国际基金会的赞助。
对巡回展览四字我向往已久。当年俄国有一个以列宾为首的“巡回展览画派”。
列宾是我最喜爱的画家之一。他在二十七岁时所作的《伏尔加河的纤夫》正象爱
因斯坦二十五岁所作的“广义相对论”，是我生命之旅的灯塔，时时照耀我漂泊
的航程。
办巡回画展是一件庞大同时又是琐碎的工作。我没有经纪人，事无巨细，一切都
由自己操作。首先要选择、联系画廊或美术馆，然后把一些画的原作、照片或正
片寄去，画廊认可后，就就细节进行蹉商和谈判，其中内容主要是关于费用的分
担与支付方式，主要费用有画廊租金、开幕招待会费用和作品国际运输费用。是
付现金、送作品给画廊，还是让他们抽取一定比例的售画所得，这些问题都要通
过谈判而解决。我是倾向与画廊瓜分售画所得以解决所有的费用。这样做一方面
解决了经济学里著名的所谓委托代理问题，对画廊设下有效的激励机制，有助于
提高画廊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另一方面，即使画卖的不好我也无需赔钱。要让画
廊接受我的方案，关键要让画廊对我的画有信心。
与一个画廊的谈判一般都要经过很多回合的传真、邮件与电话来往。要同时跟世
界各地的画廊联系和谈判，使得半年后我的巡回画展能如期进行，显然不是我力
所能及的。可惜没有遍朋友的天下来帮我。怎么办？首先想到的是请在哈佛和肯
尼迪学院的朋友和同学帮助；其次通过全球互联网络直接寻求天下网友的帮助。
我的目标不是东西欧国家或亚洲主要国家。多年来这些国家与中国的官方与民间
的文化交流已经很多。中国画家在这些国家地区也曾经办过不少画展。而且每年
都有大批这些国家游客来中国观光。爱好收藏或欣赏艺术者则多少光顾过北京琉
璃厂一带的荣宝斋画店和工艺品商店。他们对东方异国艺术的好奇与热衷正趋于
饱和并慢慢消退。
南美洲国家，欧洲小国，和当时尚未与中国建交的国家，如以色列，南非和韩国
等等是我的目标。我相信中国的书画艺术在那里是陌生的和富有异国情调的。
我找到来自这些国家的同学和朋友，把初步想法告诉他们。大家为很有意义，都
表示愿意作牵线搭桥的工作。这对我是极大的鼓励。
全球互联网络上在九十年代初还没有出现现在盛行的万维网叶。与天涯海角联络
的可以通过新闻组。上千个新闻组按各种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内容分类。其中
有几十组的名称是“社会·文化·XX”，这里XX是国家或民族的名字。浏览某新
闻组或在某组张贴新闻消息的大都是在来自这一国家的网友。因此写一段布告贴
在XX组，XX国家的人就会看到。这是九一年初在互联网络上所能作的唯一的事情。
几天之后，埃及，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土尔其，南非，智利，巴
西，意大利，苏联，凶亚利等国的网友就从他们的新闻组上看到以下的信件：
网友们，
我从美国麻省剑桥向大家问好！
请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琳，为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博士生，主修经济和金
融政策。同时我也是一名画家，画中国水墨画，也画油画。我准备今年夏天到全
球二十个国家去访问，贵国就是这二十个国家之一。我访问的目的有两个：一是
举办个人书画展，促进文化交流。二是拜访国家元首，这是肯尼迪学院的要求。
我所以想办画展是因为艺术的特殊性能：它既具有民族特色又是一种超民族的语
言。由于其民族特色，艺术有如文化大使，传播文化，促进了解，培养友谊；作
为超民族的语言，艺术能超过民族和语言的界限，为全人类所理解。
拜访国家元首（国王、总统、总理）的主要目的是要了解他们的治国方针和理念
以及他们对一些基本政治、经济、国防、文化问题的高见，比如全球化和传统价
值的冲突问题，政治体制和文化结构的关系，经济发展和环境污染问题，等等。
由于我从未去过贵国，所以我想请网际网络上的朋友帮忙、协助以使我的访问成
功。具体地说，请你帮我做以下两件事。第一，请寄给我一份贵国首都的主要美
术馆或画廊的名单，最好付上电话和传真号码。同时，如果你能帮我跟美术馆联
系，则十分谢谢。具体做法是把本信打印出来交给有关的美术馆，如果他们有兴
趣，请他们直接跟我联系。第二，如果可能的话，请你把贵国元首的通讯地址告
知本人，若有传真号码则更好，我将去函直接与贵国元首联络。
在这里，我先谢谢各位的帮助。如果你也需要我在美国或哈佛为你做什么的话，
请尽管吩咐，我将十分乐意效劳。
你忠诚的
陈琳
1991年1月于美国麻省剑桥
电话、传真：1－617－4934597
很快，我就收到了很多电子信件，有来自海外的，也有来自在美国的外国学生，
还有好些就来自哈佛和波士顿附近的其它学校，有人看了我的信后，查了学校的
电话黄页，就给我打电话。素昧平生的网友从五州四海寄来那么多热情洋溢的信
件，真使我感到地球村的渺小。一位菲律宾的大学生把我当成他的信使，告诉我
见到他们的阿基诺总统时请转告她什么什么。以色列工学院的一位学生希望我除
了到特拉维夫拜会他们的总统、总理外，也能到他所在海发市办画展，同时还给
我他家的地址，邀请我到他的家里作客。就读于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位土而其同学
说他最喜欢跟人谈论他的故乡伊斯坦部，希望连夜来哈佛与我一叙，以解他的思
乡之请。
根据网友们提供的地址和传真号码，我给准备前往访问的几个国家的元首写了信。
这些元首包括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迪尔，南非总统德克勒克，菲律宾总统阿基诺夫
人，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墨西哥萨林那总统，希腊总理和巴基石坦总理布是由肯
尼迪学院的俩位教授介绍的。以色列总理、希腊总理和泰国国王的是由我的朋友
和学生介绍的。这些信写的简短，其中文翻译如下：
墨西哥城
墨西哥共和国
萨林那总统陛下：
首先请让作个自我介绍。我叫陈琳，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学生，现在美国哈佛大
学的肯尼迪政府学院就学。
由此可以看出政府管理是的兴趣所在，这也正是我今天冒昧给您写信的原因。
我在肯尼迪学院的一个研究项目，是了解当代世界领袖对政府管理，世界次序，
人类未来等种种问题的的见解。具体的讲，这些问题包括：全球化和传统价值的
冲突问题，政治体制和文化结构的关系，经济发展和环境污染，国际贸易和国家
经济问题，等等。
我准备在今年夏天到贵国去拜见陛下，亲聆陛下对这些问题的高见。我的拜访
大约需时二十分钟。望陛下能拨冗赐见。盼复。
专此，谨致
敬礼！
忠于您的
陈琳
美国麻省剑桥肯尼迪大道79号
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
电话、传真：（1）617－
在信发出后的两周里，我就收到了除南非外所有国王元首办公室的回信，有的来
信直接回答我的要求，有的来信询问我的详细动机，有的来信讨论具体行程。那
一段时间，我常常半夜三更被突然运转起来的传真机和老式的留话机吵醒，不过
当我惺忪的睡眼看到发来的传真的抬头是某国的王宫或总统府时，怒气便消失了
许多。世人对王权和政权中心的膜拜是向往崇高还是畏惧强权、自甘卑微？
在各种各样的留言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韩国总统府一位女子。她讲英语的声
音如此动听，使人可以直接感觉到她的妩媚。人类的声音竟会如此优美，真如人
间绝响，是我前所未闻的。可惜我终于没能去韩国，无缘拜会她。
闭门造车
博士委员会主任麦克·薛尔教授找到我。他问我你的论文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
我说正在进行中。他问我是否跟墨顿教授等人常沟通。我说基本上没有。我说我
是在采用先斩后奏的策略，把论文基本做完后再给导师看，这就可以避免很多同
学那样跟导师之间讨论太多，被导师朦胧不清、翻云复雨的思想所左右，延误时
间。
他说这种闭门造车的作法风险很大。如果你最后的结果能被导师接受，那很好，
大家都高兴。如果不能被接受，则可能要从头来。多跟导师谈谈，有问题及时解
决，不至于积重难返。
满头白发，已近退休年龄的薛尔教授接着说：曾经有一位闭门造车作论文的。他
就是肯·阿诺。他作博士论文时，关起门来写了九个月，写出那篇著名的关于
“不可能性定理”的论文。
薛尔提到阿诺，真使我感到受宠诺惊。肯·阿诺曾是哈佛教授，退休后去斯坦福，
于七六年获得诺贝尔奖金经济奖。几年前，有人在全美名牌大学经济学研究生中
作了一个民意测验，问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经济学家是谁？阿诺名列第三，在马
克思和凯恩斯之后。
薛尔接着说，他自己六十年代在哈佛作博士论文时，也是闭门造车，关起门来苦
干几个月。他说他是顺利，论文写完后，很快就被导师接受，获得了学位，之后
不久论文也出版了。薛尔边说边起身从书架的顶层取下一本书，递给我，说：
“就是它。”那本红色封面烫金的书已经退色，薛尔的脸上却泛起了一阵红晕，
不知老先生是由于提起当年勇而骄傲还是刚才取书时活动了一下。
我翻开那本结结实实的书，充满敬意。心想，如果我将来的论文也能变成这砖头
一样的书，该是一件满意的事。已故作家丁玲曾有一本书主义之说。意思是说，
如果人的一生能出版一本书，也算是对人类遗产作了贡献，对后来有个交代了。
薛尔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麦克·斯彭在哈佛时是跟肯尼迪学院的教授作论文，
他也采取闭门造车的方式。麦克·斯彭曾为哈佛教务长，现为斯坦福商学院院长。
他在博士论文中提出了市场信号的论文，在微观经济和工业组织理论中颇有影响。
斯彭的论文也是整本出版，现已被视为经典专著。
寻求突破
当我开始着手建立三因子利率模型，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随机过程函数的分布问
题。这类问题的一般解法我不熟悉。于是我就带着这个问题去请教哈佛统计系的
采诺夫教授。
采诺夫是随机过程方面的权威，教随机过程理论。我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就告诉
他，我想请教一个金融学衍生产品研究中遇到的数学问题。一个扩散过程的在状
态空间上的积分也是一个随机过程，那么应该怎样计算这个积分随机过程的条件
分布函数，具体地说我是想计算费勒过程，即方根过程的积分过程的分布函数。
他听完了我的表述之后，就取出几张纸，从容不迫地在纸上计算起来，过了一会
儿便停住了，思索许久。然后在书架上下寻觅，取出几本斯普林格出的黄皮大部
头专著翻阅一番，不得结果。大约过了半小时，他对我说，这个问题原来很难，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甚至没有线索，很报歉。最后，他解嘲地说，在实际应用
中出现的数学问题常常貌似简单，其实非常困难。
谢谢他的时间和帮助后，我问他：“请问在波士顿剑桥一带还有哪些专家可以请
教？”他说：“你很幸运，斯托克教授就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学系，你可以去请
教他。”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到：“斯托克是国际上最权威的扩散过程专家，
如果他不知道，这世界上大概就没有人可以帮你的忙了。”
斯托克是著名学者，国际权威的学术出版社曾出版他的专著若干本。我回到家里，
查了电话号码，跟斯托克打电话，他不在，秘书接。我向秘书要了斯托克的电子
邮址，便给斯托克写一短信，把我的问题概要叙述一下，向他讨教。几个小时后，
便得到斯托克的回信。他在信中写到，他明天要到国外去，一周后才能回来。他
现在没有时间思考我的问题。他说他要把我的信转给正在他们数学系作访问学者
的一位东京大学教授，也许他会帮助我。
几天后，日本教授给我寄了一份电子信件。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且用
抽象的数学语言把我的问题表述一遍，这大概是数学家的习惯。我跟他通了几个
回合的电子信件，一无所获。我想还是等斯托克回来。
那一学期，斯托克每天都到位于科学中心的哈佛数学系讲课一次。他把上课的时
间地点告诉我，让我下课后去找他。
斯托克是一位非常风趣，富有幽默，随和的犹太人。他个子不高，衣着随便，精
力充沛。在图书馆的电脑检索系统中打入他的名字，可见十几本专著在他的名下，
其中由斯普林格出的黄皮书就有多本。在哈佛麻省理工学院这样的名校求学就有
这个好处，那些名满天下的国际著名学者站在你面前就象普通人一样，你可以全
方位地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这种直接的接触和经验常常有助于消除大师的神秘
感，增强自信。而必要的自信对一个人的成功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寒暄过后，便找到一间空教室。我把问题讲完后，他便在黑板上把我的问题
用比较正式的数学语言表达出来，正如日本教授所为。然后他跟讲求随机过程函
数的分布函数的一般方法。关于我的具体问题，就是寻求费勒过程积分的分布函
数，他说那是一个很困难问题，过去多年来国际上一直有数学家试过，但都没有
结果。其中研究最多的是巴黎大学依奥教授。斯托克建议我跟依奥联络一下，看
他近年来有什么进展。
我试图通过互联网络查依奥教授的电子邮址，但由于不通法文，没有成功。我就
想自己试试。依照斯托克的一般解法，闭门造车，经过近十天的演绎了，解开了
几处困难所在，竞然发现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几乎有点不信，反反覆覆检查运算
步骤。确定无误后，便给斯托克教授发一电子邮件，告诉他问题已经解决，想约
他谈谈。斯托克让我过几天去找他。几天后，我见到斯托克，就把一份打印齐整
的演绎结果给他看。他说如果运算过程没有错误的话，那么我可算是对扩散过程
理论作出了一个重要的贡献。不过他说这几乎不可能的。他问可不可以要一份演
绎结果，把它带回去好好看一下。我说这份正是给您准备的。
又过了一周，我们如约在科学中心见面。斯托克教授一反美国人温文尔雅的常态，
在离我几十米处便大喊：“陈先生，祝贺你！你的结果完全正确，你解决了一个
很重要的问题。”
斯托克说他已经把我的演算结果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
说这个问题的解决对金融学有什么意义他不明白，但它在数学有独立的意义。
“我建议你把结果整理一下，表述严密些，由我投到数学杂志去。”他对我说。
他还提议我在年底举行的纪念维纳诞辰一百周年的报告会上作一个报告。维纳曾
经是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随机控制论的创始人。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维纳过程
在当今金融学里有广泛的应用。那个会议当时正在由麻省理工学院筹备召开。斯
托克是主要召集人。
这个问题的解决，使利率理论的研究的突破变为可能。过去几年来，国际上无论
大学教授还是金融机构专家都意识到现有利率理论的局限，多方试图寻求突破，
提供一个更能反映利率变化真实过程的理论模型。
以下文字选自尚未完成的拙著.之所以要在网上
发布,与眼下正在进行的这场闹剧有关.文字版
权为本人所有.可以在网上不作删节地流传.
不可印成任何形式的HARD COPY.
