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出而作42 大草原2
版主: kazaawang, wh
#2 Re: 星出而作42 大草原2
星出而作按语:
继刘矜朗诵的星出而作大西部草原与民族风系列专辑1之后,今天推出这个系列专辑2,草原风专辑1,由Hada老师朗诵。他是正宗的蒙古族,长相声线气质都正宗,有马背民族不羁的气质,他的普通话发音和抑扬顿挫习惯,不能说像播音员那样标准,但大家知道,太标准化的发音和语速语流很难有个性化的表达。他是蒙古族中的知识分子,头戴毡帽,略显清瘦,颇有神采,堪称帅哥。上海医科大学毕业,在北方著名海滨城市大连担任三甲医院医师多年,已经退休。嗜酒但不酗酒,擅长吉他弹唱,有游吟诗人之风。
接下来还会发草原雄鹰、江平老师诵读的星出而作大西部草原与民族风系列专辑3和4,基本上我们主要的写藏、蒙、哈萨克、维吾尔等西域大西部民族风的歌词和诗文都在这几个专辑中了(每个专辑其实都不止十首,比方刘矜专辑是二十首,压缩在十首专辑里发,主要是战线不宜拖得过长,否则转发次数太多,我自己花时间不说,朋友们也容易生厌),朗诵配发歌唱的音频,以飨读者,同时也把我们的大西部草原民族风情歌曲从中国原创音乐基地搬出来晒一晒,不然说不定哪天基地黄了,至少我们还有网络备份。另外,这里发的朗诵和演唱,可以随时在手机上搜,只要键入作品名称和作者、诵唱者名称就行,不像在中国原创音乐基地等音乐网站,需要在网站注册,登录才可搜索歌曲。
第一首《我清清的额尔古纳河》是我们最受欢迎和好评的作品,被誉为能流传后世。《渴望的冬不拉》是极具特色的草原歌,旋律是出生伊犁的锡伯族作曲家关寿清从他多年浸淫的哈萨克音乐文化宝库提取的哈萨克旋律精华,传神而动人,与王洛宾记谱的《可爱的一朵玫瑰花》一脉相承,连主人翁都用同样名称,伊万都达尔和赛地玛丽亚。老实说,能不能写出一首优秀的后现代诗,我根本不在意,因为我也算不得神马劳什子诗人,但能否写出一首好歌词,我倒是很在意。原因嘛,呵呵,你们懂的。
第三首《溜圆白骏》是官员型作曲家(不同于那些本就是职业音乐家的厅官部官),吉林政协秘书长阿汝汗作曲的,以成吉思汗曾经册封的溜圆白骏(献给萨满教正神长生天的坐骑)和它的九十九匹伴马白驹故事为主题。历史上,溜圆白骏和伴马被视为神马,自由放养,凡人不得乘骑。我是在中国原创音乐基地阿汝汗老师主页听到他作曲的歌,惊为神曲,而邀请他为《溜圆白骏》作曲的。他的这首旋律,我以为完全不输给当今蒙古族作曲大师,真正写出了那份深沉的情怀和民族记忆,如果是由过去的老派蒙古族长调歌手来唱,完全可以把人唱哭了。我与他并不相识,他事后看了我发歌曲时写的感言,给我留言,说我一直认为你是蒙古族呢,原来你不是啊。我说,其实我前世就是蒙古族,您说的没错。
第四首是桃花一朵朵、我和成方老师三人合作的《雪域之恋》。这首歌当时在某音乐网站上连续数月点听量第一。在基地搞过一次这首歌的翻唱比赛,淡淡梅香获得第一名,我们就专门写了这首古风加草原情歌作为奖品给她。她的首唱出来后,得到大几百人的跟唱,与《我清清的额尔古纳河》一样,是我们歌曲中跟唱最多的之一。
第五到第八首都是我们质量较高的草原歌,旋律优美,其中《草原香姑娘》是一首民美通流行风现代草原歌,歌词大胆热烈,别具一格。《天赐乌拉特》是与巴彦淖尔(盟)市乌拉特前旗知名企业家周和平合作作词,内蒙著名音乐人云鸽李霞作曲,巴彦淖尔市音协秘书长朱永飞与云鸽李霞演唱的歌颂乌拉特的一首。
第十音频条是两首草原历史文化主题的朗诵词的朗诵音频串联。
扯点题外话。
说到大西部草原上的各民族,不可避免地要了解一下他们的宗教信仰。都知道在两千五百多年前佛陀降世到七世纪伊斯兰教传入西域这段时间,西域的主要宗教是佛教,曾经的贵霜等帝国以及它们所影响的西域各小国,全民信仰佛教,香火鼎盛,如今的新疆境内遍布着那个时期的佛教洞窟壁画。他们是现今维吾尔、哈萨克、柯尔克孜人的祖先所创造的灿烂文化,曾经也深刻影响到中华文化。佛教经由西域在汉朝传入中原,到南北朝时期,南北中国都形成香火盛极的佛教文化。杜牧有诗为证:“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如今世界三大正教,依信众人数排列,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前两者是一神教,脱胎于三千多年前摩西创立的犹太教,而犹太教的创立,又受到摩西之前一百多年埃及最后一任法老阿赫那顿推翻埃及传统多神教改信太阳神的一神教的影响。严格说,佛教并不信仰单一的主神,而是强调每个信众自己的修行,也即是佛性人人都有,见性成佛。佛教世界的众多行者,下至普通行者,上至初果罗汉(比方禅宗达摩老祖)、菩萨、佛,虽然果位各异,但都连接在一棵向善的佛法智慧树上,而不像传统的巫灵崇拜宗教一样,崇拜自然神和万物之灵。在这个意义上,三大正教都是现代宗教,与之相对的是传统的巫灵崇拜,在几十万年前到三大教形成的这段漫长时间里,主宰着人类的信仰。