陈琳
山东济南
2002.6.30
《斯坦福·哈佛·华尔街》
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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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时节
出国之路
身无分文
初到美国
以物易物
斯大风采
欢乐时光
高山流水
恩师托玛
集体行为
国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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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启示
邂逅纽约
芝大浮光
难忘芝城
中秋明月
申请哈佛
自我暗示
研习经济
申请哈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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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红墙
总统摇篮
语重心长
三易导师
朝花昔拾
政府管理
课内课外
实习华府
经济中枢
舞会派对
流金岁月
同学哈佛
初涉金融
哈佛商学
墨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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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我师
智商情商
分数素质
知识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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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神童
林樱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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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模型
周游列行
初次求职
纽约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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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时光
无烟战场
摩根银行
阳春白雪
金融策略
咨询公司
工作市场
美国联储
我心远航
故国明月
仲夏之夜
总统摇篮
我到肯尼迪政府学院时，天色已暮，落霞满天。肯尼迪学院红色的大楼在万道霞
光中熠熠生辉。推门而入，大厅里没有什么人，因为学校尚未开学且时值黄昏。
这大厅便是去年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高尔演讲的地方。大厅的结构正是于我从电视
里已经熟悉的那样，只是小了一些。大厅北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故总统肯尼迪
的油画肖像。一道柔和的灯光射在画象上，肯尼迪露出他那爱尔兰式的独特的笑
容。严格地讲，这是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面部虽是完整，但衣服和背景都只草
涂几笔了事，呈前卫风格。在这庄重、严肃的场所挂这样一幅半写实半前卫的前
总统肖像，大概也反映了美国的自由精神吧。
从大厅左侧的楼梯拾级而上，就可见布告栏上贴有很多黄底红字的海报。这些海
报都是通告近期在大厅里举办的各种演讲。在这大厅里做过演讲的包括多位前任
和现任美国总统，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西德总理科尔，法国总统密特朗等国家
元首，三军总长鲍威尔，前国务卿基辛格等政府高级官员，和形形色色的诺贝尔
奖金和平奖获得者、文学奖获得者等著名学者。这世界上，大概除了美国国会的
大厅外，再没有其它地方比肯尼迪学院的这个大厅见证过更多政要名流的演讲了。
肯尼迪学院的教室和教授办公室多在大楼的二，三楼，图书馆和电脑室占据地下
一层。从学院大楼的正门出去，就进入肯尼迪公园。肯尼迪公园不大，绿草茵茵，
长椅横卧。公园的重点景观则是那座雅致的流水台。流水台由花冈岩砌成，远看
似白色，近看则可见很淡很淡的褐色。流水台的三个斜面上刻有故总统肯尼迪的
语录。流水从中央慢慢溢处，缓缓地顺着三个斜面流下，日日夜夜冲刷着肯尼迪
语录，使它永远鲜明如洗。有一面的肯尼迪语录是这样写的：
“不管我们现在担任什么职务，当历史的高庭在未来评判我们中间每个人的成功
或失败时，只问四个问题：你真是个有勇气的人吗？你真是个正直的人吗？你真
是个能明断是非的人吗？你真是个敢于献身的人吗？”
出了肯尼迪公园，便可见查尔斯河。蓝色的查尔斯河时宽时窄，隔开剑桥和波士
顿，几道弯曲，汇入浩瀚的大西洋。从肯尼迪公园望去，可见查尔斯河的斜对面
绿树掩映着一片深红色的楼房，那便是哈佛商学院。安得森桥跨过查尔斯河，连
接肯尼迪学院和商学院。当时我并没有想到在未来几年我会无数次地踩过这质朴
的石桥，奔走在两个学院之间。
默顿教授
一九九一年初，肯尼迪学院博士生办公室寄给我一份备忘录，要我尽早选定导师。
我想起了商学院的默顿。默顿当时的研究课题多围绕金融学的公共政策含义，与
肯尼迪学院的要求相近，遂有意去商学院投奔墨顿。我先投石问路似的把这个想
法告诉一些同学和老师，很多人劝我三思。说是默顿是大学者，恃才傲物，不轻
易接收学生，且对学生关心不够。我觉得默顿似乎对我并不傲慢。几周前我申请
福特奖学金，曾在电话上请默顿写推荐信，他欣然应允。至于不大关心学生，这
正中下怀，我就怕导师对我关心太多，三天两头查问研究进展。
墨顿在世界各地的金融学人和金融业人员中享有盛誉。一九九四年我的论文完成
后，到美国和世界各地的金融机构和学校讲学时碰到的很多人经常问我关于他的
事，他的为人，他的研究，他的讲课方法，和他的讲义。
墨顿的办公室设在哈佛商学院校园中一栋小洋楼的三楼。楼房淡褐色的墙壁上布
满了深绿色的常青藤，正如哈佛的别名。
我如约来到墨顿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不大，书和论文稿堆在书架、窗户和地板上，
显得几分零乱。办公室的一面墙壁挂有三代家人的若干照片。他把照片上的人向
我一一作了介绍。我第一次知道校园里常常看到的那个园脸蛋的女孩原来是他的
女儿。而赫赫有名的大社会学家墨顿果然是金融学教授默顿的父亲。他们父子同
名同姓，只是中间名字不同。中国在八十年代初期恢复社会学不久时，老墨顿的
著作曾被译成中文，其中最有影响的是科学社会学方面的论著，为国内的社会学
学子所熟悉。我对他说，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另尊大人的著作，我在斯坦福大
学读社会学时曾拜读过，如今读金融，又有机会拜读您的著作。两代墨顿的著作，
影响着这世界上包括我在内的千千万万个学子，改变了的他们的生活轨迹。
寒喧之后，言归正传，我问他能不能请他作为我的博士论文委员会主任。他说他
非常高兴我有这个意思，只是他为商学院教授，不便为其它学院学生的主任，但
他很愿意作我论文委员会的成员。我表示十分荣幸。接着便问他有没有适合的课
题。他思索片刻，反问我对什么问题有兴趣。其实当时我当时除了上了一学期他
的课外，对金融学尚未入门，一时语塞。突然想起几天见看过的圣·塔费研究院
出的文集中的一篇关于用复杂性理论预测股市和汇率走向的文章，便说非线性理
论在金融学上的应用可能是一个有意义的研究领域。接着我便对这一领域的研究
现状作了评论和分析，并预期和展望几个可能进行的研究方向。默顿听得专注，
且不时点头，使我如释重负。
默顿同意作我的导师使我可以向肯尼迪学院博士生办公室作个交代。我后来的研
究不但没有朝非线性方向进行，而且真正着手博士论文研究是大半年后我的环球
巡回画展结束后才开始。
环球策划
一九九零年底我开始为夏季的环球旅行作准备。首先要解决的是费用。周游列国
是要耗费巨资的。我想通过办沿途办巡回画展售画解决。此外，办画展是一种增
进国际文化交流的活动，因而有可能获得美国和国际基金会的赞助。
对巡回展览四字我向往已久。当年俄国有一个以列宾为首的“巡回展览画派”。
列宾是我最喜爱的画家之一。他在二十七岁时所作的《伏尔加河的纤夫》正象爱
因斯坦二十五岁所作的“广义相对论”，是我生命之旅的灯塔，时时照耀我漂泊
的航程。
办巡回画展是一件庞大同时又是琐碎的工作。我没有经纪人，事无巨细，一切都
由自己操作。首先要选择、联系画廊或美术馆，然后把一些画的原作、照片或正
片寄去，画廊认可后，就就细节进行蹉商和谈判，其中内容主要是关于费用的分
担与支付方式，主要费用有画廊租金、开幕招待会费用和作品国际运输费用。是
付现金、送作品给画廊，还是让他们抽取一定比例的售画所得，这些问题都要通
过谈判而解决。我是倾向与画廊瓜分售画所得以解决所有的费用。这样做一方面
解决了经济学里著名的所谓委托代理问题，对画廊设下有效的激励机制，有助于
提高画廊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另一方面，即使画卖的不好我也无需赔钱。要让画
廊接受我的方案，关键要让画廊对我的画有信心。
与一个画廊的谈判一般都要经过很多回合的传真、邮件与电话来往。要同时跟世
界各地的画廊联系和谈判，使得半年后我的巡回画展能如期进行，显然不是我力
所能及的。可惜没有遍朋友的天下来帮我。怎么办？首先想到的是请在哈佛和肯
尼迪学院的朋友和同学帮助；其次通过全球互联网络直接寻求天下网友的帮助。
我的目标不是东西欧国家或亚洲主要国家。多年来这些国家与中国的官方与民间
的文化交流已经很多。中国画家在这些国家地区也曾经办过不少画展。而且每年
都有大批这些国家游客来中国观光。爱好收藏或欣赏艺术者则多少光顾过北京琉
璃厂一带的荣宝斋画店和工艺品商店。他们对东方异国艺术的好奇与热衷正趋于
饱和并慢慢消退。
南美洲国家，欧洲小国，和当时尚未与中国建交的国家，如以色列，南非和韩国
等等是我的目标。我相信中国的书画艺术在那里是陌生的和富有异国情调的。
我找到来自这些国家的同学和朋友，把初步想法告诉他们。大家为很有意义，都
表示愿意作牵线搭桥的工作。这对我是极大的鼓励。
全球互联网络上在九十年代初还没有出现现在盛行的万维网叶。与天涯海角联络
的可以通过新闻组。上千个新闻组按各种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内容分类。其中
有几十组的名称是“社会·文化·XX”，这里XX是国家或民族的名字。浏览某新
闻组或在某组张贴新闻消息的大都是在来自这一国家的网友。因此写一段布告贴
在XX组，XX国家的人就会看到。这是九一年初在互联网络上所能作的唯一的事情。
几天之后，埃及，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土尔其，南非，智利，巴
西，意大利，苏联，凶亚利等国的网友就从他们的新闻组上看到以下的信件：
网友们，
我从美国麻省剑桥向大家问好！
请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琳，为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博士生，主修经济和金
融政策。同时我也是一名画家，画中国水墨画，也画油画。我准备今年夏天到全
球二十个国家去访问，贵国就是这二十个国家之一。我访问的目的有两个：一是
举办个人书画展，促进文化交流。二是拜访国家元首，这是肯尼迪学院的要求。
我所以想办画展是因为艺术的特殊性能：它既具有民族特色又是一种超民族的语
言。由于其民族特色，艺术有如文化大使，传播文化，促进了解，培养友谊；作
为超民族的语言，艺术能超过民族和语言的界限，为全人类所理解。
拜访国家元首（国王、总统、总理）的主要目的是要了解他们的治国方针和理念
以及他们对一些基本政治、经济、国防、文化问题的高见，比如全球化和传统价
值的冲突问题，政治体制和文化结构的关系，经济发展和环境污染问题，等等。
由于我从未去过贵国，所以我想请网际网络上的朋友帮忙、协助以使我的访问成
功。具体地说，请你帮我做以下两件事。第一，请寄给我一份贵国首都的主要美
术馆或画廊的名单，最好付上电话和传真号码。同时，如果你能帮我跟美术馆联
系，则十分谢谢。具体做法是把本信打印出来交给有关的美术馆，如果他们有兴
趣，请他们直接跟我联系。第二，如果可能的话，请你把贵国元首的通讯地址告
知本人，若有传真号码则更好，我将去函直接与贵国元首联络。
在这里，我先谢谢各位的帮助。如果你也需要我在美国或哈佛为你做什么的话，
请尽管吩咐，我将十分乐意效劳。
你忠诚的
陈琳
1991年1月于美国麻省剑桥
电话、传真：1－617－4934597
很快，我就收到了很多电子信件，有来自海外的，也有来自在美国的外国学生，
还有好些就来自哈佛和波士顿附近的其它学校，有人看了我的信后，查了学校的
电话黄页，就给我打电话。素昧平生的网友从五州四海寄来那么多热情洋溢的信
件，真使我感到地球村的渺小。一位菲律宾的大学生把我当成他的信使，告诉我
见到他们的阿基诺总统时请转告她什么什么。以色列工学院的一位学生希望我除
了到特拉维夫拜会他们的总统、总理外，也能到他所在海发市办画展，同时还给
我他家的地址，邀请我到他的家里作客。就读于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位土而其同学
说他最喜欢跟人谈论他的故乡伊斯坦部，希望连夜来哈佛与我一叙，以解他的思
乡之请。
根据网友们提供的地址和传真号码，我给准备前往访问的几个国家的元首写了信。
这些元首包括马来西亚首相马哈迪尔，南非总统德克勒克，菲律宾总统阿基诺夫
人，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墨西哥萨林那总统，希腊总理和巴基石坦总理布是由肯
尼迪学院的俩位教授介绍的。以色列总理、希腊总理和泰国国王的是由我的朋友
和学生介绍的。这些信写的简短，其中文翻译如下：
墨西哥城
墨西哥共和国
萨林那总统陛下：
首先请让作个自我介绍。我叫陈琳，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学生，现在美国哈佛大
学的肯尼迪政府学院就学。
由此可以看出政府管理是的兴趣所在，这也正是我今天冒昧给您写信的原因。
我在肯尼迪学院的一个研究项目，是了解当代世界领袖对政府管理，世界次序，
人类未来等种种问题的的见解。具体的讲，这些问题包括：全球化和传统价值的
冲突问题，政治体制和文化结构的关系，经济发展和环境污染，国际贸易和国家
经济问题，等等。
我准备在今年夏天到贵国去拜见陛下，亲聆陛下对这些问题的高见。我的拜访
大约需时二十分钟。望陛下能拨冗赐见。盼复。
专此，谨致
敬礼！
忠于您的
陈琳
美国麻省剑桥肯尼迪大道79号
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
电话、传真：（1）617－
在信发出后的两周里，我就收到了除南非外所有国王元首办公室的回信，有的来
信直接回答我的要求，有的来信询问我的详细动机，有的来信讨论具体行程。那
一段时间，我常常半夜三更被突然运转起来的传真机和老式的留话机吵醒，不过
当我惺忪的睡眼看到发来的传真的抬头是某国的王宫或总统府时，怒气便消失了
许多。世人对王权和政权中心的膜拜是向往崇高还是畏惧强权、自甘卑微？
在各种各样的留言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韩国总统府一位女子。她讲英语的声
音如此动听，使人可以直接感觉到她的妩媚。人类的声音竟会如此优美，真如人
间绝响，是我前所未闻的。可惜我终于没能去韩国，无缘拜会她。
闭门造车
博士委员会主任麦克·薛尔教授找到我。他问我你的论文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
我说正在进行中。他问我是否跟墨顿教授等人常沟通。我说基本上没有。我说我
是在采用先斩后奏的策略，把论文基本做完后再给导师看，这就可以避免很多同
学那样跟导师之间讨论太多，被导师朦胧不清、翻云复雨的思想所左右，延误时
间。
他说这种闭门造车的作法风险很大。如果你最后的结果能被导师接受，那很好，
大家都高兴。如果不能被接受，则可能要从头来。多跟导师谈谈，有问题及时解
决，不至于积重难返。
满头白发，已近退休年龄的薛尔教授接着说：曾经有一位闭门造车作论文的。他
就是肯·阿诺。他作博士论文时，关起门来写了九个月，写出那篇著名的关于
“不可能性定理”的论文。
薛尔提到阿诺，真使我感到受宠诺惊。肯·阿诺曾是哈佛教授，退休后去斯坦福，
于七六年获得诺贝尔奖金经济奖。几年前，有人在全美名牌大学经济学研究生中
作了一个民意测验，问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经济学家是谁？阿诺名列第三，在马
克思和凯恩斯之后。
薛尔接着说，他自己六十年代在哈佛作博士论文时，也是闭门造车，关起门来苦
干几个月。他说他是顺利，论文写完后，很快就被导师接受，获得了学位，之后
不久论文也出版了。薛尔边说边起身从书架的顶层取下一本书，递给我，说：
“就是它。”那本红色封面烫金的书已经退色，薛尔的脸上却泛起了一阵红晕，
不知老先生是由于提起当年勇而骄傲还是刚才取书时活动了一下。
我翻开那本结结实实的书，充满敬意。心想，如果我将来的论文也能变成这砖头
一样的书，该是一件满意的事。已故作家丁玲曾有一本书主义之说。意思是说，
如果人的一生能出版一本书，也算是对人类遗产作了贡献，对后来有个交代了。
薛尔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麦克·斯彭在哈佛时是跟肯尼迪学院的教授作论文，
他也采取闭门造车的方式。麦克·斯彭曾为哈佛教务长，现为斯坦福商学院院长。
他在博士论文中提出了市场信号的论文，在微观经济和工业组织理论中颇有影响。
斯彭的论文也是整本出版，现已被视为经典专著。
寻求突破
当我开始着手建立三因子利率模型，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随机过程函数的分布问
题。这类问题的一般解法我不熟悉。于是我就带着这个问题去请教哈佛统计系的
采诺夫教授。
采诺夫是随机过程方面的权威，教随机过程理论。我作了自我介绍之后，就告诉
他，我想请教一个金融学衍生产品研究中遇到的数学问题。一个扩散过程的在状
态空间上的积分也是一个随机过程，那么应该怎样计算这个积分随机过程的条件
分布函数，具体地说我是想计算费勒过程，即方根过程的积分过程的分布函数。
他听完了我的表述之后，就取出几张纸，从容不迫地在纸上计算起来，过了一会
儿便停住了，思索许久。然后在书架上下寻觅，取出几本斯普林格出的黄皮大部
头专著翻阅一番，不得结果。大约过了半小时，他对我说，这个问题原来很难，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甚至没有线索，很报歉。最后，他解嘲地说，在实际应用
中出现的数学问题常常貌似简单，其实非常困难。
谢谢他的时间和帮助后，我问他：“请问在波士顿剑桥一带还有哪些专家可以请
教？”他说：“你很幸运，斯托克教授就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学系，你可以去请
教他。”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到：“斯托克是国际上最权威的扩散过程专家，
如果他不知道，这世界上大概就没有人可以帮你的忙了。”
斯托克是著名学者，国际权威的学术出版社曾出版他的专著若干本。我回到家里，
查了电话号码，跟斯托克打电话，他不在，秘书接。我向秘书要了斯托克的电子
邮址，便给斯托克写一短信，把我的问题概要叙述一下，向他讨教。几个小时后，
便得到斯托克的回信。他在信中写到，他明天要到国外去，一周后才能回来。他
现在没有时间思考我的问题。他说他要把我的信转给正在他们数学系作访问学者
的一位东京大学教授，也许他会帮助我。
几天后，日本教授给我寄了一份电子信件。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且用
抽象的数学语言把我的问题表述一遍，这大概是数学家的习惯。我跟他通了几个
回合的电子信件，一无所获。我想还是等斯托克回来。
那一学期，斯托克每天都到位于科学中心的哈佛数学系讲课一次。他把上课的时
间地点告诉我，让我下课后去找他。
斯托克是一位非常风趣，富有幽默，随和的犹太人。他个子不高，衣着随便，精
力充沛。在图书馆的电脑检索系统中打入他的名字，可见十几本专著在他的名下，
其中由斯普林格出的黄皮书就有多本。在哈佛麻省理工学院这样的名校求学就有
这个好处，那些名满天下的国际著名学者站在你面前就象普通人一样，你可以全
方位地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这种直接的接触和经验常常有助于消除大师的神秘
感，增强自信。而必要的自信对一个人的成功是非常重要的。
我们寒暄过后，便找到一间空教室。我把问题讲完后，他便在黑板上把我的问题
用比较正式的数学语言表达出来，正如日本教授所为。然后他跟讲求随机过程函
数的分布函数的一般方法。关于我的具体问题，就是寻求费勒过程积分的分布函
数，他说那是一个很困难问题，过去多年来国际上一直有数学家试过，但都没有
结果。其中研究最多的是巴黎大学依奥教授。斯托克建议我跟依奥联络一下，看
他近年来有什么进展。
我试图通过互联网络查依奥教授的电子邮址，但由于不通法文，没有成功。我就
想自己试试。依照斯托克的一般解法，闭门造车，经过近十天的演绎了，解开了
几处困难所在，竞然发现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几乎有点不信，反反覆覆检查运算
步骤。确定无误后，便给斯托克教授发一电子邮件，告诉他问题已经解决，想约
他谈谈。斯托克让我过几天去找他。几天后，我见到斯托克，就把一份打印齐整
的演绎结果给他看。他说如果运算过程没有错误的话，那么我可算是对扩散过程
理论作出了一个重要的贡献。不过他说这几乎不可能的。他问可不可以要一份演
绎结果，把它带回去好好看一下。我说这份正是给您准备的。
又过了一周，我们如约在科学中心见面。斯托克教授一反美国人温文尔雅的常态，
在离我几十米处便大喊：“陈先生，祝贺你！你的结果完全正确，你解决了一个
很重要的问题。”
斯托克说他已经把我的演算结果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
说这个问题的解决对金融学有什么意义他不明白，但它在数学有独立的意义。
“我建议你把结果整理一下，表述严密些，由我投到数学杂志去。”他对我说。
他还提议我在年底举行的纪念维纳诞辰一百周年的报告会上作一个报告。维纳曾
经是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随机控制论的创始人。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维纳过程
在当今金融学里有广泛的应用。那个会议当时正在由麻省理工学院筹备召开。斯
托克是主要召集人。
这个问题的解决，使利率理论的研究的突破变为可能。过去几年来，国际上无论
大学教授还是金融机构专家都意识到现有利率理论的局限，多方试图寻求突破，
提供一个更能反映利率变化真实过程的理论模型。
陈琳的声明
陈琳的声明
有人说我说过:在美国求职不看证件,只看驾照和信用卡.
我在此声明,我没有也不可能说过这么好笑的话.这句话是怎么来的?我想可能与
《陈琳的回答》中的第七点有关.我的原话如下
“7.身份证件
在美国生活的人都知道,美国没有身份证,人们身上带的是驾照.我在国内,没带美
国驾照,也不随身带护照,以免遗失.此外,我也没有中国的身份证.所以一般时候,
我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信用卡除外).不象中国人,随身带身份证.记者如果有此常识,
就不会对我身上没有证件感到吃惊.”
大家该不会对这段话有异议吧.有此可以看出,话被传过几次,会严重失真.眼下还
在进行的这场闹剧愈演愈烈,不也说明了这一点.
此外,关于我的哈佛学位真伪,由于记者的努力,已彻底查清.
陈琳
2002.7.2
有人说我说过:在美国求职不看证件,只看驾照和信用卡.
我在此声明,我没有也不可能说过这么好笑的话.这句话是怎么来的?我想可能与
《陈琳的回答》中的第七点有关.我的原话如下
“7.身份证件
在美国生活的人都知道,美国没有身份证,人们身上带的是驾照.我在国内,没带美
国驾照,也不随身带护照,以免遗失.此外,我也没有中国的身份证.所以一般时候,
我身上没有任何证件(信用卡除外).不象中国人,随身带身份证.记者如果有此常识,
就不会对我身上没有证件感到吃惊.”
大家该不会对这段话有异议吧.有此可以看出,话被传过几次,会严重失真.眼下还
在进行的这场闹剧愈演愈烈,不也说明了这一点.
此外,关于我的哈佛学位真伪,由于记者的努力,已彻底查清.
陈琳
2002.7.2
郑洪飞：“哈佛博士”·“克莱登”文凭·陈寅恪
“哈佛博士”·“克莱登”文凭·陈寅恪
郑洪飞
科学时报2002.7.2.
读者看到标题，可能感到作者故弄玄虚，此三者风马牛，如此排列岂不荒唐。
请莫着急，细看便知。
“哈佛博士”之所以打上引号，是由于最近有一起关于“哈佛博士”身份真
伪的争论“正在进行时”。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百万年薪聘请一位尚未拿出权威
证书的“哈佛博士”担任常务院长，该常务院长今年五月八日到校视事。上任不
到五十天，院方依据合同决定解聘，并表示对其“哈佛博士”身份要继续追查。
这位“哈佛博士”则重申自己的哈佛经历。看来我们的引号起码在尘埃落定之前
难以去掉，甚至可能在喜爱制造“事件”以吸引“眼球”围观媒体的策划下再起
波澜。世界杯结束后的热点空缺正需要此类炒作题材。
其实，国家对学历问题有明确规定，一向严厉打击“注水”学历，更甭说假
学历了。以“注水”学历假学历谋官谋财谋名比销售劣烟劣酒假烟假酒更可恶，
因为这是精神领域的欺骗和掠夺。国家有关部门近来对官员文凭严格清理，一批
“克莱登”文凭持有者露馅丢丑。何谓克莱登文凭？钱钟书名著《围城》塑造的
一位留学生混迹国外多年，临回国为光耀祖宗买了一张子虚无有的“克莱登大学”
文凭，结果凭这张文凭竟然也到处蒙事。试看今日，“克莱登”文凭到底有多少？
某些靠各种手段纱帽渐大腰包渐鼓名气渐高者，不满足原有学位，这本是好事，
无奈浮躁着急，不是老老实实地几载寒窗而是凭权力凭金钱凭关系凭各种见不得
阳光的“猫腻”，高中变大专、大专升大本、大本成硕士，硕士之后是博士，博
士之后呢？反正贪心无止，这种上层次的手段肯定五花八门，哀乎哉！严查严打，
乐乎哉！
其实文凭不过是一个符号，假文凭固然要不得，即使是真文凭也要分析。同
样的文凭持有者，差距同样十万八千里。大家公认的上世纪中国最了不起的学者
陈寅恪， 13岁起留学国外十几年，通晓二十多种语言文字，是最受尊敬的史学
家。陈有一个特点，只学习不要学位。如此没有任何学位的35岁至今说起来还是
青年的学者竟然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并列为清华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说
起陈“成导”之事，梁启超荐功至伟。梁向清华大学校长曹云祥推荐。曹问陈什
么学位，梁答没有学位。曹问陈有何著作，梁答没有著作。曹感到奇怪，你这不
是让我为难吗？一无学位二无著作，怎么可能成为学林鼎鼎大名的清华国学研究
院导师！梁回答有意思，我有什么学位？曹知道梁没有学位，但梁是当时中国第
一枝笔，著作等身，风行天下。梁接着说，我的所有著作，不及陈寅恪几百字文
章有价值。梁讲话爱讲到极致，曹当然不会认可，但陈的学问可见一斑。于是曹
请陈担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实践证明，陈不枉梁的举荐，成就名山大业，也
为梁的敢于荐才浮一大白。
从“哈佛博士”到“克莱登”文凭再到陈寅恪，读者可否从中体会到什么？
郑洪飞
科学时报2002.7.2.
读者看到标题，可能感到作者故弄玄虚，此三者风马牛，如此排列岂不荒唐。
请莫着急，细看便知。
“哈佛博士”之所以打上引号，是由于最近有一起关于“哈佛博士”身份真
伪的争论“正在进行时”。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百万年薪聘请一位尚未拿出权威
证书的“哈佛博士”担任常务院长，该常务院长今年五月八日到校视事。上任不
到五十天，院方依据合同决定解聘，并表示对其“哈佛博士”身份要继续追查。
这位“哈佛博士”则重申自己的哈佛经历。看来我们的引号起码在尘埃落定之前
难以去掉，甚至可能在喜爱制造“事件”以吸引“眼球”围观媒体的策划下再起
波澜。世界杯结束后的热点空缺正需要此类炒作题材。
其实，国家对学历问题有明确规定，一向严厉打击“注水”学历，更甭说假
学历了。以“注水”学历假学历谋官谋财谋名比销售劣烟劣酒假烟假酒更可恶，
因为这是精神领域的欺骗和掠夺。国家有关部门近来对官员文凭严格清理，一批
“克莱登”文凭持有者露馅丢丑。何谓克莱登文凭？钱钟书名著《围城》塑造的
一位留学生混迹国外多年，临回国为光耀祖宗买了一张子虚无有的“克莱登大学”
文凭，结果凭这张文凭竟然也到处蒙事。试看今日，“克莱登”文凭到底有多少？
某些靠各种手段纱帽渐大腰包渐鼓名气渐高者，不满足原有学位，这本是好事，
无奈浮躁着急，不是老老实实地几载寒窗而是凭权力凭金钱凭关系凭各种见不得
阳光的“猫腻”，高中变大专、大专升大本、大本成硕士，硕士之后是博士，博
士之后呢？反正贪心无止，这种上层次的手段肯定五花八门，哀乎哉！严查严打，
乐乎哉！
其实文凭不过是一个符号，假文凭固然要不得，即使是真文凭也要分析。同
样的文凭持有者，差距同样十万八千里。大家公认的上世纪中国最了不起的学者
陈寅恪， 13岁起留学国外十几年，通晓二十多种语言文字，是最受尊敬的史学
家。陈有一个特点，只学习不要学位。如此没有任何学位的35岁至今说起来还是
青年的学者竟然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并列为清华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说
起陈“成导”之事，梁启超荐功至伟。梁向清华大学校长曹云祥推荐。曹问陈什
么学位，梁答没有学位。曹问陈有何著作，梁答没有著作。曹感到奇怪，你这不
是让我为难吗？一无学位二无著作，怎么可能成为学林鼎鼎大名的清华国学研究
院导师！梁回答有意思，我有什么学位？曹知道梁没有学位，但梁是当时中国第
一枝笔，著作等身，风行天下。梁接着说，我的所有著作，不及陈寅恪几百字文
章有价值。梁讲话爱讲到极致，曹当然不会认可，但陈的学问可见一斑。于是曹
请陈担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实践证明，陈不枉梁的举荐，成就名山大业，也
为梁的敢于荐才浮一大白。
从“哈佛博士”到“克莱登”文凭再到陈寅恪，读者可否从中体会到什么？
Manchuria：真博士，假博士？ 真骗子！
真博士，假博士？ 真骗子！
Manchuria
网上某些人关于陈琳真博士，假博士的评论，真让我大跌眼镜。管
他陈琳是真博士，假博士，我看陈琳是真骗子，且看他的夸下海口
的工作目标：“分管中外教育交流与合作，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
生到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年按5名指标递增；
分管专业学科带头人和整体师资队伍，使其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
一流师资水平；分管教学工作，使教育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
一流高校标准。”
这可能吗？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世界一流高校也不是一天建成的。
这目标，别说陈琳达不到，把哈佛校长请去做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
长也未见得达得到。吹这种牛皮的人，不是真骗子是什么？哪怕他
是哈佛的真博士。哈佛的教授里，都有人拿到tenure后不务正业，
专写alien abduction之类的伪科学。哈佛的真博士里，出一两个
真骗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国内现在人心浮糙，许多人不肯踏踏实实一步步干事，总想走捷径
一步赶英超美，再加上对哈佛等名牌的盲目崇拜，陈琳真/假博士的
大牛皮才会在国内有市场。让我不解的是网上某些受过中国，美国
高等教育的人的评论，在他们看来，只要陈琳哈佛博士的牌子是真
的，骗局就不再是骗局？
Manchuria
网上某些人关于陈琳真博士，假博士的评论，真让我大跌眼镜。管
他陈琳是真博士，假博士，我看陈琳是真骗子，且看他的夸下海口
的工作目标：“分管中外教育交流与合作，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
生到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年按5名指标递增；
分管专业学科带头人和整体师资队伍，使其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
一流师资水平；分管教学工作，使教育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
一流高校标准。”
这可能吗？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世界一流高校也不是一天建成的。
这目标，别说陈琳达不到，把哈佛校长请去做山东外事翻译学院院
长也未见得达得到。吹这种牛皮的人，不是真骗子是什么？哪怕他
是哈佛的真博士。哈佛的教授里，都有人拿到tenure后不务正业，
专写alien abduction之类的伪科学。哈佛的真博士里，出一两个
真骗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国内现在人心浮糙，许多人不肯踏踏实实一步步干事，总想走捷径
一步赶英超美，再加上对哈佛等名牌的盲目崇拜，陈琳真/假博士的
大牛皮才会在国内有市场。让我不解的是网上某些受过中国，美国
高等教育的人的评论，在他们看来，只要陈琳哈佛博士的牌子是真
的，骗局就不再是骗局？
北方：也看“哈佛博士年薪百万落户民办高校”
也看“哈佛博士年薪百万落户民办高校”
北方
我觉得这件事的要害并不是LIN CHEN是否有博士学位, 当然搞清楚这一点也很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这事背后藏着些什么呢? 表面上看似受害者的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究竟在
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假如LIN CHEN真的就是哈佛的博士, 整个事件就没问题了
吗？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从一开始就大肆炒作, 根据媒体的报道, 他们对这个常务副校长的要求是:
"毕业于哈佛、剑桥、耶鲁、早稻田等世界一流名校，具有博导资格；分管中外教育交流
与合作，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生到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年按5名指
标递增；分管专业学科带头人和整体师资队伍，使其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一流师资水平；
分管教学工作，使教育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一流高校标准."
看看这一段"精彩"的文字, 这真是他们的真实想法吗? 这让我们不能不怀疑这所学校的领导
们的脑子究竟长在什么地方, 应该不是头部吧. "世界一流"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倒是达到世界
一流水平了:-) 请个博士就可以世界一流, 这种一流也太不值钱了吧, 他们知不知道别说
欧美名校, 就是国外普通的大学, 通常连个讲师也要有博士文凭呀.
我更感兴趣的是要陈博士"输送"学生去"世界一流"名校留学, 这是从何说起呢? 国外既没有
本科保送制度, 读研读博又不用考试, 如何"输送"呢? 难道布什或者布莱尔是陈博士的姐夫?
那也不行啊, 不过既然能"输送"至少十名学生去"世界一流"大学留学, 招上二十名学生可以
吧, 每人收上个10万不算多吧, 这就是200万喔, 除掉陈博士常务校长的年薪, 还能剩不少,
至于能不能去"世界一流"大学, 反正那时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也已经是"世界一流", 去不去还有
什么所谓!! 看来真是低估了这些"领导"们的"智慧"了!