阿尔泰语系的满-通古斯、突厥、蒙古语族民族曾经普遍信仰的巫灵崇拜,叫做萨满教,以满语称巫师为萨满而得名。我们这期歌曲《溜圆白骏》里提到的白萨满,是吉祥福瑞的能量流,与黑萨满相对。白萨满有治愈的神力,而黑萨满则代表诅咒与痛苦。
凯尔特人的巫灵崇拜体系叫做德鲁伊教,他们的宗主巫师叫作大德鲁伊。跟萨满职业传承不一样的是,萨满的新传承人上位前,虽然也要经过超痛苦的肉体折磨,但都是想象和象征意义上的。而大德鲁伊职位的传承,则需要真真实实地周游世界,历经劫难,九死一生,跟恶魔打斗,跟猛兽毒蛇角力,跟敌对部落战斗,经历超严酷的气候物象环境。修成了的大德鲁伊具有神奇法力,可以在人形和动植物形态之间任意转换,可以驯服任何毒蛇猛兽。我曾经看到一个视频,一个欧洲的白人妇女在非洲草原上,徒手逗弄一群花豹而猛兽不敢稍加伤害于她。我当时就想,如果这个视频是真实的,那这位妇女一定是德鲁伊转世或是得到了德鲁伊的庇佑。德鲁伊教至今是凯尔特人的合法宗教,捐款给德鲁伊教的款项,可以抵税。
还有北欧的萨米人,北美的玛雅人也信仰萨满。印加人与埃及最后一位法老阿赫那顿一样,摒弃多神崇拜,独尊太阳神,玛雅人则与阿赫那顿以前的法老一样信仰多神。至今在世界许多偏远地区,巫灵崇拜都没有完全消失。萨满教没有宗教信条和经文,没有固定宗教场所和神职人员,所以不算现代意义上的宗教。我国北方一些偏远山乡村民仍有请巫跳大神治病祈福的习俗,不算邪教,顶多是封建迷信。
印度的婆罗门教、古代藏地的苯教、华夏道儒文化圈周边的原始宗教,比方西域、北方、高丽、南方百越和楚地的巫鬼崇拜,也都是多神崇拜,虽然名称不同,但与萨满崇拜是同源的。萨满教认为,人有意无意得罪鬼神,就会招致鬼神的报复,这就是灾祸的来由。人们也不是完全被动地受鬼神摆布,而是可以通过萨满巫师跟鬼神沟通,消除鬼神的误解和积怨,达到为自己和家人祛病消灾的目的。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无形中就成了萨满教,包括苯教的通义,这种认识对佛教类似教义的形成有着启示作用。换言之,在草原包括藏区,佛教作为萨满教、苯教的后续宗教,不是石头里凭空蹦出来的,而是水到渠成,信仰迭代的结果。
如果因果报应和灵魂不死是真实的,人就不止活这一世,所以风物长宜放眼量,细水长流,不能坏事做尽只为短期利益最大化。否则,任何人都可以问心无愧地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很多人都羡慕那些一夜暴富的人,其实他们也许很可悲。他们中的许多人德不配位会有殃灾,这辈子囫囵吞枣享受花不完的钱,很多必定都是瞎造,而对真正修行的僧人来说,浪费一粒米,打碎一个碗都是造孽。造孽者不知道,他们得到的每一分钱都是前世省吃俭用积累,相当于把钱存银行,今生得以有钱花。千百年辛辛苦苦存的钱,一夜造光,这是智慧蒙尘,痴妄膨胀的结果,真值得羡慕吗?不光是钱财,人此生的一切好运,福禄寿的种种方面,包括拿文凭、评职称、加官进爵、事业顺遂、生意兴旺都是前世积德的回报,能不珍惜吗?
我们写了那么多藏歌、草原歌,对爱情的向往,对家乡风光的的歌颂是浅层次的,对真善美的追求才是深层次的。我多次说,我们的草原歌,不像曾经或时下流行的山歌风格的草原歌,主要诉求是山美水甜草香家乡好(不管它是湖南龙船调,安徽花鼓戏,河南河北山东山西梆子戏,四川罗罗调,还是内蒙爬山调),我们的草原歌更多诉诸于灵魂和三观。如果光重视外在的要素,释永信管理下的少林寺是超级成功的,拍出来的片子光鲜亮丽,气宇不凡,但扒开来看里子,却是败絮其中。佛要金装?那只是凡人的肤浅之见。你把一颗朴素的赤诚之心献给佛,像扫地僧一样平凡,苦行僧一样精进,比神马金装都更让佛欢心。接下来,看乐印法师的了。牛鬼蛇神横行的末世,修佛何其难也!