北方
我觉得这件事的要害并不是LIN CHEN是否有博士学位, 当然搞清楚这一点也很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这事背后藏着些什么呢? 表面上看似受害者的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究竟在
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假如LIN CHEN真的就是哈佛的博士, 整个事件就没问题了
吗？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从一开始就大肆炒作, 根据媒体的报道, 他们对这个常务副校长的要求是:
"毕业于哈佛、剑桥、耶鲁、早稻田等世界一流名校，具有博导资格；分管中外教育交流
与合作，第一年至少输送10名学生到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年按5名指
标递增；分管专业学科带头人和整体师资队伍，使其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一流师资水平；
分管教学工作，使教育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世界一流高校标准."
看看这一段"精彩"的文字, 这真是他们的真实想法吗? 这让我们不能不怀疑这所学校的领导
们的脑子究竟长在什么地方, 应该不是头部吧. "世界一流"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倒是达到世界
一流水平了:-) 请个博士就可以世界一流, 这种一流也太不值钱了吧, 他们知不知道别说
欧美名校, 就是国外普通的大学, 通常连个讲师也要有博士文凭呀.
我更感兴趣的是要陈博士"输送"学生去"世界一流"名校留学, 这是从何说起呢? 国外既没有
本科保送制度, 读研读博又不用考试, 如何"输送"呢? 难道布什或者布莱尔是陈博士的姐夫?
那也不行啊, 不过既然能"输送"至少十名学生去"世界一流"大学留学, 招上二十名学生可以
吧, 每人收上个10万不算多吧, 这就是200万喔, 除掉陈博士常务校长的年薪, 还能剩不少,
至于能不能去"世界一流"大学, 反正那时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也已经是"世界一流", 去不去还有
什么所谓!! 看来真是低估了这些"领导"们的"智慧"了!
半岛都市报 ：“哈佛博士”陈琳家门口失态 暴怒拒绝记者采访
“哈佛博士”陈琳家门口失态 暴怒拒绝记者采访
半岛都市报 于 2002-7-2
就像一个人证明自己是公民只须拿出身份证一样简单，陈琳要证明自己的确
是“哈佛博士”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6月30日下午，《生活日报》记者
的登门采访却遭到陈琳莫名其妙的暴怒和呵斥。在20多分钟的时间里，他除了吼
出“我就是真哈佛博士”的豪言外，拒绝与记者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只是一个
劲地暴怒着让记者“马上走！”
6月30日，记者通过联系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孙承武院长，要求采访处于舆
论旋涡里的“博士院长”陈琳，孙院长告诉记者，今天陈琳一直没有到校。由于
陈琳没有手机，因此，他告知了陈琳的住所地址并告诉我们不妨直接登门采访。
下午3时，记者在山东师范大学附近的一幢高层公寓找到了陈琳的家。在楼
道苦等了40分钟后终于见到了外出归来的陈琳。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没等记者说明来意，陈琳突然发怒，大声要
记者“马上离开这里！”
记者：我们只想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陈琳：我拒绝！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记者：你是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副院长，我们通过学院正当采访途径找到你
家联系采访有什么不妥吗？
陈琳：我要找孙承武！你们怎么直接就来了，没有人知道我住这里！
记者：我们在无法和你进行通讯联系的情况下冒昧登门，你可以把我们的拜
访当成一次上门预约。
陈琳：(边说边按电梯键)我没有时间，我不和你们说话！你们给我走！
记者：你是作为一个“哈佛博士”受聘的，当你的身份受到公众质疑的时候
你应当拿出证据来……
陈琳：我和北京的记者都谈好了，我不再接受你们的采访，我不跟山东的任
何媒体谈……你们快走！
这时，下行电梯的门开了，陈琳一手按住电梯门，一边把记者往电梯里拉，
并说：“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不错就是要你马上给我离开！”
这时，陈琳突然发现记者在拍照。他冲到摄影记者的身边试图抓扯相机，喊
着：“不准拍！”
记者：我们就是来请你证明自己的，关于这件事，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
谈一谈。
陈琳：我和北京的媒体都谈好了，请你们快离开！
由于无法正常采访，记者只好离开。
半岛都市报 于 2002-7-2
就像一个人证明自己是公民只须拿出身份证一样简单，陈琳要证明自己的确
是“哈佛博士”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6月30日下午，《生活日报》记者
的登门采访却遭到陈琳莫名其妙的暴怒和呵斥。在20多分钟的时间里，他除了吼
出“我就是真哈佛博士”的豪言外，拒绝与记者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只是一个
劲地暴怒着让记者“马上走！”
6月30日，记者通过联系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孙承武院长，要求采访处于舆
论旋涡里的“博士院长”陈琳，孙院长告诉记者，今天陈琳一直没有到校。由于
陈琳没有手机，因此，他告知了陈琳的住所地址并告诉我们不妨直接登门采访。
下午3时，记者在山东师范大学附近的一幢高层公寓找到了陈琳的家。在楼
道苦等了40分钟后终于见到了外出归来的陈琳。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没等记者说明来意，陈琳突然发怒，大声要
记者“马上离开这里！”
记者：我们只想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
陈琳：我拒绝！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记者：你是山东外事翻译学院的副院长，我们通过学院正当采访途径找到你
家联系采访有什么不妥吗？
陈琳：我要找孙承武！你们怎么直接就来了，没有人知道我住这里！
记者：我们在无法和你进行通讯联系的情况下冒昧登门，你可以把我们的拜
访当成一次上门预约。
陈琳：(边说边按电梯键)我没有时间，我不和你们说话！你们给我走！
记者：你是作为一个“哈佛博士”受聘的，当你的身份受到公众质疑的时候
你应当拿出证据来……
陈琳：我和北京的记者都谈好了，我不再接受你们的采访，我不跟山东的任
何媒体谈……你们快走！
这时，下行电梯的门开了，陈琳一手按住电梯门，一边把记者往电梯里拉，
并说：“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不错就是要你马上给我离开！”
这时，陈琳突然发现记者在拍照。他冲到摄影记者的身边试图抓扯相机，喊
着：“不准拍！”
记者：我们就是来请你证明自己的，关于这件事，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
谈一谈。
陈琳：我和北京的媒体都谈好了，请你们快离开！
由于无法正常采访，记者只好离开。
陈琳的声明：关于导师和专著
陈琳的声明：关于导师和专著
有人看了最新的报道后,认为我虽是哈佛博士,但"师从MERTON"一说很
勉强.我想就此作出说明.
懂行的人都知道我的工作跟STOCK和CAMPELL的根本不是一个方向,跟
MERTON和DAS是一个方向.但DAS是94年刚毕业的商学院AP,他来时我的
论文已作完.
所以指导我的只有MERTON.否则.我说自己'无师自通',那不是更不合适.
实际上,我的论文基本上是闭门造车,独立完成的,跟MERTON也只谈过几
次.我提到"师从MERTON"更多的意思是指他的课,把我带入金融领域.我
上过他在哈佛开的所有课程:两门课和一门论文SEMINAR.
我感到有所触动的是,MERTON记得我是94年毕业的,而不是95年,就象我
自己声称的那样.这也证实我的简历上写的是对的.
我的论文扩展后在SPRINGER出版.一版再版.编辑还希望我出修订版,成
为精装本专著.但我没有兴趣.读者可以跟SPRINGER的经济管理类编辑
MUELLER博士联系证实.(他的FIRST NAME,我忘掉了.)
记者写到SPRINGER只出我和华罗庚的书,显然是不对的.我跟她说的是,
华罗庚和王元的书<数论方法在近似计算上的运用>也是SPRINGER,他们
的书是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成果.中国人有不少是SPRINGER会议文集的
编辑,但出研究专著的依然不多.华师大教授肖刚80页的论文由SPRINGER
出版时,新华社通稿报道此事,全国大报头版转载.说明了我国学术界对
SPRINGER的推崇.这也是我日后把文稿投向SPRINGER的原因.
我的书不是一本TEXTBOOK,而是研究专著,其中除了一个定理外,全是我
自己的结果.许多结果都可以单独成文,投向所谓一流杂志,但我没有兴
趣这样做.许多结果还有待于更深入地展开,是博士论文的好课题.
在GOOGLE下打入我的书名,可见五十几个结果.打入以下几个中国学者的
著作名字,它们的CITATIONS比我的有高有低:
钱颖一
China's Transition to Markets: Market-Preserving
Federalism, Chinese Style
杨小凯Economics: New Classical Versus Neoclassical
Frameworks
易纲
Money, Banking, and Financial Markets in China
陈琳
济南
2002.7.3
有人看了最新的报道后,认为我虽是哈佛博士,但"师从MERTON"一说很
勉强.我想就此作出说明.
懂行的人都知道我的工作跟STOCK和CAMPELL的根本不是一个方向,跟
MERTON和DAS是一个方向.但DAS是94年刚毕业的商学院AP,他来时我的
论文已作完.
所以指导我的只有MERTON.否则.我说自己'无师自通',那不是更不合适.
实际上,我的论文基本上是闭门造车,独立完成的,跟MERTON也只谈过几
次.我提到"师从MERTON"更多的意思是指他的课,把我带入金融领域.我
上过他在哈佛开的所有课程:两门课和一门论文SEMINAR.
我感到有所触动的是,MERTON记得我是94年毕业的,而不是95年,就象我
自己声称的那样.这也证实我的简历上写的是对的.
我的论文扩展后在SPRINGER出版.一版再版.编辑还希望我出修订版,成
为精装本专著.但我没有兴趣.读者可以跟SPRINGER的经济管理类编辑
MUELLER博士联系证实.(他的FIRST NAME,我忘掉了.)
记者写到SPRINGER只出我和华罗庚的书,显然是不对的.我跟她说的是,
华罗庚和王元的书<数论方法在近似计算上的运用>也是SPRINGER,他们
的书是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成果.中国人有不少是SPRINGER会议文集的
编辑,但出研究专著的依然不多.华师大教授肖刚80页的论文由SPRINGER
出版时,新华社通稿报道此事,全国大报头版转载.说明了我国学术界对
SPRINGER的推崇.这也是我日后把文稿投向SPRINGER的原因.
我的书不是一本TEXTBOOK,而是研究专著,其中除了一个定理外,全是我
自己的结果.许多结果都可以单独成文,投向所谓一流杂志,但我没有兴
趣这样做.许多结果还有待于更深入地展开,是博士论文的好课题.
在GOOGLE下打入我的书名,可见五十几个结果.打入以下几个中国学者的
著作名字,它们的CITATIONS比我的有高有低:
钱颖一
China's Transition to Markets: Market-Preserving
Federalism, Chinese Style
杨小凯Economics: New Classical Versus Neoclassical
Frameworks
易纲
Money, Banking, and Financial Markets in China
陈琳
济南
2002.7.3
《北京青年报》：证明哈佛博士 哈佛教授确认陈琳身份
证明哈佛博士
哈佛教授确认陈琳身份
■文/本报记者 郑直
《北京青年报》2002.7.3.
如果不自称“哈佛博士”，陈琳肯定得不到山东外事翻译学院许以百万年薪
的聘请，因“哈佛博士”而百万年薪，因百万年薪而成为新闻人物，因成为新闻
人物而招致媒体追根究底，先是《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然后《“哈佛博
士”五大疑点》、《“博士风波”的20个疑问》，最后，海外媒体也发出了质疑
的声音，陈琳掉进了不能证明自己的漩涡，或者说，他的每一次辩驳都会招致新
一轮质疑。
陈琳到底是不是哈佛博士？记者对此展开求证。
陈琳：我就是哈佛博士真金不怕火炼
电话联系陈琳，陈琳不合作：“你们爱怎么炒就怎么炒”、“我没什么可
说”、“真金不怕火炼”。
乃至记者到了济南，听到的仍是上述不乏激愤之辞。最后总算说通陈琳见面，
以为会看到一个剑拔弩张的人，看到的陈琳是棒球帽、耐克圆领恤，说话语速快，
却也礼貌平和。
6月30日是周日，记者和陈琳在一个嘈杂的公共场所交谈约两小时，其间，
陈琳没有拿出任何证明他自己是“哈佛博士”的东西。他说，去山译工作系山译
邀请而非他主动求职，所以没备证件。再说，作为一个知名学者,他的著作,他的
学识就是他的身份的最好证明，而证件和文凭都是身外之物,都是可以造假的。
假不假，起码拿出来让我们有个查证依据，陈琳竟说，原件不知放哪里去了，
不过你可以去网上查呀。
记者上网查了，哈佛大学的网站上能查到Chen,Lin,在一个表格里很简单的
一行，能证明这个Chen,Lin,在Stock的指导下完成了博士论文，但何以证明就是
记者面前的陈琳。
记者要求给陈琳拍照，以此向相关人士求证彼Lin,Chen,或彼Chen,Lin就是
此陈琳，陈琳不允，说此时的照片非彼时的模样，他可以传从前的照片给记者。
7月1日上午，陈琳的两张旧照发到记者的邮箱里，几无背景。记者希望他提
供在哈佛的照片，他说自己“照相很少。在哈佛多年,我甚至都不曾跟那尊著名
的哈佛雕像合过影”。
厦大教授张亦春：陈琳在厦大办过讲座，内容较艰深
在没有任何文字证明的前提下，记者以陈琳的照片和相关人士联系，希望他
们依此确定陈琳的相关经历和学位。
因陈琳自称在厦门大学讲过学，记者于7月1日上午电话找到厦大经济学院前
院长张亦春教授。提及陈琳，张教授很认真地想了想，称没有印象，但亦不能否
定。记者表示可以电子邮件提供照片以助回忆，张教授说，这样好，对人负责。
十几分钟后，张教授给记者回话，说已借助照片忆起陈琳，该人1995年左右
确在厦大经济学院办过讲座，讲课内容和衍生产品工具定价有关，其中涉及的数
学模型比较多。因陈琳所讲内容当时在国内还属新鲜，学生的接受能力有欠缺，
所以讲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但若陈琳现在再来讲，学生就应该能听懂了，因为我
们的授课内容已经涉及那方面内容了。
陈琳当时以何身份到厦大讲学？张教授表示回忆不清，但肯定不是厦大主动
邀请。张教授还表示，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厦大给研究生和本科生开讲座，陈琳能
在厦大讲课，肯定要有一定的资格背景。
中科院院士严加安：陈琳曾给我看过书稿
陈琳称，他是否哈佛博士，他的学术水平足以证明，而他祭出的杀手锏，是
一本名为《Interest Rate Dynamics,Derivatives Pricing,and Risk
Management》（《利率动力学，衍生工具定价和风险管理》）的专著，他说，该
书由美国著名的斯普林格出版社出版，迄今，这个出版社出版的华人著作，除他
这本之外只有华罗庚和王元的一本著作，此足以证明该书的学术水准。
但是这本书也受到了媒体的质疑，报载据境外媒体调查，该书的作者Lin
Chen系新加坡人，来自南洋理工大学。
而记者细读该篇质疑新闻，发现矛盾之处：该文一方面称该书的作者毕业于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一方面又称在南洋理工学院（南洋理工大学的前身）甚至
南洋大学的花名册里，都找不到Lin Chen的名字。关键是，没有任何媒体提供了
采访到那个来自新加坡的作者Lin Chen的信息。
陈琳称，那个所谓新加坡的Lin Chen就是他，因为该书再版时他在新加坡求
职，因此在书上写了来自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陈琳还称，他的书稿出版前，曾
送呈中国科学院应用数学所的严加安。他称已经联系了严加安，希望记者与严核
实。
7月1日中午，记者联系到中国科学院院士严加安。据严加安院士回忆，1995
年，素昧平生的陈琳持该书的预印稿找过他，后来还给他发过两页纸的传真，希
望他能帮助在国内做个宣传。严加安院士说，该书正式出版后，他曾翻阅过，还
曾见其他书以参考书目的形式引用过该书内容。但是否斯普林格出版社出的每一
本书水平都很高？不好说，但水平应该可以，因为斯普林格出版社出书的要求非
常严。
最后，严加安院士和记者谈及对媒体质疑“哈佛博士”的看法，认为媒体在
质疑的时候要有非常准确的把握，要特别慎重，如没有找到特别准确的证据，就
不要轻易否定一个人。
严院士说，他虽然不能证明陈琳是哈佛博士，但他基本相信陈琳是。现在媒
体几乎把陈琳说成是骗子，如果陈琳哈佛博士身份属实，是可以和媒体打官司的。
随后，记者又把陈琳的照片发给严加安院士确认，严加安院士回信说，“因
为时隔七年，见面时间很短，印象不太深了。结合他给我打电话说的情况作判断，
我见的似乎就是照片上的这个陈琳。”
7月1日下午，记者在国家图书馆借到著作人为Lin Chen的《Interest Rate
Dynamics,Derivatives Pricing,and Risk Management》，美国斯普林格出版社
1996年出版，正文149页。
在该书的“鸣谢”页上看到陈琳的中文签名，对比其在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
所签协议书上的签名，风格大抵一致。
而严加安院士告诉记者，斯普林格出版社出的书不会登作者简历和照片的。
中科院研究员朱日祥：陈琳确系我硕士研究生同学
媒体在陈琳身上发现的诸多疑点之中，涉假的还有其中国科技大学物理学硕
士学位。据某媒体报道：“记者赶赴合肥，在中国科技大学的档案馆里查找了物
理系所有硕士研究生的名单，只发现了一个‘陈琳’，系该校1982届毕业生，
1943年4月出生于福建厦门，已近花甲之年。而‘哈佛博士陈琳’自我介绍今年
40岁。”
在记者对此向陈琳求证的时候，陈琳仅用“我就读的是北京的中科大研究生
院”作辩，又回忆读的是师资班。
此后，陈琳忽然记起似的告诉记者，他在京读研时有一个同学叫朱日祥，当
年在生活上对他颇为关照，令他至今感激，但毕业后一直没联系，据知朱日祥现
在也是获“中国青年科学奖”的知名学者了。
记者在北京的查号台查询中国科技大学研究生院未果，根据模糊线索转查中
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该院教务处的张先生向记者介绍，中国科技大学从北京迁址
合肥后，在北京设了留守机构，也叫中国科技大学研究生院，后为区别于合肥的
中科大研究生院，北京的研究生院后面加了（北京），称为“中国科技大学研究
生院（北京）”，去年，该院更名为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确认了中科院研究生院和中科大研究生院的历史渊源，记者希望该院能帮助
查证陈琳的相关资料，直至7月2日下午记者发稿，该院教务处并未能从该处保管
档案中查到陈琳的信息，据教务处的人士说，当时的档案需要手工检索，不知道
确切的师资班培养单位其更细信息不好查询，教务处另提供了学工处的电话供查
询，并称暂未查到也不能因此否定陈琳在该校就读的学历。
等待中科院研究生院回复查询结果期间，记者又联系到时任中科院地质与地
球物理所地球动力学研究室主任的朱日祥研究员。
听记者问及陈琳,朱博士先有短暂的迟疑，很快就忆起他的老同学，忙问陈
琳现在哪里。朱博士说，陈琳确是他在中科大研究生院读硕士的同班同学，但
1984年毕业后就断了线，十几年未通消息，不知现在可好。朱博士确认，陈琳当
时研究方向是天体物理，肯定取得了物理学硕士学位。后记者照章把陈琳的照片
发过去要求确认，朱博士很快回电话过来，说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的老同学陈琳。
朱还向记者打听了陈琳的电话。
记者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仔细查询，这个问题会有答案。
诺贝尔奖得主Robert Merton：陈琳确系哈佛博士
在陈琳开出的简历中，不仅自称为哈佛博士，而且称自己师从于诺贝尔奖获
得者罗伯特·莫顿教授，从事资本市场、金融衍生工具和风险管理方面的研究。
对此，有关媒体核实的结果是：“在哈佛大学的教授名单中，确实有一位
Robert Merton教授，曾于1997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经与他联系，他却表
示回想不起来曾经指导过一个叫‘ Lin Chen’的学生。”
对此，陈琳对本报记者发表两点看法，第一，该记者可能因为语言等方面原
因核实不准，第二，他著作的鸣谢页中曾提及Robert Merton，这足以表明
Robert Merton曾经给过他指导。
关于第二，记者在该书的鸣谢名单上确实看到Robert Merton的名字。
媒体对陈琳的全面质疑始于对他“哈佛博士”学位的质疑，因此，确认陈琳
是否哈佛博士学问成了关键。
7月1日晚，记者按在哈佛大学网站搜索到的信箱，分别给Robert Merton和
Chen Lin的论文指导教师Stock发函，附上了陈琳的照片，请两位教授帮助确认
他们是否指导过此陈琳在哈佛的博士研究。7月2日凌晨，记者的邮箱收到来自
Robert Merton教授的先后两封回函，函中确认了照片上的陈琳是他认识的陈琳，
并称自己虽然没有时间对他的论文进行具体指导，但确曾拿出时间与陈琳讨论其
进行中的课题，对陈琳所研究的利率动力学的数学模型研究提出意见。同时，
Robert Merton教授还从肯尼迪学院查到了陈琳的论文主题是“论利率、衍生物
及风险”，其时由J.Stock,S. Das和 J.Campbell三位教授签字通过了他的论文
答辩，陈琳因此论文而获得了金融领域的博士学位。（Robert Merton教授两封
回函全文附后。）
哈佛博士：陈琳是我的哈佛校友
实际上，最早向记者确认陈琳哈佛博士身份的，是陈琳的一个哈佛学友。在
陈琳被媒体穷追不舍之时，他所能联系上的第一个证明人即是这位教授，陈琳认
为，该教授应该是他哈佛生涯的最好证明人。
记者与这位教授通过几次电话，这位不愿意让记者披露姓名的教授很激动地
说，陈琳是真正的哈佛人呀，师从过诺贝尔奖得主Robert Merton教授，媒体为
什么要向他发难呢？
当记者向这位教授咨询为何哈佛商学院的Robert Merton教授会指导肯尼迪
学院的陈琳，陈琳的学位证书上为何是文理学院院长的签名时？这位教授说，就
是这样的呀，教授就是可以跨院指导的呀，而且肯尼迪学院的博士、商学院的博
士等等，拿的都是文理学院授予的学位证书呀。
陈琳：我没有主动应聘百万年薪的院长
给被误读的陈琳找回正解之后，我们不妨回顾引发质疑的“百万年薪”招聘
事件，在这个事件中，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下称“山译”）是和陈琳一起被一些
读者疑为有“虚假炒作”之嫌的。6月30日上午，记者到“山译”进行采访。
据该院院长孙承武提供的常务院长招聘简章，应聘者6项条件中，最硬的有
两条，其一应是“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毕业生。”其二要具“教授
职称、博导资格”。达到标准而受聘者应完成4项指标，最实的一条是“第一年
至少输出10名学生赴哈佛、剑桥、耶鲁、早稻田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年指标
递增。”完成指标者享受的三项基本待遇：“1、提供两居室住房一套；2、提供
专车一部；3、年薪50万人民币。”
孙承武称，按章前来应聘的有两人，而陈琳其时在山东做教育考察，该院得
知其哈佛博士的背景后主动邀约，此后双方e-mail通信感觉理想，校方便邀陈琳
来校直谈。陈琳五一来校，双方相谈算是融洽。敲定了陈琳每年9个月、每月税
后8万月薪的报酬，取消了其住房和专车的配置。因陈琳称不能完成向世界一流
名校输出学生的指标，又在协议中增订了完不成受罚、超额有奖的条款，但罚额
最高限8万元，因此，陈琳基本能确保每年64万元的税后所得。
关于陈琳的学位，孙承武称，陈琳虽然没有带来哈佛学位证书，但带来了一
些报刊杂志对其的介绍，该校也十分慎重地查验了他的护照，搜索了相关的网站
资料，并与陈琳在哈佛的论文指导老师stock通了电话，Stock教授确认指导过
Lin Chen的博士论文，因此，校方对陈琳的哈佛博士身份基本不持怀疑。
5月8日，陈琳正式到任，5月15日，该校召开新闻发布会，会上有记者对陈
琳学位提出质疑。6月26日，某报刊发《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当日，
“山译”就向该媒体发出公开信，信中通报了对陈琳的解聘决定。
山译院长孙承武：媒体报道是解聘陈琳的导火索
记者看了校方在网站搜索到的相关资料和与哈佛的通话记录，不明白校方核
实的“是”为何轻易被媒体核实的“否”所击败，媒体一质疑，校方便解聘，是
否有借媒体之手之嫌。
孙承武院长不否认媒体报道成为完成解聘决议的导火索，他说，实际上，媒
体未报之前他就对陈琳感觉不好，但下不了解聘决心。媒体报道一出，院务会马
上全票通过了对陈琳的解聘决定。
至于如何感觉不好，孙承武不愿细说，反复的一句话就是“感觉很难沟通。”
孙承武说陈琳到任，也提了一些有价值的合理化建议，但较难操作。总之，“就
是很难沟通”。
陈琳到任不足两月便被解聘，在任期间又没有投入教学，故学校里接触他的
学生甚少。2001级中文班的一名学生因受陈琳之命改建学校网站而和陈琳有过三
四次接触，感觉陈琳的风度做派与想像中哈佛博士的温文儒雅有差别，他对记者
说，学校用这么高的薪水请来的人才，似乎没有表现出与价值相当的水平。一位
女教师也很委婉地说，陈琳给人的感觉是说话比较直，可能是中西方文化差别吧，
陈琳好像不太懂中国的人情世故。总之，媒体的报道一出来，很多师生都偏于相
信陈琳是假哈佛博士了。
记者坦言，一个学术人才不一定是管理人才，学校招院长，非哈佛耶鲁等名
流不取，是否过于偏重形式，是否有炒作之嫌？孙校长说学校要走山译—哈佛之
路，自然要靠名校博士引进名校办学理念，我们绝非故意炒作，其一我们有支付
百万年薪的实力，陈琳5月份的8万元也是按期支付的，其二我们绝对还要招一个
来自名校的常务院长，已经和新的人选开始接触。我们绝对不会因100万而丢掉
诚信。
陈琳：我要出版自传《哈佛博士陈琳》
在此事件的后期进展中，很多媒体记者都见识了陈琳的不客气、不配合，陈
琳拒绝媒体，却又希望媒体帮他解脱。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他一方面表现出
无所谓之态，称反正真金不怕火炼，媒体越炒他越有名，一方面又希望记者尽快
发表有关人士对他身份的认定。陈琳称自己物理学硕士、社会学硕士、金融管理
博士都拿到了，还在哈佛办过个人画展，文、理、艺术、管理兼通，是个天分很
高的人，又透露曾写过一本20万字的自传，书名初定《斯坦福·哈佛·华尔街》，
1999年想出，被《哈佛女孩刘亦婷》冲了，现在他被炒得很热，出这书正是时候，
题目不如改为《哈佛博士陈琳》吧，应该卖得好。陈还说要选几节在媒体连载，
问记者什么媒体有影响，记者说，《北京青年报》吧。转天，陈就要记者答复是
不是马上能发，记者说，当然不能，你的哈佛博士身份还没确定呢。记者再问金
融学博士怎么会放弃经济改办教育，陈琳说，他对中美教育的差别有深刻理解，
故有此意愿。
7月1日，记者看到该书稿的“总统摇篮”、“莫顿教授”、“环球策划”、
“闭门造车”等章节已经出现在某网站上。【提到那些质疑陈琳的媒体以“某报”
代替，还可以理解，这里称“某网站”又是什么意思？以后大家提到北京青年报，
也都以“某报”代之。】
在记者离开济南后与陈琳的数封e-mail交流中，陈琳表现出合作态度，基本
有问必答，但对自己在山译的工作以及被山译解聘的缘由，陈琳一概回避不谈。
记者问陈琳“很固执地以为无需靠一纸证书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不了解中
国国情使然，还是和自己的倨傲有关？”陈琳坚持“记者缺乏常识也是使事情进
入僵局的一个原因”。而且“记者的口气像公安是不妥的,会让人反感”。至于
解聘后的打算，陈琳称，“我离开山东后,还希望能够继续从事教育管理工作。
前几天我的一个同学知道我已回国,希望也能以百万年薪聘我为教授，但我更希
望能做教育管理,而不是教学科研。因为中国的教育管理急需新的理念和新鲜血
液。”
■采访手记■
人为什么要证明自己，人怎样证明自己，人到底能否证明自己，整个采访中，
我绕在这些问题里不能解脱。
我以为我的采访已经证明了陈琳是哈佛博士，可是，证明了吗？文字形式的
证书是一种证明，但文字可以作假，即使文字不假，文字证书所证明的人也可能
有假，你怎么证明证书上的Lin Chen就是你面前的陈琳。同学的证言是一种证明，
但是你证明陈琳和你一起读书一起取得学位，你是不是先得证明你也是某大学硕
士某大学博士，你证明不了自己，你怎么证明陈琳？你是陈琳的导师，你证明你
指导陈琳取得了博士学位，可是隔天隔海的我怎么确认给我回信的就是你？
当一切都如此可疑一切都需要证明的时候，感觉就是维系人们信用稳定的架
构已岌岌可危，当我们永远需要用打假的眼光去证伪而不是求真的时候，我们是
不是要反思我们走入的误区？
具体到这个事件，一种普遍的解释就是陈琳已是公众人物，假如他不能面对
公众说明他的身份，他就可能损害公众的利益，但是，当媒体在以所谓对公众负
责的姿态对一个个体发出质疑之声的时候，是不是考虑更应该首先对这个个体负
责，对一个具体的人的声誉负责。
没想清楚。仍在想。
■背景资料■
2002年3月26日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向社会宣布，将以50万年薪聘请世界一
流名校毕业的教授、博导出任该院常务院长。
2002年4月底，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得知哈佛博士陈琳在鲁考察教育，主动接
洽陈琳，希望陈出任该院常务院长。
陈琳自己开出的简历：陈琳，男，原籍中国福建。1994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肯
尼迪管理学院，为该院获得博士学位的惟一华人，专业方向为经济金融管理。此
外，陈还拥有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硕士学位。
2002年5月8日 陈琳与山译签订协议书。陈琳每学年工作9个月，每月税后
底薪8万元。另有奖惩条件。
2002年5月14日，山译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百万年薪聘请常务院长的新闻，
因陈不能提供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有媒体记者当场对其提出质疑。
2002年6月26日 北京某中央级报纸发表记者署名文章《凭什么相信他是哈
佛博士》，以自己的调查提出了对陈琳身份的公开质疑。
当日，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决定解聘陈琳的常务院长职务，但称陈琳若能提供
真实身份证明，该院仍愿按协议支付其三个月薪水。
此后，对陈琳身份和经历的质疑声鹊起，甚至海外媒体都介入调查。
调查怀疑：陈琳不仅不是哈佛博士，也不是中科大硕士。一本被陈琳声称自
己所著的学术著作也被媒体认为是新加坡人所写。
此后，陈琳出示了哈佛学位证书的传真件，再一次引起质疑：自称毕业于哈
佛肯尼迪学院的陈琳，其学位证书为何是哈佛文理学院颁发的？
同时，还有人质疑既然陈琳就读于哈佛肯尼迪学院，为何又自称曾师从哈佛
商学院的教授。
■哈佛大学Robert Merton教授于7月2日凌晨发给本报记者的两封回函。
Dear Ms. Zheng Zhi:
I suggest to you that you contact the JF 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 at Harvard to verify that Dr. Lin Chen did indeed receive
the Ph.D. degree from there.It should also be possible to get a copy
of the thesis he wrote to earn that degree.
That said, to the best of my knowledge, Dr. Lin Chen did receive
the Ph.D.degree in 1994 for work in the areas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His thesis advisor (and the Chairman of his Committee) was,
I believe, Professor James Stock, who is on the faculty of the Kennedy
School. It is not uncommon to have the other members of a thesis
committee come from other schools within Harvard University.In this
case, the other three members of his thesis committee were: Professor
John Campbell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School of Arts & Sciences);
Professor Sanjiv Das (Finance area, Harvard Business School), and
myself (Finance area, Harvard Business School).As a member of Dr. Lin
Chen's committee, I met with him from time to time to give him my
comments on the work he was doing on mathematical models of
interest-rate dynamics. The picture that you sent is the Lin Chen I
knew.I have no information on other degrees that Dr. Lin Chen claims
to have and I have no information on his activities since he left
Harvard in 1994.
I hope that this settles the matter as far as I might be of
assistance.
Sincerely,
RC Merton
Dear Ms.Zheng Zhi:
I should have waited for more information before responding to
your email.Having now checked with the Kennedy School, I have found
out two facts: The title of Lin Chen's thesis is "Essays on Interest
Rates, Derivatives and Risk."It was signed by J. Stock, S. Das & J.
Campbell. I therefore was NOT in fact a formal member of his thesis
committee.I now seem to recall that I told him when he asked me that I
did not have the time to serve as a member of his Committee, although
I would give him some time to discuss his research ideas with me,
which I did.
It is precisely because one's memory may be imperfect of events of
8 or more years ago that it is important to check the facts with the
written record. I hope that this finally sets the record straight.
Sincerely,
RC Merton
哈佛教授确认陈琳身份
■文/本报记者 郑直
《北京青年报》2002.7.3.
如果不自称“哈佛博士”，陈琳肯定得不到山东外事翻译学院许以百万年薪
的聘请，因“哈佛博士”而百万年薪，因百万年薪而成为新闻人物，因成为新闻
人物而招致媒体追根究底，先是《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然后《“哈佛博
士”五大疑点》、《“博士风波”的20个疑问》，最后，海外媒体也发出了质疑
的声音，陈琳掉进了不能证明自己的漩涡，或者说，他的每一次辩驳都会招致新
一轮质疑。
陈琳到底是不是哈佛博士？记者对此展开求证。
陈琳：我就是哈佛博士真金不怕火炼
电话联系陈琳，陈琳不合作：“你们爱怎么炒就怎么炒”、“我没什么可
说”、“真金不怕火炼”。
乃至记者到了济南，听到的仍是上述不乏激愤之辞。最后总算说通陈琳见面，
以为会看到一个剑拔弩张的人，看到的陈琳是棒球帽、耐克圆领恤，说话语速快，
却也礼貌平和。
6月30日是周日，记者和陈琳在一个嘈杂的公共场所交谈约两小时，其间，
陈琳没有拿出任何证明他自己是“哈佛博士”的东西。他说，去山译工作系山译
邀请而非他主动求职，所以没备证件。再说，作为一个知名学者,他的著作,他的
学识就是他的身份的最好证明，而证件和文凭都是身外之物,都是可以造假的。
假不假，起码拿出来让我们有个查证依据，陈琳竟说，原件不知放哪里去了，
不过你可以去网上查呀。
记者上网查了，哈佛大学的网站上能查到Chen,Lin,在一个表格里很简单的
一行，能证明这个Chen,Lin,在Stock的指导下完成了博士论文，但何以证明就是
记者面前的陈琳。
记者要求给陈琳拍照，以此向相关人士求证彼Lin,Chen,或彼Chen,Lin就是
此陈琳，陈琳不允，说此时的照片非彼时的模样，他可以传从前的照片给记者。
7月1日上午，陈琳的两张旧照发到记者的邮箱里，几无背景。记者希望他提
供在哈佛的照片，他说自己“照相很少。在哈佛多年,我甚至都不曾跟那尊著名
的哈佛雕像合过影”。
厦大教授张亦春：陈琳在厦大办过讲座，内容较艰深
在没有任何文字证明的前提下，记者以陈琳的照片和相关人士联系，希望他
们依此确定陈琳的相关经历和学位。
因陈琳自称在厦门大学讲过学，记者于7月1日上午电话找到厦大经济学院前
院长张亦春教授。提及陈琳，张教授很认真地想了想，称没有印象，但亦不能否
定。记者表示可以电子邮件提供照片以助回忆，张教授说，这样好，对人负责。
十几分钟后，张教授给记者回话，说已借助照片忆起陈琳，该人1995年左右
确在厦大经济学院办过讲座，讲课内容和衍生产品工具定价有关，其中涉及的数
学模型比较多。因陈琳所讲内容当时在国内还属新鲜，学生的接受能力有欠缺，
所以讲的次数也不是很多。但若陈琳现在再来讲，学生就应该能听懂了，因为我
们的授课内容已经涉及那方面内容了。
陈琳当时以何身份到厦大讲学？张教授表示回忆不清，但肯定不是厦大主动
邀请。张教授还表示，不是什么人都能在厦大给研究生和本科生开讲座，陈琳能
在厦大讲课，肯定要有一定的资格背景。
中科院院士严加安：陈琳曾给我看过书稿
陈琳称，他是否哈佛博士，他的学术水平足以证明，而他祭出的杀手锏，是
一本名为《Interest Rate Dynamics,Derivatives Pricing,and Risk
Management》（《利率动力学，衍生工具定价和风险管理》）的专著，他说，该
书由美国著名的斯普林格出版社出版，迄今，这个出版社出版的华人著作，除他
这本之外只有华罗庚和王元的一本著作，此足以证明该书的学术水准。
但是这本书也受到了媒体的质疑，报载据境外媒体调查，该书的作者Lin
Chen系新加坡人，来自南洋理工大学。
而记者细读该篇质疑新闻，发现矛盾之处：该文一方面称该书的作者毕业于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一方面又称在南洋理工学院（南洋理工大学的前身）甚至
南洋大学的花名册里，都找不到Lin Chen的名字。关键是，没有任何媒体提供了
采访到那个来自新加坡的作者Lin Chen的信息。
陈琳称，那个所谓新加坡的Lin Chen就是他，因为该书再版时他在新加坡求
职，因此在书上写了来自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陈琳还称，他的书稿出版前，曾
送呈中国科学院应用数学所的严加安。他称已经联系了严加安，希望记者与严核
实。
7月1日中午，记者联系到中国科学院院士严加安。据严加安院士回忆，1995
年，素昧平生的陈琳持该书的预印稿找过他，后来还给他发过两页纸的传真，希
望他能帮助在国内做个宣传。严加安院士说，该书正式出版后，他曾翻阅过，还
曾见其他书以参考书目的形式引用过该书内容。但是否斯普林格出版社出的每一
本书水平都很高？不好说，但水平应该可以，因为斯普林格出版社出书的要求非
常严。
最后，严加安院士和记者谈及对媒体质疑“哈佛博士”的看法，认为媒体在
质疑的时候要有非常准确的把握，要特别慎重，如没有找到特别准确的证据，就
不要轻易否定一个人。
严院士说，他虽然不能证明陈琳是哈佛博士，但他基本相信陈琳是。现在媒
体几乎把陈琳说成是骗子，如果陈琳哈佛博士身份属实，是可以和媒体打官司的。
随后，记者又把陈琳的照片发给严加安院士确认，严加安院士回信说，“因
为时隔七年，见面时间很短，印象不太深了。结合他给我打电话说的情况作判断，
我见的似乎就是照片上的这个陈琳。”
7月1日下午，记者在国家图书馆借到著作人为Lin Chen的《Interest Rate
Dynamics,Derivatives Pricing,and Risk Management》，美国斯普林格出版社
1996年出版，正文149页。
在该书的“鸣谢”页上看到陈琳的中文签名，对比其在与山东外事翻译学院
所签协议书上的签名，风格大抵一致。
而严加安院士告诉记者，斯普林格出版社出的书不会登作者简历和照片的。
中科院研究员朱日祥：陈琳确系我硕士研究生同学
媒体在陈琳身上发现的诸多疑点之中，涉假的还有其中国科技大学物理学硕
士学位。据某媒体报道：“记者赶赴合肥，在中国科技大学的档案馆里查找了物
理系所有硕士研究生的名单，只发现了一个‘陈琳’，系该校1982届毕业生，
1943年4月出生于福建厦门，已近花甲之年。而‘哈佛博士陈琳’自我介绍今年
40岁。”
在记者对此向陈琳求证的时候，陈琳仅用“我就读的是北京的中科大研究生
院”作辩，又回忆读的是师资班。
此后，陈琳忽然记起似的告诉记者，他在京读研时有一个同学叫朱日祥，当
年在生活上对他颇为关照，令他至今感激，但毕业后一直没联系，据知朱日祥现
在也是获“中国青年科学奖”的知名学者了。
记者在北京的查号台查询中国科技大学研究生院未果，根据模糊线索转查中
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该院教务处的张先生向记者介绍，中国科技大学从北京迁址
合肥后，在北京设了留守机构，也叫中国科技大学研究生院，后为区别于合肥的
中科大研究生院，北京的研究生院后面加了（北京），称为“中国科技大学研究
生院（北京）”，去年，该院更名为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确认了中科院研究生院和中科大研究生院的历史渊源，记者希望该院能帮助
查证陈琳的相关资料，直至7月2日下午记者发稿，该院教务处并未能从该处保管
档案中查到陈琳的信息，据教务处的人士说，当时的档案需要手工检索，不知道
确切的师资班培养单位其更细信息不好查询，教务处另提供了学工处的电话供查
询，并称暂未查到也不能因此否定陈琳在该校就读的学历。
等待中科院研究生院回复查询结果期间，记者又联系到时任中科院地质与地
球物理所地球动力学研究室主任的朱日祥研究员。
听记者问及陈琳,朱博士先有短暂的迟疑，很快就忆起他的老同学，忙问陈
琳现在哪里。朱博士说，陈琳确是他在中科大研究生院读硕士的同班同学，但
1984年毕业后就断了线，十几年未通消息，不知现在可好。朱博士确认，陈琳当
时研究方向是天体物理，肯定取得了物理学硕士学位。后记者照章把陈琳的照片
发过去要求确认，朱博士很快回电话过来，说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的老同学陈琳。
朱还向记者打听了陈琳的电话。
记者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仔细查询，这个问题会有答案。
诺贝尔奖得主Robert Merton：陈琳确系哈佛博士
在陈琳开出的简历中，不仅自称为哈佛博士，而且称自己师从于诺贝尔奖获
得者罗伯特·莫顿教授，从事资本市场、金融衍生工具和风险管理方面的研究。
对此，有关媒体核实的结果是：“在哈佛大学的教授名单中，确实有一位
Robert Merton教授，曾于1997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经与他联系，他却表
示回想不起来曾经指导过一个叫‘ Lin Chen’的学生。”
对此，陈琳对本报记者发表两点看法，第一，该记者可能因为语言等方面原
因核实不准，第二，他著作的鸣谢页中曾提及Robert Merton，这足以表明
Robert Merton曾经给过他指导。
关于第二，记者在该书的鸣谢名单上确实看到Robert Merton的名字。
媒体对陈琳的全面质疑始于对他“哈佛博士”学位的质疑，因此，确认陈琳
是否哈佛博士学问成了关键。
7月1日晚，记者按在哈佛大学网站搜索到的信箱，分别给Robert Merton和
Chen Lin的论文指导教师Stock发函，附上了陈琳的照片，请两位教授帮助确认
他们是否指导过此陈琳在哈佛的博士研究。7月2日凌晨，记者的邮箱收到来自
Robert Merton教授的先后两封回函，函中确认了照片上的陈琳是他认识的陈琳，
并称自己虽然没有时间对他的论文进行具体指导，但确曾拿出时间与陈琳讨论其
进行中的课题，对陈琳所研究的利率动力学的数学模型研究提出意见。同时，
Robert Merton教授还从肯尼迪学院查到了陈琳的论文主题是“论利率、衍生物
及风险”，其时由J.Stock,S. Das和 J.Campbell三位教授签字通过了他的论文
答辩，陈琳因此论文而获得了金融领域的博士学位。（Robert Merton教授两封
回函全文附后。）
哈佛博士：陈琳是我的哈佛校友
实际上，最早向记者确认陈琳哈佛博士身份的，是陈琳的一个哈佛学友。在
陈琳被媒体穷追不舍之时，他所能联系上的第一个证明人即是这位教授，陈琳认
为，该教授应该是他哈佛生涯的最好证明人。
记者与这位教授通过几次电话，这位不愿意让记者披露姓名的教授很激动地
说，陈琳是真正的哈佛人呀，师从过诺贝尔奖得主Robert Merton教授，媒体为
什么要向他发难呢？
当记者向这位教授咨询为何哈佛商学院的Robert Merton教授会指导肯尼迪
学院的陈琳，陈琳的学位证书上为何是文理学院院长的签名时？这位教授说，就
是这样的呀，教授就是可以跨院指导的呀，而且肯尼迪学院的博士、商学院的博
士等等，拿的都是文理学院授予的学位证书呀。
陈琳：我没有主动应聘百万年薪的院长
给被误读的陈琳找回正解之后，我们不妨回顾引发质疑的“百万年薪”招聘
事件，在这个事件中，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下称“山译”）是和陈琳一起被一些
读者疑为有“虚假炒作”之嫌的。6月30日上午，记者到“山译”进行采访。
据该院院长孙承武提供的常务院长招聘简章，应聘者6项条件中，最硬的有
两条，其一应是“哈佛、剑桥、耶鲁等世界一流名校毕业生。”其二要具“教授
职称、博导资格”。达到标准而受聘者应完成4项指标，最实的一条是“第一年
至少输出10名学生赴哈佛、剑桥、耶鲁、早稻田等世界一流名校留学，每年指标
递增。”完成指标者享受的三项基本待遇：“1、提供两居室住房一套；2、提供
专车一部；3、年薪50万人民币。”
孙承武称，按章前来应聘的有两人，而陈琳其时在山东做教育考察，该院得
知其哈佛博士的背景后主动邀约，此后双方e-mail通信感觉理想，校方便邀陈琳
来校直谈。陈琳五一来校，双方相谈算是融洽。敲定了陈琳每年9个月、每月税
后8万月薪的报酬，取消了其住房和专车的配置。因陈琳称不能完成向世界一流
名校输出学生的指标，又在协议中增订了完不成受罚、超额有奖的条款，但罚额
最高限8万元，因此，陈琳基本能确保每年64万元的税后所得。
关于陈琳的学位，孙承武称，陈琳虽然没有带来哈佛学位证书，但带来了一
些报刊杂志对其的介绍，该校也十分慎重地查验了他的护照，搜索了相关的网站
资料，并与陈琳在哈佛的论文指导老师stock通了电话，Stock教授确认指导过
Lin Chen的博士论文，因此，校方对陈琳的哈佛博士身份基本不持怀疑。
5月8日，陈琳正式到任，5月15日，该校召开新闻发布会，会上有记者对陈
琳学位提出质疑。6月26日，某报刊发《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当日，
“山译”就向该媒体发出公开信，信中通报了对陈琳的解聘决定。
山译院长孙承武：媒体报道是解聘陈琳的导火索
记者看了校方在网站搜索到的相关资料和与哈佛的通话记录，不明白校方核
实的“是”为何轻易被媒体核实的“否”所击败，媒体一质疑，校方便解聘，是
否有借媒体之手之嫌。
孙承武院长不否认媒体报道成为完成解聘决议的导火索，他说，实际上，媒
体未报之前他就对陈琳感觉不好，但下不了解聘决心。媒体报道一出，院务会马
上全票通过了对陈琳的解聘决定。
至于如何感觉不好，孙承武不愿细说，反复的一句话就是“感觉很难沟通。”
孙承武说陈琳到任，也提了一些有价值的合理化建议，但较难操作。总之，“就
是很难沟通”。
陈琳到任不足两月便被解聘，在任期间又没有投入教学，故学校里接触他的
学生甚少。2001级中文班的一名学生因受陈琳之命改建学校网站而和陈琳有过三
四次接触，感觉陈琳的风度做派与想像中哈佛博士的温文儒雅有差别，他对记者
说，学校用这么高的薪水请来的人才，似乎没有表现出与价值相当的水平。一位
女教师也很委婉地说，陈琳给人的感觉是说话比较直，可能是中西方文化差别吧，
陈琳好像不太懂中国的人情世故。总之，媒体的报道一出来，很多师生都偏于相
信陈琳是假哈佛博士了。
记者坦言，一个学术人才不一定是管理人才，学校招院长，非哈佛耶鲁等名
流不取，是否过于偏重形式，是否有炒作之嫌？孙校长说学校要走山译—哈佛之
路，自然要靠名校博士引进名校办学理念，我们绝非故意炒作，其一我们有支付
百万年薪的实力，陈琳5月份的8万元也是按期支付的，其二我们绝对还要招一个
来自名校的常务院长，已经和新的人选开始接触。我们绝对不会因100万而丢掉
诚信。
陈琳：我要出版自传《哈佛博士陈琳》
在此事件的后期进展中，很多媒体记者都见识了陈琳的不客气、不配合，陈
琳拒绝媒体，却又希望媒体帮他解脱。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他一方面表现出
无所谓之态，称反正真金不怕火炼，媒体越炒他越有名，一方面又希望记者尽快
发表有关人士对他身份的认定。陈琳称自己物理学硕士、社会学硕士、金融管理
博士都拿到了，还在哈佛办过个人画展，文、理、艺术、管理兼通，是个天分很
高的人，又透露曾写过一本20万字的自传，书名初定《斯坦福·哈佛·华尔街》，
1999年想出，被《哈佛女孩刘亦婷》冲了，现在他被炒得很热，出这书正是时候，
题目不如改为《哈佛博士陈琳》吧，应该卖得好。陈还说要选几节在媒体连载，
问记者什么媒体有影响，记者说，《北京青年报》吧。转天，陈就要记者答复是
不是马上能发，记者说，当然不能，你的哈佛博士身份还没确定呢。记者再问金
融学博士怎么会放弃经济改办教育，陈琳说，他对中美教育的差别有深刻理解，
故有此意愿。
7月1日，记者看到该书稿的“总统摇篮”、“莫顿教授”、“环球策划”、
“闭门造车”等章节已经出现在某网站上。【提到那些质疑陈琳的媒体以“某报”
代替，还可以理解，这里称“某网站”又是什么意思？以后大家提到北京青年报，
也都以“某报”代之。】
在记者离开济南后与陈琳的数封e-mail交流中，陈琳表现出合作态度，基本
有问必答，但对自己在山译的工作以及被山译解聘的缘由，陈琳一概回避不谈。
记者问陈琳“很固执地以为无需靠一纸证书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不了解中
国国情使然，还是和自己的倨傲有关？”陈琳坚持“记者缺乏常识也是使事情进
入僵局的一个原因”。而且“记者的口气像公安是不妥的,会让人反感”。至于
解聘后的打算，陈琳称，“我离开山东后,还希望能够继续从事教育管理工作。
前几天我的一个同学知道我已回国,希望也能以百万年薪聘我为教授，但我更希
望能做教育管理,而不是教学科研。因为中国的教育管理急需新的理念和新鲜血
液。”
■采访手记■
人为什么要证明自己，人怎样证明自己，人到底能否证明自己，整个采访中，
我绕在这些问题里不能解脱。
我以为我的采访已经证明了陈琳是哈佛博士，可是，证明了吗？文字形式的
证书是一种证明，但文字可以作假，即使文字不假，文字证书所证明的人也可能
有假，你怎么证明证书上的Lin Chen就是你面前的陈琳。同学的证言是一种证明，
但是你证明陈琳和你一起读书一起取得学位，你是不是先得证明你也是某大学硕
士某大学博士，你证明不了自己，你怎么证明陈琳？你是陈琳的导师，你证明你
指导陈琳取得了博士学位，可是隔天隔海的我怎么确认给我回信的就是你？
当一切都如此可疑一切都需要证明的时候，感觉就是维系人们信用稳定的架
构已岌岌可危，当我们永远需要用打假的眼光去证伪而不是求真的时候，我们是
不是要反思我们走入的误区？
具体到这个事件，一种普遍的解释就是陈琳已是公众人物，假如他不能面对
公众说明他的身份，他就可能损害公众的利益，但是，当媒体在以所谓对公众负
责的姿态对一个个体发出质疑之声的时候，是不是考虑更应该首先对这个个体负
责，对一个具体的人的声誉负责。
没想清楚。仍在想。
■背景资料■
2002年3月26日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向社会宣布，将以50万年薪聘请世界一
流名校毕业的教授、博导出任该院常务院长。
2002年4月底，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得知哈佛博士陈琳在鲁考察教育，主动接
洽陈琳，希望陈出任该院常务院长。
陈琳自己开出的简历：陈琳，男，原籍中国福建。1994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肯
尼迪管理学院，为该院获得博士学位的惟一华人，专业方向为经济金融管理。此
外，陈还拥有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硕士学位。
2002年5月8日 陈琳与山译签订协议书。陈琳每学年工作9个月，每月税后
底薪8万元。另有奖惩条件。
2002年5月14日，山译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百万年薪聘请常务院长的新闻，
因陈不能提供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有媒体记者当场对其提出质疑。
2002年6月26日 北京某中央级报纸发表记者署名文章《凭什么相信他是哈
佛博士》，以自己的调查提出了对陈琳身份的公开质疑。
当日，山东外事翻译学院决定解聘陈琳的常务院长职务，但称陈琳若能提供
真实身份证明，该院仍愿按协议支付其三个月薪水。
此后，对陈琳身份和经历的质疑声鹊起，甚至海外媒体都介入调查。
调查怀疑：陈琳不仅不是哈佛博士，也不是中科大硕士。一本被陈琳声称自
己所著的学术著作也被媒体认为是新加坡人所写。
此后，陈琳出示了哈佛学位证书的传真件，再一次引起质疑：自称毕业于哈
佛肯尼迪学院的陈琳，其学位证书为何是哈佛文理学院颁发的？
同时，还有人质疑既然陈琳就读于哈佛肯尼迪学院，为何又自称曾师从哈佛
商学院的教授。
■哈佛大学Robert Merton教授于7月2日凌晨发给本报记者的两封回函。
Dear Ms. Zheng Zhi:
I suggest to you that you contact the JF 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 at Harvard to verify that Dr. Lin Chen did indeed receive
the Ph.D. degree from there.It should also be possible to get a copy
of the thesis he wrote to earn that degree.
That said, to the best of my knowledge, Dr. Lin Chen did receive
the Ph.D.degree in 1994 for work in the areas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His thesis advisor (and the Chairman of his Committee) was,
I believe, Professor James Stock, who is on the faculty of the Kennedy
School. It is not uncommon to have the other members of a thesis
committee come from other schools within Harvard University.In this
case, the other three members of his thesis committee were: Professor
John Campbell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School of Arts & Sciences);
Professor Sanjiv Das (Finance area, Harvard Business School), and
myself (Finance area, Harvard Business School).As a member of Dr. Lin
Chen's committee, I met with him from time to time to give him my
comments on the work he was doing on mathematical models of
interest-rate dynamics. The picture that you sent is the Lin Chen I
knew.I have no information on other degrees that Dr. Lin Chen claims
to have and I have no information on his activities since he left
Harvard in 1994.
I hope that this settles the matter as far as I might be of
assistance.
Sincerely,
RC Merton
Dear Ms.Zheng Zhi:
I should have waited for more information before responding to
your email.Having now checked with the Kennedy School, I have found
out two facts: The title of Lin Chen's thesis is "Essays on Interest
Rates, Derivatives and Risk."It was signed by J. Stock, S. Das & J.
Campbell. I therefore was NOT in fact a formal member of his thesis
committee.I now seem to recall that I told him when he asked me that I
did not have the time to serve as a member of his Committee, although
I would give him some time to discuss his research ideas with me,
which I did.
It is precisely because one's memory may be imperfect of events of
8 or more years ago that it is important to check the facts with the
written record. I hope that this finally sets the record straight.
Sincerely,
RC Merton
王斌：凭什么诽谤他“不是”哈佛博士？！
凭什么诽谤他“不是”哈佛博士？！
王斌 （哈佛中国学者）
中国青年报记者朱丽亚“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顿时在媒体掀起一阵倾天大
浪。连对各媒体发表的陈琳聘任院长的消息不予转载的官方人民网也多篇转载了
这一荒唐的报道。北京青年报7月3日发表记者的报导，终于证实了“百万年薪”
院长陈琳确实是哈佛大学博士。然而，这场闹剧却在世人面前表现了中国记者和
新闻界的无知、愚昧和无法无天、对海归派的无情打击。
我们要问：中国青年报记者朱丽亚“凭什么诽谤陈琳不是哈佛博士”？！
她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完全凭空捏造了这一骗局。从她的各篇报道中，没有任
何哈佛的有关人员和任何证据证明“陈琳不是哈佛博士”，也没有任何中国科技
大的有关人员和任何证据证明“陈琳不是科技大研究生毕业”。而她凭空捏造的
新加坡人Chen Lin却从未露过面。
中国的新闻界对泛滥成灾的“真的假文凭”，“假的真文凭”不闻不问，却对货
真价实的哈佛博士毫无根据地进行诬陷，后果恶劣，影响极坏。
而她的其它内容更是随意杜撰，任意发挥。例如，她加入一段与真假博士无关的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内容，说明央行否认了向海外招副行长事宜，声称
“这项工作还没有开展。” 而1年前，中国政府和朱镕基总理就多次公开发表
这一决定，并说明已物色了一些候选人。究竟是中国政府和朱镕基在放谎言，欺
骗世人，还是人行的领导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公开反对中央的决定。响应中央号
召，陈琳自荐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有何错？在金融国际化的浪潮中，中国最薄弱
的金融界受冲击最大。且不说江泽民、李鹏等留苏者，成思危副委员长等一批改
革开放后的留学生已担任国家一级领导人，各部门都有留学回国的部长或副部长。
唯独金融国际化中最需要国际人才的中国人民银行正副7名行领导却均为清一色
的土生土长派，没有1位在国外受过正规的教育，更无人在国际金融市场见过世
面。只要看一下几位被抓的人民银行前领导就可知他们整天在干什么。被中国政
界称为“草包”的戴相龙等导致了中国金融界的落后、混乱局面。尤其是银行界
在外资银行的进军中正开始全面崩溃。与在位的人民银行各正副行长相比，陈琳
的学识和国际经验更对中国金融管理的国际化、现代化有利。
我们痛恨中国记者无法无天地对一个报国学者穷追猛打，无端骚扰。更感受到在
美国个人权利受到保护的重要。在这里，如有记者不听劝阻，继续打来电话，我
们可以报警，将其绳之以法。对于擅自闯入房间的记者更可报警将他逮捕。而对
个人名誉的诽谤更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和金钱的惩罚。
中国出国留学者超过47万。回国的仅10多万，其中相当一部分被迫再次出国。我
们为那些被谎言欺骗，回国受欺的报国者惋惜，为我们虽有报国心，却冷静地选
择留在国外的决定感到幸运。
王斌 （哈佛中国学者）
中国青年报记者朱丽亚“凭什么相信他是哈佛博士”顿时在媒体掀起一阵倾天大
浪。连对各媒体发表的陈琳聘任院长的消息不予转载的官方人民网也多篇转载了
这一荒唐的报道。北京青年报7月3日发表记者的报导，终于证实了“百万年薪”
院长陈琳确实是哈佛大学博士。然而，这场闹剧却在世人面前表现了中国记者和
新闻界的无知、愚昧和无法无天、对海归派的无情打击。
我们要问：中国青年报记者朱丽亚“凭什么诽谤陈琳不是哈佛博士”？！
她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完全凭空捏造了这一骗局。从她的各篇报道中，没有任
何哈佛的有关人员和任何证据证明“陈琳不是哈佛博士”，也没有任何中国科技
大的有关人员和任何证据证明“陈琳不是科技大研究生毕业”。而她凭空捏造的
新加坡人Chen Lin却从未露过面。
中国的新闻界对泛滥成灾的“真的假文凭”，“假的真文凭”不闻不问，却对货
真价实的哈佛博士毫无根据地进行诬陷，后果恶劣，影响极坏。
而她的其它内容更是随意杜撰，任意发挥。例如，她加入一段与真假博士无关的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的内容，说明央行否认了向海外招副行长事宜，声称
“这项工作还没有开展。” 而1年前，中国政府和朱镕基总理就多次公开发表
这一决定，并说明已物色了一些候选人。究竟是中国政府和朱镕基在放谎言，欺
骗世人，还是人行的领导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公开反对中央的决定。响应中央号
召，陈琳自荐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有何错？在金融国际化的浪潮中，中国最薄弱
的金融界受冲击最大。且不说江泽民、李鹏等留苏者，成思危副委员长等一批改
革开放后的留学生已担任国家一级领导人，各部门都有留学回国的部长或副部长。
唯独金融国际化中最需要国际人才的中国人民银行正副7名行领导却均为清一色
的土生土长派，没有1位在国外受过正规的教育，更无人在国际金融市场见过世
面。只要看一下几位被抓的人民银行前领导就可知他们整天在干什么。被中国政
界称为“草包”的戴相龙等导致了中国金融界的落后、混乱局面。尤其是银行界
在外资银行的进军中正开始全面崩溃。与在位的人民银行各正副行长相比，陈琳
的学识和国际经验更对中国金融管理的国际化、现代化有利。
我们痛恨中国记者无法无天地对一个报国学者穷追猛打，无端骚扰。更感受到在
美国个人权利受到保护的重要。在这里，如有记者不听劝阻，继续打来电话，我
们可以报警，将其绳之以法。对于擅自闯入房间的记者更可报警将他逮捕。而对
个人名誉的诽谤更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和金钱的惩罚。
中国出国留学者超过47万。回国的仅10多万，其中相当一部分被迫再次出国。我
们为那些被谎言欺骗，回国受欺的报国者惋惜，为我们虽有报国心，却冷静地选
择留在国外的决定感到幸运。
陈琳提供哈佛传真 证明信可验清白
陈琳提供哈佛传真 证明信可验清白
姚建
济南时报
7月4日讯 今天下午，处在名誉漩涡中的陈琳向记者出示了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
学院博士项目负责人Louisa H.Van Baalen从美国传真过来的证明信以及Louisa
H.Van Baalen在陈琳照片下的签名。陈琳表示，由于本报对这一事件自始至终持
客观态度进行报道，所以这一传真在当地他将只提供给本报。
记者看到，Louisa H.Van Baalen先生的证明信写于7月1日，信末有他的亲笔签
名。记者随后在哈佛大学网站上查询，证实Louisa H.Van Baalen的确是肯尼迪
政府学院博士项目负责人。这封信译文如下：
“我们确认陈琳博士于1989年参加公共政策博士项目研究，该研究项目是由哈佛
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和文理学院联合主持的。
“在肯尼迪学院，陈琳博士在规定的2年时间内顺利学完了所有的课程，之后他
又到文理学院完成了他的博士学位论文提纲和论文。陈琳博士于1994年进行了他
的博士论文答辩，并于1995年5月被哈佛大学文理学院授予博士学位。
“我在本信末附上了一张陈琳博士的照片。如果有任何其他问题，请与我联系。”
另一张传真上是陈琳曾经提供给本报发表过的照片，照片下面是Louisa H.Van
Baalen先生的手写确认签名。
陈琳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他在哈佛大学读书时，Louisa H.Van Baalen
先生就是肯尼迪政府学院博士项目负责人，并担任这一职务至今。由于美国大学
正是放假期间，联系Louisa H.Van Baalen先生费了一些时间。陈琳还表示，他
还将请哈佛大学出具他获得博士学位的证明，并邮寄原件过来，但是这需要时间。
当记者问陈琳如果原件到手，是否将到国家教育部认证时，陈琳表示，他“还没
有想好，但可能会这样做”。
姚建
济南时报
7月4日讯 今天下午，处在名誉漩涡中的陈琳向记者出示了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
学院博士项目负责人Louisa H.Van Baalen从美国传真过来的证明信以及Louisa
H.Van Baalen在陈琳照片下的签名。陈琳表示，由于本报对这一事件自始至终持
客观态度进行报道，所以这一传真在当地他将只提供给本报。
记者看到，Louisa H.Van Baalen先生的证明信写于7月1日，信末有他的亲笔签
名。记者随后在哈佛大学网站上查询，证实Louisa H.Van Baalen的确是肯尼迪
政府学院博士项目负责人。这封信译文如下：
“我们确认陈琳博士于1989年参加公共政策博士项目研究，该研究项目是由哈佛
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和文理学院联合主持的。
“在肯尼迪学院，陈琳博士在规定的2年时间内顺利学完了所有的课程，之后他
又到文理学院完成了他的博士学位论文提纲和论文。陈琳博士于1994年进行了他
的博士论文答辩，并于1995年5月被哈佛大学文理学院授予博士学位。
“我在本信末附上了一张陈琳博士的照片。如果有任何其他问题，请与我联系。”
另一张传真上是陈琳曾经提供给本报发表过的照片，照片下面是Louisa H.Van
Baalen先生的手写确认签名。
陈琳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他在哈佛大学读书时，Louisa H.Van Baalen
先生就是肯尼迪政府学院博士项目负责人，并担任这一职务至今。由于美国大学
正是放假期间，联系Louisa H.Van Baalen先生费了一些时间。陈琳还表示，他
还将请哈佛大学出具他获得博士学位的证明，并邮寄原件过来，但是这需要时间。
当记者问陈琳如果原件到手，是否将到国家教育部认证时，陈琳表示，他“还没
有想好，但可能会这样做”。
陈琳：关于21世纪人才报文章的声明
关于21世纪人才报文章的声明
本声明所附的是一篇发表在《21世纪人才报》的文章.此文中加引号,表示引用我的
话的地方,均不是我的原话.其中称我说自己在美国讲半小时值10万美元,更是荒唐.
本人希望《21世纪人才报》在近期内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确实说过那些话.本人还保
留以造谣诽谤罪起诉《21世纪人才报》的权利.
陈琳
2002-7-5
2002/07/05 21世纪人才报
作者：肖南庄 宋雪妮
5月中旬，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年薪100万聘请陈琳博士为该校常务院长。陈
琳因此成为我国大陆年薪最高的民办高校校长。
民办高校100万请校长，值不值？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下简称山译)是济南的民办高校，1999年成立，现有
在校生4000人。今年3月，山译以年薪50万在留洋博士中聘常务院长。最终以100
万聘请了陈琳。
据陈琳自我介绍：他原籍中国福建，是第一个从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
获得博士学位的中国人。此外还拥有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大学
的物理硕士学位，曾任职哈佛商学院、美林证券、美国联储等机构，现为美国佛
洲——对冲基金公司副董事长。
100万年薪从哪里来
100万对一所民办高校不是小数目，对山译，100万年薪聘校长意味着什么，
钱又从什么地方来？5月下旬，记者走进山译，并对招聘双方进行了3小时的专访。
尽管山译的院长孙成武在采访中表示，再花100万，也不会成为山译财务上
的负担。但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山译有360位教师，其中专职的160位，而全部
教师的全年工资开支是500-600万。只要简单的计算，山译给陈琳开出的薪资相
当于全年工资开支近20%。相当于山译70位教师的工资总和，差距特别悬殊。
孙成武对记者介绍：给陈琳每月的8万元，将由收取学生的学费和校办产业
的受益共同提供。山译目前收费的标准一般是学费4500元／年，住宿费500元／
年。按陈琳100万年薪的标准，需要222名学生全部的学费用以支付。这笔款，以
现有学生4000人计算，占去了山译全年应收学费总额的5.5%。这也不是个小比例。
孙成武解释说：教育产业只有不惜投入才能做得很好，如果只想赚钱，不想
投入，没有责任心，很快就完了。
问题在于，在山译才成立3年的时间，事业才处于初级阶段，他拿这100万砸
在一个人身上，是否奉献太大？
100万身价的由来
从山译最初发布的招聘信息中记者发现，招聘时宣传的年薪并不是100万而
是50万。孙成武也承认了这点，他说，学校当初想找个留学名校，熟悉东西方教
育的教授、博导，后来了解到在西方请一个名牌大学的博导没有低于100万的。
他们想没有必要请个顶级学校的博导，只想花50万请个校长。这个时候，陈琳通
过E-mail与山译开始联系。孙成武说，“接触的时候，谈的也是50万，根本没想
过100万的价格。”
孙成武告诉记者，之所以后来决定100万聘请陈琳，与接触过程中的一个插
曲不无关系，当时双方已经沟通了一段时间，陈琳对孙成武说：清华大学想请他
去作客座教授，开价是100万。接着，陈琳提出100万年薪的要求。陈琳对孙成武
说：咱们能不能也是100万，我(陈琳)可以不要招聘启事上承诺的房子和车子。
孙成武当时想：知识也是讲市场的，别人都开出了100万的数目，考虑后，
最终答应了陈琳的要求。
随后当记者就本文细节求证时发现，所谓清华大学想请陈琳为客座教授一事
根本不成立。6月5日下午，记者拨通清华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处的电话，交流处
的李老师告诉记者，客座教授只相当于一个荣誉，不可能存在100万年薪的说法。
李老师同时告诉记者，客座教授聘期只有三年，每年获批的也不多，到目前，
今年只有7个，2001年也只有14个。在所有的名单中，并无陈琳这个人。
6月5日下午6时，记者拨通孙成武的手机，孙成武此时的说法已改，称当时
陈琳说的是清华请他去做讲习教授，而且100万年薪也并不确切，讲习教授每年
只是到清华工作两至三个月，100万也不是一年付给，而是几年分别支付。
100万年薪要做的事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作为年薪100万的校长，陈琳肩负的职责除了校方反复
强调的“学术带头”、“软件和师资队伍建设”外，在双方签定的合同中，陈琳
还需要向世界一流名校输送10名山译的学生，并且每年指标递增5名。
记者注意到，在双方签定的合同中，每年向外输送的学生数量是唯一可以量
化的条款。山译所指的世界一流名校，是世界100强内的学校。按合同协议，陈
琳每年少输出一个学生会被扣掉1万元，多输出一个将奖励5000元。
孙成武告诉记者，山译100万请来陈琳，看重的是陈琳的国际视野和教育管
理能力。
哈佛博士值多少钱
当本报记者询问陈琳为什么来济南的时候，陈琳首先甩出一句“中国哪所学
校的校长年薪有100万？”他说完后，又赶紧补充上一句：“你别以为100万就很
多，我在美国这根本不算什么。”
记者：“山译100万请你，你觉得自己值不值，你觉得自己有多大的价值？”
陈琳：“在国外(我值)100万美元，在中国就是1000万人民币，咳，中国没
人请得起我。”
记者：“你最后为什么来到济南这样一所民办高校呢？”
陈琳：“我觉得我在这里说话能非常有权威，别人能按照我的去做，去北大
清华什么的还要经过很多审批，很麻烦，这里正好是个合适的机会。还有这个学
校肯花100万说明他有力度，所以我就来了。”
据山译的某位教职工透露，陈琳才到济南的时候，对济南住房特别挑剔，他
想在济南找个月租2000元的房子，可没有找到，后来就不是很满意地在山东师大
的高层公寓住下了。
当记者再一次问陈琳“你到底是想办教育，还是在意100万”时，陈琳原本
放在电脑键盘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直接对着记者不耐烦地说：“你赶快走
吧，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问了好多遍了还在这里问我，我在美国演讲半个小
时是10万美元，你知道吗？”
博士不愿出具毕业证
采访中记者发现，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陈琳的哈佛毕业证以及其它
证明。山译的一位教师告诉记者，陈琳对别人求证他的简历很敏感。曾有位《中
国青年报》的记者向陈琳想看他的毕业证，结果两人当场吵了起来，陈琳说作为
国际知名学者可以去哈佛查。
孙成武告诉记者，最初的时候，学校也想看看陈琳的毕业证书，陈琳说哈佛
的毕业证书都没照片，而且用拉丁文写成，根本没有凭据作用。他还说，在美国，
公司要哈佛的毕业生的时候都采用一个办法，直接打电话去哈佛问有没有这样一
个人，陈琳让孙成武也这样做。孙成武说，他给哈佛的肯尼迪学院打了电话，校
方证实有一个学生叫“陈琳”，但此“陈琳”是否就是山译要查的陈琳，就不清
楚了。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山译招聘广告上，被聘请的常务校长工作指标要求很高，除了中外交流中
第一年输出0名学生赴海外名校留学外，教学上“使教学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
世界一流高校标准”；教师队伍建设上“达到世界一流师资水平”；学术科研上
“在世界学术、科研界有一席之地”。
业内人士指出，整个中国目前都没有世界一流水平的高校，连北大的校长都
承认，北大未达到世界一流高校的水平。山译提出这样的目标没有任何意义。
山译与陈琳正式签署的协议中，不再提到世界一流水平，孙成武告诉记者，，
签订的协议上只有输出学生去海外是能量化考核的，其他的就是一个诚信和责任
心，没有办法量化考核，估计现在看不出来，半年也许还看不出来。
当记者质疑陈琳担任常务校长期间是否做到协议所要求的时，陈琳说：“做
不到就做不到了，我尽力就是了，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了？”
采访的最后，记者说再见，陈琳使劲摆手让记者离开，说话也更快了。
半刻钟后，陈琳敲开孙成武的办公室，把孙成武叫出门外后说：“这个记者
又有敌意。”
山译是济南一所很有实力的民办大学，我们不怀疑山译高薪聘请校长的诚意，
也真诚地希望山译越办越好。
本声明所附的是一篇发表在《21世纪人才报》的文章.此文中加引号,表示引用我的
话的地方,均不是我的原话.其中称我说自己在美国讲半小时值10万美元,更是荒唐.
本人希望《21世纪人才报》在近期内拿出证据来,证明我确实说过那些话.本人还保
留以造谣诽谤罪起诉《21世纪人才报》的权利.
陈琳
2002-7-5
2002/07/05 21世纪人才报
作者：肖南庄 宋雪妮
5月中旬，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年薪100万聘请陈琳博士为该校常务院长。陈
琳因此成为我国大陆年薪最高的民办高校校长。
民办高校100万请校长，值不值？
山东外事翻译学院(以下简称山译)是济南的民办高校，1999年成立，现有
在校生4000人。今年3月，山译以年薪50万在留洋博士中聘常务院长。最终以100
万聘请了陈琳。
据陈琳自我介绍：他原籍中国福建，是第一个从哈佛大学肯尼迪管理学院
获得博士学位的中国人。此外还拥有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硕士学位和中国科技大学
的物理硕士学位，曾任职哈佛商学院、美林证券、美国联储等机构，现为美国佛
洲——对冲基金公司副董事长。
100万年薪从哪里来
100万对一所民办高校不是小数目，对山译，100万年薪聘校长意味着什么，
钱又从什么地方来？5月下旬，记者走进山译，并对招聘双方进行了3小时的专访。
尽管山译的院长孙成武在采访中表示，再花100万，也不会成为山译财务上
的负担。但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山译有360位教师，其中专职的160位，而全部
教师的全年工资开支是500-600万。只要简单的计算，山译给陈琳开出的薪资相
当于全年工资开支近20%。相当于山译70位教师的工资总和，差距特别悬殊。
孙成武对记者介绍：给陈琳每月的8万元，将由收取学生的学费和校办产业
的受益共同提供。山译目前收费的标准一般是学费4500元／年，住宿费500元／
年。按陈琳100万年薪的标准，需要222名学生全部的学费用以支付。这笔款，以
现有学生4000人计算，占去了山译全年应收学费总额的5.5%。这也不是个小比例。
孙成武解释说：教育产业只有不惜投入才能做得很好，如果只想赚钱，不想
投入，没有责任心，很快就完了。
问题在于，在山译才成立3年的时间，事业才处于初级阶段，他拿这100万砸
在一个人身上，是否奉献太大？
100万身价的由来
从山译最初发布的招聘信息中记者发现，招聘时宣传的年薪并不是100万而
是50万。孙成武也承认了这点，他说，学校当初想找个留学名校，熟悉东西方教
育的教授、博导，后来了解到在西方请一个名牌大学的博导没有低于100万的。
他们想没有必要请个顶级学校的博导，只想花50万请个校长。这个时候，陈琳通
过E-mail与山译开始联系。孙成武说，“接触的时候，谈的也是50万，根本没想
过100万的价格。”
孙成武告诉记者，之所以后来决定100万聘请陈琳，与接触过程中的一个插
曲不无关系，当时双方已经沟通了一段时间，陈琳对孙成武说：清华大学想请他
去作客座教授，开价是100万。接着，陈琳提出100万年薪的要求。陈琳对孙成武
说：咱们能不能也是100万，我(陈琳)可以不要招聘启事上承诺的房子和车子。
孙成武当时想：知识也是讲市场的，别人都开出了100万的数目，考虑后，
最终答应了陈琳的要求。
随后当记者就本文细节求证时发现，所谓清华大学想请陈琳为客座教授一事
根本不成立。6月5日下午，记者拨通清华大学国际合作与交流处的电话，交流处
的李老师告诉记者，客座教授只相当于一个荣誉，不可能存在100万年薪的说法。
李老师同时告诉记者，客座教授聘期只有三年，每年获批的也不多，到目前，
今年只有7个，2001年也只有14个。在所有的名单中，并无陈琳这个人。
6月5日下午6时，记者拨通孙成武的手机，孙成武此时的说法已改，称当时
陈琳说的是清华请他去做讲习教授，而且100万年薪也并不确切，讲习教授每年
只是到清华工作两至三个月，100万也不是一年付给，而是几年分别支付。
100万年薪要做的事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作为年薪100万的校长，陈琳肩负的职责除了校方反复
强调的“学术带头”、“软件和师资队伍建设”外，在双方签定的合同中，陈琳
还需要向世界一流名校输送10名山译的学生，并且每年指标递增5名。
记者注意到，在双方签定的合同中，每年向外输送的学生数量是唯一可以量
化的条款。山译所指的世界一流名校，是世界100强内的学校。按合同协议，陈
琳每年少输出一个学生会被扣掉1万元，多输出一个将奖励5000元。
孙成武告诉记者，山译100万请来陈琳，看重的是陈琳的国际视野和教育管
理能力。
哈佛博士值多少钱
当本报记者询问陈琳为什么来济南的时候，陈琳首先甩出一句“中国哪所学
校的校长年薪有100万？”他说完后，又赶紧补充上一句：“你别以为100万就很
多，我在美国这根本不算什么。”
记者：“山译100万请你，你觉得自己值不值，你觉得自己有多大的价值？”
陈琳：“在国外(我值)100万美元，在中国就是1000万人民币，咳，中国没
人请得起我。”
记者：“你最后为什么来到济南这样一所民办高校呢？”
陈琳：“我觉得我在这里说话能非常有权威，别人能按照我的去做，去北大
清华什么的还要经过很多审批，很麻烦，这里正好是个合适的机会。还有这个学
校肯花100万说明他有力度，所以我就来了。”
据山译的某位教职工透露，陈琳才到济南的时候，对济南住房特别挑剔，他
想在济南找个月租2000元的房子，可没有找到，后来就不是很满意地在山东师大
的高层公寓住下了。
当记者再一次问陈琳“你到底是想办教育，还是在意100万”时，陈琳原本
放在电脑键盘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直接对着记者不耐烦地说：“你赶快走
吧，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问了好多遍了还在这里问我，我在美国演讲半个小
时是10万美元，你知道吗？”
博士不愿出具毕业证
采访中记者发现，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陈琳的哈佛毕业证以及其它
证明。山译的一位教师告诉记者，陈琳对别人求证他的简历很敏感。曾有位《中
国青年报》的记者向陈琳想看他的毕业证，结果两人当场吵了起来，陈琳说作为
国际知名学者可以去哈佛查。
孙成武告诉记者，最初的时候，学校也想看看陈琳的毕业证书，陈琳说哈佛
的毕业证书都没照片，而且用拉丁文写成，根本没有凭据作用。他还说，在美国，
公司要哈佛的毕业生的时候都采用一个办法，直接打电话去哈佛问有没有这样一
个人，陈琳让孙成武也这样做。孙成武说，他给哈佛的肯尼迪学院打了电话，校
方证实有一个学生叫“陈琳”，但此“陈琳”是否就是山译要查的陈琳，就不清
楚了。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山译招聘广告上，被聘请的常务校长工作指标要求很高，除了中外交流中
第一年输出0名学生赴海外名校留学外，教学上“使教学质量在预计期限内达到
世界一流高校标准”；教师队伍建设上“达到世界一流师资水平”；学术科研上
“在世界学术、科研界有一席之地”。
业内人士指出，整个中国目前都没有世界一流水平的高校，连北大的校长都
承认，北大未达到世界一流高校的水平。山译提出这样的目标没有任何意义。
山译与陈琳正式签署的协议中，不再提到世界一流水平，孙成武告诉记者，，
签订的协议上只有输出学生去海外是能量化考核的，其他的就是一个诚信和责任
心，没有办法量化考核，估计现在看不出来，半年也许还看不出来。
当记者质疑陈琳担任常务校长期间是否做到协议所要求的时，陈琳说：“做
不到就做不到了，我尽力就是了，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了？”
采访的最后，记者说再见，陈琳使劲摆手让记者离开，说话也更快了。
半刻钟后，陈琳敲开孙成武的办公室，把孙成武叫出门外后说：“这个记者
又有敌意。”
山译是济南一所很有实力的民办大学，我们不怀疑山译高薪聘请校长的诚意，
也真诚地希望山译越办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